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明何许人也,现任晋河市市委专职副书记林家祥的二儿子,他大哥挂了后,他就成独苗了,可算是章东县第一大衙内,也是坏事做尽,臭名昭著的“小霸王”。
陈牧却装作不知道的,一脸茫然的问柳媚,“林志明是谁啊,怎么叫又来强行拉货,什么意思啊?”
柳媚还没回答,门口那个戴着眼镜,一脸书生气,看着有点小帅的家伙就看着陈牧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他,“表弟,是你吧?”
然后在陈牧的瞠目结舌当中,很热情的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膀子,“你是陈牧对不,我是你表哥刘柳啊!”
刘柳的父亲的祖父和陈牧的舅舅刘志彬的祖父是亲兄弟,不过两兄弟大了之后,就在不同的地方发展,隔的有些远了,兄弟的感情还在,但后辈就差了些。
更巧的是,刘柳的母亲又是柳媚父亲的亲妹妹,刘柳的名字就是取的两家的姓氏,这个中性化的名字倒也挺符合长大后刘柳的性格和形象的。
要说刘柳还记得陈牧,那是天方夜谭,不过,陈牧小的时候,他母亲刘仲珍带他回来柳河镇时,还真是见过刘柳的,只不过后来,刘柳家和陈家的关系隔的比较远,也没有刻意的去走动,或者说,是因为自身身份的差距,本来就疏远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基本消失了。
但是,眼跟前,不管是关系,还是说印象,刘柳这么说,都是绝对说得过去的。
而陈牧呢,他当然也知道对方啊,不过一开始,他还没打算用这层关系,可眼前既然这样了,那还说啥,眼珠子一转,立刻热情的抱着刘柳,很是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背,“哎呀,你是表哥啊,真是对不住,十多年没见了,我那时候又小,真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然后,又迅速的松开刘柳,接着就更加热情而主动的拉着柳媚粉嫩香滑的纤手,“原来柳厂长是我表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刘柳他们也是为了把陈牧彻底的绑在他们那一边才出如此下策的,毕竟当年柳媚给林家逼成那样,柳家和刘家都没有找陈家,当然,五年前,刚刚好是陈道清出事的第二年,陈志庚也刚好退下来,如此境况,就算是找了,陈家也有极大的可能不会帮忙。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陈牧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一切的话,也许不会用这一招了,看看眼前这二杆子紧紧的抓住柳媚的手的模样吧,不难想象,这家伙以后会顺杆爬的。
“哎呀,陈镇长,你抓疼我了!”柳媚可不习惯叫陈牧表弟,给这不要脸的抓住手,甩都甩不掉,脸上浮起又羞又恼的殷红,倒是更添几分神采。
“对不起,对不起,”陈牧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像是要掩饰他的尴尬似的,转身问刘柳,“表哥,你刚刚说的那个林志明又来强拉货是什么意思?”
刘柳自然是顺势就接了下去,倒是先把林志明的身份说明了,反正到时候面对面的时候总是会知道的,如果陈牧不敢,到时候以他二杆子的性子,搞不好就要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他仗着他的身份,在县里横行霸道惯了,更是把酒厂当成他自己家的,爱怎么拿酒怎么拿,其实,外面那些私下勾兑的酒,基本上就是他拿出去的。”
让他们放心的是,陈牧一脸的狠厉,咬着牙,冷哼一声,“不就是个市委副书记的爹吗,老子连朝中太上都见过了,”然后冲刘柳霸气的一挥手,“表哥,你带路,看我今天怎么收拾这混蛋。”
林志明虽然霸道惯了,但在柳媚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的,这要归咎于他非常之迷恋柳媚的事实,甚至,他老哥死的那一天,他还特别的高兴,想着有一天,或许柳媚这个嫂子会变成他的老婆。
陈牧这个二杆子镇长的到来,他自然是知道的,不但是他叔,他老子也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去惹陈牧,在他老子的严词之下,他倒是真的没去找陈牧的麻烦,显示一下他章东县小霸王的范。
可是,被欺负了,又丢尽了人的莫平修却是不肯罢休的,他不敢自己去找陈牧,却看似不经意的把陈牧主管经济发展办就是为了他嫂子的事情给林志明说了。
今天一早,莫平修知道陈牧去了酒厂,又立刻告诉了林志明,还给他出主意,让他趁机在他嫂子面前把二杆子副镇长收拾一顿。
男人,不一定是所有,但对于大多数的男人来说,逆鳞必定是他在乎的女人,林志明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何况,他心里是不认为自己老子的市委副书记比陈牧的老子,现在还是江东市代理市政府一号的陈道文身份差,他可是听说他老子也马上就要在明年出任晋河市市政府一号的。
“林志明,你这是干什么?”柳媚和陈牧一行人把不慌不忙的林志明一帮人刚好堵在储酒间的门口。
“我没干什么啊,嫂子,”林志明之前来酒厂弄酒,总是挑柳媚不在酒厂的时候,其他人哪个敢说什么,柳媚虽然知道,自然也没办法,“这不是县里要召开人大会议了吗,我堂哥让我来酒厂拿些酒去招待用。”
大会小会,觥筹交错,在现在是常态,而御窖酒厂也确实是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