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晚上刚抓的,你咋看出来这是野生的老鳖,不是喂养的?”刘军浩有些好奇。
“老哥我是干啥的,咱专门搞水产,当然懂这个了,野生的王八鳖壳上黑中略带黄绿色,人工饲养的全部是黑色,这个特征很好分辨,咦……这个王八背上好像是个字。”
“字?”刘军浩重新把脑袋凑过去,“这像是一个寿字”
虽然鳖壳上的痕迹不明显,但是还是能够看出那黄绿色的纹理弯弯曲曲,好像用隶书写的繁体寿字一样。
“真是呀”一群农村的汉子也啧啧称奇。
“小浩,你是怎么抓到的?”这个时候刘广聚开口问道。
“哦,这是小皮在河滩上找到的……”刘军浩则略带自豪的将整个过程叙述了一下,小皮看人们将它忽略,不高兴的汪汪直叫咬着刘军浩的裤腿不丢。
听了他讲述小皮的光辉事迹,刘家沟的一群汉子再次羡慕不已,心中又多了一句话:狗日的,聪明人就是不一样,养的狗都比别人家的能。
“这王八和火头我都买了,王八估计也有四斤重,我按市场最高价一百五一斤给你六百块钱,火头算五百,一共一千一怎么样?”
“不卖,这俩东西我主要养着玩”刘军浩是个聪明人,他刚才说出寿字的时候,明显看到王胜利眼中难以掩饰的狂喜,接着他又按市场最高价给自己,说明这王八相当值钱,他顿时准备待价而沽起来。
“我再给你添一百,两个东西一千二怎么样?”见他说的坚决,王胜利装作肉疼的样子开口道。
“不卖”看他这么干脆的朝上加了一百块,刘军浩越发肯定这玩意儿值不少钱。
“小浩,你可别不识好歹,今天是恰好碰到王老板了,他是个大方的人,以后可没人出这么高的价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收了人家的东西,刘广聚自然竭力的劝说。
“这火头你要真想要一千二你拿走,老鳖真不卖。”刘军浩干脆的说道。
“嘶……”这群汉子都吸了一口凉气,狗日的刘军浩喊价也太狠了吧,一个三十多斤的火头想卖一千块,做梦去吧,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买。
“好,一千二就一千二,不过要和这王八一起卖,你说吧,老鳖多少钱你肯出手”王胜利咬了咬牙,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狠狠地用脚擦了几下。
“这王八我也给你出一千二怎么样?”见他不吭声,王胜利又开口说到。
这群看热闹的汉子彻底的懵了,这火头真值一千二,就连王八也卖出了天价。狗日的,这没有天理了,人家一天工夫挣的钱快抵上自己一年挣得了,以后咱也在河滩上捡王八得了。
“老鳖不卖,我准备自己熬汤喝,这玩意儿可是大补”刘军浩就是死活不松口。
“小浩,你小子是不是发烧了,这老鳖一千多块呢,自己吃了多可惜,一分钱不值,吃到肚里最多变两泡屎,再说你年纪轻轻,没灾没病的,有个啥补得”刘广聚现在都替他惋惜,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楞,这样好的机会他竟然不知道抓住。
不过心中也佩服,要是他的话,刚才一千二都将两个东西卖了,现在一会儿工夫翻了一倍。
“小兄弟,你说个实际价,这王八多少钱肯卖,我进山一趟不容易,想多买点水产回去。”王胜利又抽上一根烟。
“说了不卖,”
……
一上午的工夫,一群人就在他的院子里磨叽,而且人是越围越多,基本上村子里的闲人都来了,巴掌大的村藏不住事儿,在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到三分臭气,更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呢,闹出来的动静不比他上次钓到火头小。
可惜刘军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谁劝都不卖。
眼看着晌午了,刘广聚见自己拿了人家的东西却没有帮上什么忙,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就把王胜利拉到自己家喝酒,当然走的时候不忘将院子里的豆角拽了一大把。
基本上人人从刘军浩家走的时候都拽一把豆角,摘两个西红柿,刘军浩也不在意,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摘点蔬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更何况这豆角经过自己不断用石锁中的水浇灌后,像发了疯一样猛长,他一个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留在枝头上任由它变老,还不如送给乡亲们当人情呢。
下午的时候王胜利在刘广聚的陪同下又来了一趟,这次价格出到了两千买一只王八,可是刘军浩此刻完全绝了将它卖出的心思,死不松口。
最后王胜利只得留下自己的名片说以后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拨上边的电话找他,价格不变,然后带着一脸遗憾离开,当然他没有再提火头的事儿,上午他出那么高的价格主要是想将两个一起打包买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买不到王八,这一千多块的火头就成了鸡肋。
他还害怕放在车上万一不小心将火头闷死了怎么办,从刘家沟到县城还有百十里地呢。
虽然王胜利走了,但是这件事情带来的余波却远远没有消失,甚至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