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有了一些小小的成果而已,呵呵,夏主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
在神经外科主任办公室中,田路的眉头虽然微微皱着,不过依然是一副轻松的口气。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杂志那边并没有什么合作的东西,所以刚刚结束了一台脑深部刺激术的田路有些疲累,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对方闲扯。
对于田路的问题夏沫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笑道:“没什么,就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有些惊讶,所以打电话问一下而已。说起来田老师,您这边效率可真够高的啊,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在这么多方向全面开花了啊!”
夏沫的语气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不过田路也不在意,点头笑道:“呵呵,主要还是因为数据收集的比较多而已。有那么多优秀的医师参与进来,所以进度比较快。再者说了,这不还没有取得太大的突破嘛,只能说是有了一些小小的收获而已。”
“呃,您这是太谦虚了!”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一下,夏沫这才似乎有些强笑的说道。
确实如田路所说的那样,除了癫痫外科之外,在功能神经外科其他领域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有分量的成果发表,但是夏沫特意找了两位相熟的、参与进来的医师了解了下,有些东西也就是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里,夏沫心中就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在临床上,想要集齐那么多实力强悍的科室进行一项研究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实上,这不仅仅需要主导医师拥有极高的威望,还需要研究的课题具备足够的可行性以及重要性,这都是相当难以做到的。
但是到了田路这里。事情似乎变得异常简单了。
夏沫还不知道田路提出的那些课题具体是什么,但是能够让那么多的医院毫不犹豫的加入进来,就算大家在癫痫外科方面有了成功合作的前提。那也是相当的让人惊讶了。。。。。。
“夏主任,您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
稍稍等了片刻,见对方似乎一直在沉默,田路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哦。呵呵,还有一个事儿想要问问您。”
夏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问道:“刚才聊到了您今天的会议。情况怎么样,方便说说吗?”
说完,夏沫停顿了一下,似乎怕田路误会似的,马上就补充道:“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也好为我们的会议筹办提供一些参考,呵呵。”
“还行吧。”
田路倒是没有多想,直接就回答道:“不过今年不再是只专注于癫痫了,而是扩展到了其他几项功能神经疾病上面,呵呵。您也知道,我们这两年在这上面也有了一些进步,所以很希望和大家都交流一下。至于具体情况嘛还不错,规模肯定是要比去年大上一些的。”
“是吗,那可是要恭喜您了!”
嘴里随口说着恭喜,夏沫的心中却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功能神经外科学组的会议,杂志是协办方,但是田路这个会和他们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去年夏沫就曾试探着提出过,希望能够和田路合作一下,作为会议的协办方,在会议的筹办、宣传以及后期相关文章发表上面给予一定的支持,但是却被对方毫不犹豫的婉拒了。
在华国的神经外科专业领域,《华夏神经外科杂志》是拥有着极强的影响力,但是对于田路,夏沫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杂志的影响力一则在于能够发表论文,二则是依托着华夏医学会,在专业分会和学组方面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对于田路来说,并没有求着杂志的地方。他的文章基本都是投给国外更好、更有影响力的期刊,从来不会求着《华夏神经外科杂志》发表,而且在前年的改选会议上遇挫后似乎也对这方面失去了兴趣,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
大家完全属于不同的单位和机构,即便田路也属于功能神外学组,但是这样一个纯粹的“民间”学术组织,夏沫实在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去制约对方。
“大势已成啊!”
心中再次叹了口气,夏沫也只能是无可奈何了。她能怎么说?难道还能直接告诉田路,他的这次会议已经影响到了功能神外学组年会的筹办?让对方减少参加人数?
田路不同于那些靠人脉和资历积累上来的专家,他只所以能够做到这一步,完全依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和成绩,可以说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人可以在这些地方能够给他造成什么影响了。除非夏沫能够通过京师大学或者附二院的领导们,对田路施加一定的压力。
但是,这可能吗?
京师大学这样等级的学校,就算医学院和各个附院与医学会的关系非常密切,也不可能会受到影响,去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白了,在这个人才大于一切的年代,田路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愿意去得罪的。
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再没有心思闲聊的夏沫客气了两句后就挂断了手机,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