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浩害怕错过张倩的电话,因此吃过饭就在屋里玩电u等到下午三点多,张倩才打电话说自己快到青山镇了。
天仍然阴沉沉的,看样子估计会有大暴雨,因此刘军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拿了两件雨衣以防不测。
刚出村子不久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也幸亏带有雨衣,他才没有被淋成落汤鸡。
水往低处流,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山道不住的往江石路上灌。不大一会儿,路面上就积满了雨水。
现在路面上铺的全部是江石,因此刘军浩这一路倒也顺畅。不过这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很快就雾蒙蒙的一片,隔着几丈远根本就看不到人。
快到镇上的时候,雨水已经将平整的路面完全淹没,自行车也难骑起来。轮子转动带起的雨水不住的往裤腿子上溅,很快就将他的裤子弄湿了一大片。
刘军浩见这一段根本没有办法骑车,只得将裤腿高高的挽起,推着自行车朝前走。
用了二十多分钟,他才急急的赶到车站。
是车站,其实不过就是在街道旁挂了一块“青山镇车站”的牌子而已,周围连个售票处都没有。
刘军浩见客车还没有到站,就把自行车往人家的屋檐下一扎,然后站在墙角避雨。
雨越来越急。很快街道上低洼地地方地积水已经有半膝盖那么深了。张倩原本说好下午四点回来地。这都四点半了还没有见到客车地影子。一同接车地人也慢慢着急起来。小声叽咕着不会车子坏在路上了吧。
刘军浩看这样等下去不是个办法。就冒雨跑到一个卖烟酒地地方。借人家地公用电话给张倩打过去。
张倩一接通电话立刻急急地诉说。还真让那几个乌鸦嘴说中。这趟车坏在路上了。司机现在正打电话叫人过来修呢。说是最少要一个小时地时间。
下雨天黑地早。再过一个小时估计天完全黑了。刘军浩很有些不放心。就告诉她别着急。自己马上雇个麻木赶过去。
他跑到避雨处将客车坏在半路上地消息和接车地人说了一遍。众人都开始骂起这个鬼老天来。只是他们对雇麻木都不是很热衷。想再等等看。说不定马上客车就修好了呢。
刘军浩也不再劝说。直接找来一辆麻木。商量好价钱后将自行车往后边一挂。就冒雨去接张倩。
公路上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不时可以看到有上水地鲫鱼壳子在路面上蹦。那开麻木的师傅原本想停车过去捡两条呢,却被刘军浩一路催促着急赶。
他们用了半个小时才赶到出事地点,只见那司机正撅着屁股在雨地里修车呢。明晃晃的机油在水洼里覆了一层,闻上去非常刺鼻。
张倩在车上人羡慕地眼光中,将自己的行李搬上车子。这麻木虽小,但是坐他们两个人却还是很宽敞。刘军浩见还有空位,就跑到客车上问有没有人愿意做麻木走的,立刻有两口子抱着孩子站了出来。
四个大人坐在车上稍微有点拥挤。那男的一上车就连声道谢,说他们夫妇两人是到县医院给小孩子看病地,现在正急着回家煎药呢。
等麻木赶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不少人家都开始掌灯了。
那两口子付了车费后再次出言感谢,而刘军浩和张倩则继续坐着麻木朝刘家沟赶。
这才刚到村里呢,就看到两个人抬着条渔船朝大堰塘跑去,他们碰到刘军浩就喊着让他也过去帮忙,说是刘五爷家的黄牛掉进堰塘里了。
刘军浩一听也急了起来,将车子往张倩身边一推,就跟着他们赶过去。
原来下午的时候刘五爷将自家的黄牛散在山坡上放养,因为担心下雨把麦垛淋湿,他就先回家盖麦垛。哪知道大雨说来就来,将那黄牛淋的晕头转向,最后将缰绳也挣断了。
这东西没有完全淋迷糊,还知道朝村子里跑。
只是雨下地太急,那黄牛根本看不清路,结果一头就扎进了堰塘中。
黄牛可不比水牛,根本不会水,因此只能在堰塘里的乱叫着用蹄子朝岸上踢腾。
这一段坡度很陡,加上雨天地面打滑,因此那黄牛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窜上岸去,最后却灌了一肚子水沉底。
而那边地刘五爷将麦秸垛全部盖好,才想起自家的黄牛还在山坡上呢,就着急忙慌地去牵牛。可是他冒雨将整个山坡上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黄牛,最后只发现了半截缰绳,他也估计着应该是黄牛跑回村子了,就回来挨家挨户的询问。
听说他家牛跑丢了,不少人都披着雨衣出来帮忙找,可是却偏偏没有人注意到堰塘中地异样。
还是几个熊孩子站在屋檐下避雨的时候突然看到堰塘里飘着一个黑
东西,拿手提灯一照,才发现是刘五爷家的黄牛。
不知道这牛到底是怎么折腾的,竟然被风吹到了水中间。离岸边最近的地方也有五六丈远,用竹竿根本够不到,因此众人才想了个用渔船打捞的方法。
刘军浩等人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隐约可以看到黄牛鼓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