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楼后院正房内的窗前,一个身穿百褶长裙、柔顺的披肩长发的女子,静静的站在窗前遥望着后面的小山,就那么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像一般,细细观察,会发现两行清泪挂在洁白细腻的面颊之上,秋水般的眸子也是蒙蒙的水雾,让人心生怜惜。
凌荷香心里很是凄苦,自己一人在长安打拼,再累再苦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抱怨,可是心中那个坎,却怎么也没法迈过去,那个伟岸挺拔的身躯和俊朗的面容却在脑海里时刻萦绕着,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忘,反而是越来越清晰了。
自从自己的婉拒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就算他来自己的酒楼宴请,也多是下人过来预定好,他自己从没出现在荷香楼里。
品尝过了那身为妾室的凄苦,这一辈子发誓宁愿不嫁也不再做别人的妾,难道真要为了他而抛弃自己的誓言?他是个好人,这点毋庸置疑,好人却已经为人夫,有缘却不能相厮守,这难道就是命吗?
他的家里那么多女人,虽然都过的很快乐,他也对每个女人都是一视同仁,可是他毕竟是一个人,“唉!我该怎么办?如何忘掉他?老天可以告诉我吗?”凌荷香凄然的说道。
“掌柜的,快去前面看看,有人闹事”
大堂的一个小厮在门外叫喊道,凌荷香心里一惊,迅速的擦拭着眼泪,这事怎么回事?自从认识了他,那个为了红颜,不惜用无价之宝月明珠来换取房契的事情,在坊间传的神乎其神,自己又认识了咸宜公主,很少有人在敢来这里闹事。
今天他在夏画舫上宴请朋友,虽然他没有进入酒楼内,但是大堂的管事昨天就告诉了自己,他定了酒席,今天要来,自己在楼上一直看着他和三男一女进入画舫。
看着他宴请的人里赫然就有“皇室第一美男的”汝阳王,这是哪个人胆子如此之大,这个时候闹事,这万一要是惊吓了这位王爷,对于宴请的他可是不太好。
“是什么人在闹事?”
“回掌柜,不知是什么人,很是嚣张?”
“所为何事?”
“那个夏画舫中传出来很美妙的音乐,是边上的另外一个画舫的客人,到大堂询问,有这么美妙的演奏音律的歌姬,为什么不给他们安排?就这么闹起来了”
“夏画舫客人可有要歌姬?”
“掌柜的,他们没有要啊,那琴声也不知是谁演奏的,的确是十分的动听”
“你们没告诉他们不是我们酒楼的歌姬吗?”
“掌柜的,怎么可能没说,但是对方不愿意,非要叫我们去把那个演奏的人叫到他们画舫中去,说是给多少钱都行”
凌荷香知道了大概的情况,这个演奏之人不是那个深受圣上喜爱的王爷,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李乐工,不知这个人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出双倍的价钱叫他们去演奏,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杨苏石嚣张的坐在荷香楼大堂的一个椅子上,今天很是冒火,一个小小的酒楼,都敢不听从自己的安排,叫他们去请人,他们没一个去的,看样子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当自己是病猫了。
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之人,那一定也是貌美如花了,就算是一般的娘子也无所谓,但是唯一的就是这个会演奏如此美妙音律的人一定要买回来,放入明年估计就能入住的大业坊别墅之内,成为自己的私家歌姬。
“我劝你们立即去把那个演奏的人叫到我们船上去,不然我们郎君发起火来,小心你这酒楼就开不成了”
“这位客官,那个画舫中的演奏之人不是我酒楼中人,我们如何去请?再说也是来我们酒楼的客人,我们也不能这么做,实在对不起,要不你们在奴家酒楼中选两个会演奏的娘子,算你家请客如何?”
杨苏石眼前一亮,心中一阵窃喜,听说这荷香楼的掌柜十分的美貌,但是从没见过,这个如花一般的美人自称是她的酒楼,估计就是这里的掌柜了,果然是一个美娇.娘!
“这位娘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他们是客人,我们也是客人,冒昧的问一句,这里你可做的了主,做不了主,就去请能做主的人来”
“客官好,奴家不才,正是此家酒楼的掌柜,客官的要求难以满足,不知奴家的建议如何?”
凌荷香说道,这开门做生意,客人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不能得罪的,在说这个说话的人看着一脸的痞子气息,穿着打扮也是很华贵,这个人绝对不光是有钱人,一定是那个官宦家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最不好惹,有钱有势的,就是一般的衙门里的差役也不愿意和他们照面,碰到这样事情去报案,差役们也很头痛,许多这样的事情都只能规劝双方息事宁人,多数是商家自认倒霉。
“呵呵,既然娘子这么看的起本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在不知趣,就说不过去,我看这个歌姬就不需要了,只要掌柜的过去陪我们喝酒即可,这事就当没发生如何?”
杨苏石笑眯眯的说道,这样美貌的娇.娘,听说还是独身一人,如果能收入自己的房中,那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