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的储酒间是副厂长刘柳在兼管,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第一时间知道林志明来强行拉酒的原因,不过,大多时候,他都没有办法阻止。
今天看见陈牧不要脸的和那个更不要脸的女人像是对狗男女一般的来把酒搬走,然后差不多贴在一起上了车,刚刚累积起来的对陈牧的意思好感顿时消失无踪,还冲消失的车影子吐了口吐沫,“呸,下三滥就是下三滥。”
储酒间的老师傅,头发都有些花白了的小老头苏赫生笑着打趣了他一句,“你不是这几天还担心他会祸害了媚丫头么,他们俩滚到一起,你不就可以放心了。”
储酒间里的温度,湿度,光线,各种环境条件都是非常非常讲究的,别看小老头苏赫生不起眼,他可是酒厂真正的老人,不比生产车间里各道工序里的老师傅们身份差半分。
“他也配!”刘柳不屑的撇撇嘴,“我不过是看他这些日子来也算是为酒厂做了些事情,才觉得他这人也还不错,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柳啊,既然你觉得他人不错,那你就应该再多看看,”小老头呵呵笑着,貌似很神秘的接了一句,“日久见人心呐,有时候,刚看表面可是看不出人好坏的。”
刘柳一愣,看着转身进了储酒间,又要去摆弄他那些心爱的酒,可这么多年却没怎么喝过的小老头的背影,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撇撇嘴,“切,这二杆子有什么不好懂的,一眼就能够看到底。”
“我听人说,你最近挺听话的啊,”上了车,柳媚开着车,瞟了陈牧一眼,戏谑道;“那丫头给你什么好处了,看把你迷的那个叫乖啊。”
“什么乖不乖的,我还不是最听范姐的话吗。”陈牧自然看到了刘柳那种毫不掩饰的鄙视,可他也没办法,只能说用时间来证明一切,伸手抓过范文丽肉感十足的右手,捻了捻,香滑柔腻,又放到嘴里啃了一下,嘿嘿乐着,“你这一召唤,我不立刻就乖乖的跟来了。”
范文丽心里也是充满了对这二杆子的鄙视,这家伙真是放肆又轻狂,使劲的挣脱他的手,半真半假的嗔怒道:“你想死啊,抓住我的手,让我开车都开不了啦。”
“跟范姐死在一起也甘愿,”陈牧倒是不嫌恶心,尽捡些肉麻的上,范文丽咬着牙啪的打了一下他依旧不肯罢休的放在她手上摩挲的手,恼道:“再胡闹我可就真生气了啊。”
看陈牧嬉皮笑脸的,只能岔开话题,这也是她来的目的,“你干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柳媚教你做的?”
“哪有,”陈牧矢口否认,可看他眼神闪烁,手上的动作也不自然的一滞,范文丽就知道他在说假话,“我怎么可能听那丫头的,要听我也得听范姐的啊。”说这话,他的手有摸索到了范文丽浑圆的大腿上,不老实的游移着。
范文丽有点后悔今天把这二杆子叫出来了,她倒不太在乎跟陈牧有点什么,毕竟陈牧有副好皮囊,那比她伺候的那些个男人好的太多。
可她也不能轻易的就让陈牧上手,但是,又不能让这二杆子有不爽,这中间的把握就有点难了,特别是现在陈牧看起来放肆的很。
章东县南湖宾馆,是县委县政府的招待宾馆,在九十年代的初期,特别是偏远贫困地区,政府的招待宾馆,几乎就代表着是这个地方最好的宾馆,当然,里面的饮食也是超一流的。
路程很近,过河顺利就很快,赶到宾馆的时候,运货的车自然有宾馆的人接收,范文丽却是赶紧下车,像是逃一般的进了宾馆的餐厅,实在是陈牧在车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了,可谁叫她一去那边就是摆着一副勾引人家的模样呢,因此,不管她如何疾言厉色,陈牧就是腆着脸吃豆腐,而她又不能真的翻脸。
陈牧追了上去,刚刚上了旋转楼梯,却看到范文丽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国字脸,风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在说话,而他旁边站着一个和差不多年纪,带着一副金属边框的椭圆形眼镜,显得秀气知性的女子。
年轻的男子陈牧虽然是第一次见,倒是早就知道,他就是现在章东县的县委一号李逸风,只是,范文丽是林梓东的人,而林家和李逸风可不对付,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
“这是县委的李书记,”范文丽首先替装作不认识的陈牧介绍,又一指李逸风身边的那个女人,接道:“这是李书记的夫人,苑小瑶女士。”
原来这就是李逸风的老婆,陈牧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句,说起来,李逸风和现在的江淮省省政府一号吴知珩一样,都是夫凭妻贵。
苑小瑶是朝中大佬苑家的人,她父亲苑德兴现在是后来俗称盛产高官的国家计委,也就是后来改名叫做发改委的常务副主任,明确为正部级的大Boss。
当然,不管是李逸风还是吴知珩,都是自己本身出色才会有今天,吴知珩就不说了,李逸风今年才三十一岁,而且已经干了县委一号两年了,当然,这两年过的挺憋屈的。
“啊,是李书记你们两口子啊,真是幸会幸会”陈牧一副慌张的模样,说话不伦不类的,看得李逸风直皱眉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