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路山已经给我吐露了他所有的秘密.而一壶酒下去,加上之前的醉意,他已经有需昏沉沉,可是他的手却抓着我说到:“承一,不要带我回去,就让我在这里躺着.总觉得白玛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倒像是天地间的精灵,我只有躺在这天地间才能更加的接近白玛。”
路山已经在说胡话了,其实白玛是被封印在那面鼓中的,怎么可能来自天地.那么多年以来,路山把那面鼓带在身边.都没有办法彻底的解放白玛的灵魂,这其中应该是有秘密,但是路山现在这个状态我已经不能问他什么了。
望向星空.总觉得每个人的人生或许都是一个故事,身在其中的人可能觉得平淡,毕竟日子的大多数都是柴米油盐,衣食住行这种琐事,可是要回顾一身的各种阶段时,每个人都会发现其实充满了各种戏剧和故事性。
我只是在想,人人都可以喜乐平安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是要物质上的丰盈,还是心灵上的满足?如果都经历了像我们这群人这样的曲折,人们回过头来看,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在理顺所有的线索.如今看来,路山所说的陶柏的父亲,应该就是江一部门里的人,而且应该是和我师父同行去寻找了昆仑的人.只因为,曾经在地下洞穴里,我曾经找到一支钢笔,那个时候和路山不熟,他用一个秘密给我交换了这支钢笔。
而那个时候,江一给我所有的资料时,在其中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零乱日记,如今看来.会不会有可能就是白玛和陶柏的父亲留下来的?
他说要去让白玛和陶柏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回到了部门.为什么又毅然加入了我师父那一次的行动?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吗?
我想这一点不仅是我在探寻,路山也是在探寻的吧.
一切的谜题就要迎刃而解了.剩下的,如果我和师父把彼此这些年的经历都交换,可能整件事情就终于可以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在这中间,唯一剩下的一些小谜题,就是路山的父母,还有白玛的母亲都去寻找过所谓的神奇所在.我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当事人不是失踪就是去世了,这个谜题我可能已经无法触及了但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事事明白,那也就只好难得糊涂了。
我还记得我和路山的三年之约.可是,我凭着自己的感觉,觉得这个约定可能要不了三年,就会实现.我只是笃定师父所说的一切关键就在拉岗寺,这是命运神奇又巧合的让它把我和路山的约定重合了。
路山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撕开伤口,能够喝醉已经是一种幸福.在这种时候,我能给的安慰就是陪伴,却不想路山忽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他却回头看着我.忽然对我说到:“承一,你有听过一首歌吗?不是很老的歌.有一次在我们逃亡的路上,还是车上的电台无意中播放的,我一听就想起了白玛.在很多个难熬的夜里,我反复的听,你看看,是不是唱的我和白玛?”
“什么?”我不知道路山为什么忽然而然的给我说起了唱歌这件事情。
他却又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然后在我耳边低低的哼起了一首歌。
你,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
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
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
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
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那漆黑夜晚
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唱着,唱着.路山反复的唱着,声音渐渐就变得愈发的小了,他说过,不要为白玛流一滴眼泪.在这个时候,终于不能控制的,渐渐泪流满面.最后,竟然一头仰面倒在了这块大石上,脸上全是泪水的睡去。
忍着这个伤痛已经是太久.想必他也已经很疲惫了吧.这一刻的释放,终于让他这样完全放松的睡去,也算是一种解脱。
只是莫名的,我也被路山唱红了眼眶.他和白玛的故事可以说早就结束了,也可以说仍然在延续.但结果,真的只能是那一句歌词,等到那漆黑的夜晚,梦一回曾经心爱的姑娘.
夜露渐渐的深重.而在这高原上的夜晚,随着夜深,寒冷不可想象.我也不能真的让路山睡在这里,只能跳下岩石.费了一番力气,把路山弄下来,背在背上,朝着雪山一脉的山门走去。
草地依旧在脚下沙沙作响.夜行的动物,还是不怕人的从身边略过,很美的天空.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而美好,只是这一切能不能安抚心中的伤痛?
“臭小子,做了雪山一脉的掌门.还得亲自背着朋友啊?吩咐一个门下弟子帮你背着啊?”一个略微带着调侃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