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这一天一大早,就和慧大爷去看元懿了,他也告诉我,既然他回来了,元希他是要带一段日子的,我当初仓促的决定,师父并没有评论对错,他只是说:“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事后的因果坦然去承担就好了。至于是对是错,那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前需要思考的问题。”
我没有跟随师父他们去看元懿,而是睁着一夜未眠,充满血丝的眼睛继续思考着我该如何选择,原来我和如雪在一起所需要做的选择真的是如此艰难。
“当年我和凌青也有一段感情,你知道其实道家人是不忌婚娶的,当然蛊女也不会忌讳嫁人,那在你看来,我们是不是该在一起?凌青该不该是你的师娘?”
“为什么没在一起?因为我做出了选择,她也做出了选择,这就是我们俩没在一起的原因。你是我的徒弟,我却没想到我们师徒之间羁绊深到了如此的程度,连你要走的感情路也和我一样。”
师父的话反复在盘旋在我脑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用冷水冲了一下脑袋,望着镜中眼睛红彤彤的自己,我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剩下的只是看如雪怎么决定,如果她是真的喜欢我。
想着心中的决定,我望着镜中的自己苦涩的笑了一下,原来人生的过程真的不是在不停的拥有什么,而是要不停的舍去什么,直到最后连生命都要舍去。
而中间要学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舍去的过程中,你要学会放下和面对。
所以,看透的,都超脱了,看不透的,继续轮回。
神仙逍遥,原来也只是一次次舍去,最终成了一颗金刚不坏之心。
道理简单,可我,能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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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天以后,我再次离开了北京,难过的是我的家人,原以为的相聚总是那么短暂,儿子(弟弟)总是那么漂泊,而他要面对的事情,自己帮不上忙,甚至一无所知。
我一手揽着爸爸,一手拥抱着妈妈,歉意的望着姐姐,我尽量轻松的说到:“从我小时候到选择,我以为你们都习惯这样了。别难过啊,说不定啥时候,我又忽然出现了。再说,师父不也说了吗?再过些年,我还是可以经常见见父母家人的。”
我不知道我的安慰有没有作用,可是有没有作用,我都只能背上行囊继续出发。
相比于以前一次次的分别,到了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了眼泪,成熟淡定了许多,只是在车窗上看着家人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的哀伤却莫名的重了一层。
师父坐在我旁边,看着这一幕,他忽然说到:“三娃儿,师父唯一比你幸福的地方在于师父是个孤儿。其它的苦是一样的。”
在当时,这句话的深意,我并没有去思考,在后来,我才真的知道,那苦是一样的,师父和我比起来,不见得就是那洒脱的人。
我们同样都是性情中人。
这一次的行动,不是我们私人的行动,就和老村长那一次的行动一样,背后有着相关部门的影子,甚至这一次的行动更加的‘盛大’,因为会排出一只上百人的真正部队,配合我们的行动。
但这部队在前期并不会出现,这是考虑到很多方面的问题,只有在我们行动顺利以后,他们才会出现配合工作。
至于黑岩苗寨悄悄的放在国家里的‘炸弹’,师父告诉我,经过了长年的研究ghk,很多的人努力,找了一个有很大可能的解决办法,必须冒险一试。
而且这一次,随行的人员也有了很大的增加,我们这一脉除了我和师父,陈师叔还有承心哥也参加到了行动里来,另外,部门的随行人员也有二十几人。
师父告诉我,这二十几人中有二十个人都是我们道家的人,剩下几人传承的是巫术。
他们会先去湘西那个小镇,做一些准备,而我们这一脉要去的是月堰苗寨,找到几个大巫配合行动。
行动的日子定在这一年的冬天,因为要做很多准备工作,而且也必须是冬天。
师父说了,在冬天,黑岩苗寨的虫子会比较好对付。
他还告诉我:“从现在到冬天,你有半年的时间。”
我知道这个半年的时间是指的我和如雪,呵,我们有半年的时间。
在车上,师父也按照他的承诺,给我讲述了一些事情。
“还记得饿鬼墓吗?你曾经拣到了一块奇怪的玉?”师父是这样给我提起整个事情的。
我怎么可能忘记饿鬼墓?而那块玉我也还记得,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笑脸,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那奇怪的笑脸。
面对师父的问题,我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整件事情怎么牵扯到了饿鬼墓。
“和黑岩苗寨合作的那个组织的标记就是那个笑脸,所以说那个组织也是修建饿鬼墓的组织。”师父淡淡的说到。
我很吃惊:“修建饿鬼墓?我从小就在那一片儿长大,师父你也在那里,那么大的工程怎么可能悄悄的进行?只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