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空了,就证明这是墙,而且,墙砸破之后,里面就有一股不是特别浓郁,反而幽静淡雅的酒香慢慢的飘了出来,和这酒窖边上本身就有的酒香稍稍有些不一样,显得特别的沉凝悠长。
“刚子,你可得悠着点,砸破了一坛可就几百万了,”陈牧看着兴奋的脸都红了的罗志刚拿着大铁锤哗啦啦的猛砸,笑着打趣一句,话说,六十多年的陈酿,还是御贡酒,稍稍一炒作,还不是一斤随随便便就上十万啊,而这里面,陈牧已经看到一个个的大酒缸了。
大半个小时,陈牧他们三个都汗流浃背了,终于在墙上砸出来一个可以供人进去的地方,几个人猫着腰走进去,看着那一个个的陶制的大酒缸,外面还给一层层的黄泥给封住了,这是因为酒的挥发性,这样在能够更好的保证酒的品质,而不会让酒从一桶变为半桶甚至消失。
这也是为什么陈年老酒特别特别稀少而珍贵的原因!
“这里还得赶紧封起来,以后每年拿一次酒就行了。”柳媚虽然不爱喝酒,可这些是家里的宝贝,她可心疼了,虽然直说,却是在催促大家赶紧看看就离开。
“哇,这么多啊,天哪,发达了,”罗志刚这个没品的家伙再次说出令人无语的话,手指在酒缸上敲了敲,听着那咚咚的声音陶醉不已。
这些酒都是柳媚的曾祖父和爷爷在抗日战争期间藏起来的酒,开国后,御窖酒厂从公私合营到“经租”,柳媚的爷爷都没舍不得把酒拿出来和公家分享,加上那时候又是特别混乱和严格,他也不敢自己悄悄的拿出来。
到了后来,他给批斗致死,酒厂给政府占了八成股,原来属于自己的变成了两成,柳媚的父亲就更不可能把酒拿出来了,加上那时候风气也紧,他不方便到基本上算是公家的酒窖里敲敲打打的,然后还把东西弄回家,慢慢的,干脆就把那酒当成传家宝一样,等着用得着的时候再悄悄的拿出来。
这是个五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地上全是一排排的大酒缸,不下二十个,而这些酒缸包括五十斤和三百斤容量的,算下来,只怕有差不多两吨了。
酒缸上面有醒目的竹制标签,用竹制的而不是纸,就是为了腐烂,这些标签上大多写的是三五年和三六年,到现在算起来,有五十六年的样子了。
陈牧正疑惑柳媚之前说的六十多年在哪里,柳媚已经自顾自的走到房间中央的一处墙壁上,用手里的锤子敲了敲,哗啦一下,就有米浆和泥土混成的土块松裂了掉下来,然后,很显然就能够看到那里有一扇门。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而罗志刚依旧没忍住,一拍额头,伸手抚*胸,“天哪,要死了!”陈牧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死一边去,多美好的气氛全给你破坏了。”
主动的走向前,帮助柳媚敲开那些泥土,然后和陈赫费力的把那基本上已经快卡死的门给推开,好家伙,真是震惊啊,这里面倒是没有三百斤的那种大酒缸,基本上全是五十斤装的大酒缸,甚至还有大概二十斤左右的。
同样大小的房间,大概有不下一吨的酒,陈牧看着那上面的竹制标签,很多都是三二年,三三年的,甚至还有三零年的。
“真是太奢侈了!”这可就是真的六十多年的酒了,可是,柳媚却一指另一面墙壁的空处,冲他得意的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勾魂夺魄,“那里面的才是真正的精华呢!”语气中有着娇滴滴的嗔,原本就婉转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柔媚。
这次就连张静薇也惊讶的微张了嘴,柳媚解释道:“每家酒厂都有陈年的佳酿,一般是二十年左右便算是顶级的好酒了,因为酒质在二十年的时候本身就已经沉淀的非常完美,只要是真的,又本身是好酒,那就已经是极品。”
“至于五十年甚至更久的,那就非常非常稀少了,就说茅台镇的所谓特供酒,也都是二三十年代多,五十年的更多的是噱头,真正有的只怕是如凤毛麟角······。”
陈牧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却是惊讶的一指里面,“你是说这里面的是五十年的老酒?”三十年代已经有五十年的,那现在岂不是超过百年,那也太凶残了吧。
陈牧还记得,茅台一瓶五几年的酒在拍卖场卖到一百多万,如果一百多年的御贡酒,那得多少钱啊!
柳媚脸上也有稍稍兴奋的绯色,却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就连父亲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里面二三十年的陈酿肯定是很多的,因为那本身就是用来专门存放那些老酒的。”
罗志刚已经拿起了大铁锤,柳媚却是一扬手阻止了他,“不要敲,”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解释道:“我们现在心情太兴奋,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酒,里面都是真正的稀世珍品,我们不但要想好怎么安排,还得先让苏师傅先弄一个存放哪些酒的更好的酒窖。”
到底是懂酒爱酒的,也是把这当成自己家的,就算是高兴,却思虑更周详,陈牧点点头,“表姐说的有道理,我们连这里都要封掉,然后再弄一个完美的酒窖来存放这些酒。”
用装满稻米的袋子重新把里面封好,下楼梯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