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曲文都没说自己拿来的这几件瓷器是真是假,静静站在旁边由俩人自己去看自己去评。
前边两件给俩人的可以说是惊喜,第三件绝对是震撼。
“俩位觉得这件应该值多少钱?”等森井滨和安倍纯一郎看完,曲文才开口说道。
“无价……”一件完整的汝窑瓷器摆在眼前,森井滨看了半天仍恍如在梦中,呆了好久给出个这样的定论。“曲文大师不知道你这件汝窑瓷愿意割爱不,或是你觉得我的藏品中有那件看得上眼的,我们可以慢慢谈。”
收藏爱好者相互间交换东西是常有的事,换亏了或是换错了最后一般也不会追究对方的责任,那会证明自己的眼力水平行,传到同行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森井滨的藏品中有不少好东西,比如华夏的唐代白瓷、元明清三朝青花、粉彩、红绿釉、外销瓷等等。另外还有不少世界级名家制做的陶瓷品跟玻璃器。当然众多岛国瓷器中也有几件是曲文看中的。
可是曲文不打算跟森井滨换,最少森井滨在岛国人中人品算是不错的,只问艺术不问政治,所以曲文不打算坑他。
如果是和安倍纯一郎换的话,曲文倒是一百个愿意,像这种人能坑一个是一个,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行,这件汝窑瓷可是曲文先生跟我约好拿来做赌……,不,是彩头的物品。”没等曲文开口,安倍纯一郎像是怕被森井滨抢走一样,急忙争辩。如果能得到这件汝窑天青葫芦瓶。自己在岛国的艺术地位就会上升很多。
安倍纯一郎能主动说出,曲文自然再乐意不过,随着他的话说道:“虽然我很想跟森井老师你换,可是我和蠢一郎有约在先,不太方便更换。不过……”
“不过什么?”安倍纯一郎现在也不在乎曲文怎么叫他,就生怕曲文会临时变卦。
“如果你拿来的东西价值达不到相等的程度,那这件汝窑瓷最多只能是给你看看。”
“这……”
安倍纯一郎满脸的难色,他拿来的三样东西价值都不菲,可是跟汝窑瓷相比就差了一大截,若是这样曲文可以用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换物品。
“当然我也知道很少有东西能达到跟汝窑瓷同等的价值。要不你可以再加些东西或者是钱,除非你对自己的鉴赏水平没有自信,现在就承认岛国的瓷器制作水平和鉴赏能力不如华夏。”
曲文的话让森井滨的眉头也微微一皱,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从来不把艺术和政治挂勾。可曲文就是要这么说,以安倍纯一郎狂傲的性格,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激降法。
果然。安倍纯一郎面色惩红的怒声叫道:“谁说我国的瓷器制作跟鉴赏能力不如华夏,既然你要赌,我就跟你赌到底。”安倍纯一郎想了下:“十万,我再多拿出十万美金做赌……,不,是彩头。”
“十万美金就想换我这件,谁知道你拿来的是什么破铜烂铁。除了这件,你再看看我带来的最后一件是什么。”
曲文一说,森井滨立即打开了最后一个布包,心想该不是元青花吧,除了元青花就全世界就找不到比汝窑更贵的瓷器了,而且就算是元青花也就一件“鬼谷下山罐”拍卖价格超过大多数汝窑瓷,别的都要比汝窑瓷便宜,所以总体而言汝窑瓷是现在世界上最贵的瓷器种类。
最后一个布包打开,微微让森井滨有些失望,里边包着的不是汝窑瓷也不是元青花。而是一个瓜棱壶。
全壶造型挺拔美观,壶口呈喇叭状形,高颈,腹部为瓜棱形,釉色青中闪黄。器身无花纹。从整把壶的工艺造型上看,应该是耀州窑瓜棱壶。虽然耀州窑在华夏历史中属于民间瓷窑,但制作非常的规整,釉色漂亮自然,据史书记载,北宋中晚期耀州窑曾大量上贡到宫廷中使用,由此可见耀州窑的制作之精良。
曾经在01年的一次拍卖会上,耀州窑就拍出过三百多万rmb的价格,其后上百万之作也常常能见。
就最后这件耀州窑瓜皮棱壶的器形、工艺、釉色来说应该是耀州窑的上上之品,如果拿到拍卖会拍出个二三十万美金应该也是可以的。
“又一件精品啊!”森井滨一声赞叹,如果不是偶遇曲文,自己今天怎么可能见到这么多精品瓷器。
除了汝窑瓷,另外三件瓷器的总价差不多在一百万美金左右,减去差价也就是说安倍纯一郎用六十万美金的价格衡量那件汝窑天青葫芦瓶。
“蠢一郎,你的意思是说这件汝窑瓷只值六十万美金?”曲文的数学成绩不错,一下就算了出来。
安倍纯一郎急忙摇了摇手:“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我最多只能加到这个价,其实这么加法已经很优惠你了。”
听安倍纯一郎说中文实在是别扭,不过大致意思还听得懂。这样反倒加深了曲文的好奇,他究竟拿来是什么宝贝?
“现在可以看看你拿来的东西了吧。”曲文说道。
“可以。”安倍纯一郎一抬手,很“礼貌”的把曲文请过去。
不等曲文动手,安倍纯一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