整条响水河上四处弥漫着一缕缕黑色死气,简单来说这条响水河已经失去了不少生机,看这情况下去,恐怕要不了数日的时间,整条响水河内的水灵均会灭绝。
杨尘予身为响水河神,司职附近百里范围内的行云布雨,无奈他初入神道,一时半会之间还没有明白河神职责所在,以至于将心思都用在了收集香火与钱财之上。
而百里干旱,河水枯竭在即,作为河神的杨尘予自然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感应。
想到这里,杨尘予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真要是等到河水彻底干枯,水灵灭绝,百里干旱,那就是自己这个河神玩忽渎职了。
不说别的,光是从那些古代的神话传说里就知道,神明渎职的下场,如果天庭尚在的话,杨尘予这时恐怕已经被天兵天将捉拿上天,往那斩龙台一丢,斗大的斩龙铡往下一落,别说杨尘予这么一个小小的河神,即便是往日的大神、巨妖、龙王,都难逃魂飞魄散之运。
虽说现在天庭破败无人,天道残缺,估计也没什么四值功曹注意自己,但道家最重因果之说,真要是玩到那时候,别的不说,那漫天死气,民众怨恨就足以削落杨尘予这位河神的神位符诏了。
就在这时,杨尘予望见山脚过来一群乡民,走到山脚,这群乡民望山齐齐下拜,拜过之后却顺着崎岖山路直奔青龙观而来。
杨尘予突有感应,恐怕解自己之灾就在这群人身上了,脸上微微一笑,回到观内,也不管那群上山之人,端坐于主殿之前,闭目诵经。
待得那些行人走到观门之时,看到的杨尘予却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一个个不由得对那些关于青龙观的传闻多信了数分。
要知道,现在青龙观的名气已经逐渐响亮起来,且不说王家老爷子的胃癌在杨道长的数副符水之下痊愈,那可是人人都能够看见的奇迹,至于那群混混太妹下山回家之后,从此性情大变,从游手好闲变得勤奋努力就足以让人惊叹不已。
炎黄人好传闻,信传闻,就连一棵槐树被雷劈都能够视为神树来参拜,就更别提这种种活灵活现的传闻了。
“您可是青龙观杨道长?”
为首一位年纪颇老,看着虽说仙风道骨但却年纪轻轻的小道长不由得迟疑片刻之后,出声询问道。
这可不能怪老者怀疑杨尘予的身份,毕竟那些传闻里可都没有说过他的年纪,在老者的影响力,大凡有点道行的道长,怎么说也应该是满头白发,怎么可能是一个看上去青嫩的小伙子呢?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姓杨,施主请进,不知道诸位莅临本观,可是想要祈神求雨而来?”
杨尘予见到来人也不怠慢,从蒲团上起身,飘然数步来到老者面前,微笑轻声问道。
听闻这道长出口所言,那些乡民顿时惊异无比,果然传闻不假啊,风闻这杨道长具有神通,可化符水医治百病,没想到刚一见面就道破了自己一行的目的。
“正是,正是!杨道长,我等正是为了祈神求雨而来,还望道长仁慈,为了百里乡亲出手啊。”
老者那布满皱褶似干裂土地的脸上一震,仿佛看到了希望,不由得连连点头,跟在老者身后的乡民也一个个脸色紧张,好似杨尘予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稻草,只要杨尘予一摇头,他们就会嚎啕大哭一般。
果然如此!杨尘予心头一喜,在古时,每逢干旱之时,便是各处河神水神收取香火的大好时机,看来古人不诚欺我啊。
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如果是风调雨顺,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会惦记什么河神,可现在随着干旱的到来,万般无奈的乡民们也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那不知道还存在与否的河神身上了。
“干旱连连,乡民受灾,贫道身为青龙观主持,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
杨尘予在道观也历练了十多年,红尘也沾染了不少,自然知道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总是不会珍惜的,因此杨尘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迟疑道。
“杨道长,规矩我们是知道的,这里都是十里八村的村长,大家都商量好了,河神巡游,搭建祈雨法坛,这一切所要的人力财物都由我们一起负担,另外我们还给青龙观准备了一份功德钱。”
看到杨尘予脸色的为难之色,老者哪里还敢迟疑,急忙一口气将自己一群人商量好的结果统统倒了出来。
听到老者的话语,杨尘予也放下心来,看来这些人的诚意很足。这由不得杨尘予不小心。
作为响水河神,负责响水河领域一带的行云布雨乃是杨尘予的天道法定职责,唯一的问题是杨尘予初为河神,固然有着行云布雨的天赋能力,但从没有行云布雨过,对于这种事未免有些生疏,就更别提那行云布雨可能消耗的法力了。
因此,这祈雨仪式搞得越隆重,那么自己所获得香火就越多,从而才可能弥补行云布雨所消耗的法力。
这完全就是一个因果过程。
得到了青龙观观主杨道长的应允,凤鸣镇下辖村落的大部分乡民们在各自村长乡老的带领下开始筹备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