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六月份吧,有句话说得好,老鳖是‘春天发水走上滩,夏日炎炎柳荫栖,秋天凉了入水底,冬季严寒钻泥潭’。每年过了立冬和第二年清明节这段时间,是捕老鳖的最好时机。”刘五爷摇头晃脑的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诗。
“刚才我看着表,不到两个小时,捉了**只,咱们这片河滩的老鳖可真多,捉几只也没啥的。”刘启华仍然略带遗憾的说道。
“这还算多,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河里的老鳖才叫多呢,只要是好天气,河面上经常可以看到黑乎乎的一大群老鳖在河中心晒盖,大的比小浩家的那个大三倍都不止,跟咱们蒸馍的锅盖一样。当时我们都把它当做河神的,年年夏天要祭拜。”刘五爷略带自豪的抽出烟袋,烟锅在里边挖了几下,烟叶就塞得满满的。
刘军浩见状赶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这片河滩全是沙土,因此倒不怕引起火灾。刘五爷说的那景象,他以前也挺刘老头讲过,不过等他记事儿起再也没见过。
他老人家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继续讲古:“别看夏天老鳖多,可是那东西贼精贼精的,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钻到淤泥里,一般人在河里根本捉不到它。要想捉它们,只能用一个方法……”
“我知道,扎鳖!”小娃子已经开口叫道,“我爸说过,五老爷扎鳖在咱们村也是一绝。”
扎鳖的工具仍然是鱼叉,这个技术含量也很高,需要根据河面上显现出来的痕迹找出老鳖的栖息地。村里老一辈人当中,会用鱼叉扎鳖的不少。可是小娃子说的是实话,刘五爷不但在岸上捉老鳖是好手,就是在水中,能比得上他的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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