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此时,忽然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然后就见刀光挥舞,还没等屋内的人反应过来,三个手持利刃的杀手已经前后脚杀到。
“有刺客!”“当心!”
“救命!”
喊救命的是蔡荐文,而韩焕章和刘文斌都经历过战刀真枪厮杀,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喊救命屁用都没有。
三个杀手哇啦哇啦的,举刀就砍,面对刘文斌的家伙口中叫道:
“耶律---耶律大王,八嘎!死啦死啦的!”这家伙大约是把刘文斌当耶律海盗大王了。
危机之时,不及多想,刘文斌抓起茶杯,就砸了过去,这长江厅还算宽敞,那家伙挥刀一挡,茶杯立时被劈碎,碎片和茶水在空中纷飞,使得杀手们的动作缓得一缓,韩焕章这时也反应过来,也如法炮制,操起茶杯,就甩向扑上来的杀手。
趁杀手动作一缓的瞬间,韩焕章手忙脚乱,便欲拔出随身的匕首。当韩焕章的匕首才拔出一半,刀锋已经到了眼前,韩焕章急忙一闪,只见白晃晃的一片刀锋从眼前掠过,韩焕章心道好险。自从上次在船上有过拼死相搏的经历,韩焕章贴身搏斗的功夫多少也有长进,那杀手一刀挥空,露出破绽,韩焕章立时反击,匕首直刺其胸腹之间,但杀手的身手十分敏捷,一闪身就避开了韩焕章的杀招。
此时刘文斌闪过一旁,手已经够上了双筒手枪的枪套,但一时却抽不出枪套中的手枪,而面前两个杀手一刀紧似一刀,要不是隔了张椅子,自己已经被劈成好几块了。
又一刀劈来,刘文斌急切之间只好顺势一倒,往地上侧身卧倒,只觉刀光从头上掠过,一时冷汗直冒。谁知道卧倒之后扑在了蔡荐文的右腿上,这一下立时便让蔡荐文觉得大限到了,刚才蔡荐文喊救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趴到了桌子下面,兀自在瑟瑟发抖,此时腿上被重物所压,以为被杀手逮住,不由自主便一叠声哀求道:“好汉!饶命!不要杀我!”
刘文斌又好气又好笑,一看刀光又至,连忙往旁边一滚,就着这一滚,刘文斌终于拔出了枪套中的手枪,这时候哪里还讲究什么据枪的姿势,在枪口还对着自己的头部之时,就匆忙打开了保险,还好,这枪是子弹上好了膛的的,待转过枪口,一把刀眼看就要劈到胸前。
此时避无可避,刘文斌眼睛一闭,手指重重一钩,只听砰的一声,然后就是劈劈啪啪,紧接着传来先后两声惨叫,张眼再看时,再一看,一个杀手已经被打成血肉模糊,眼看是不活了。
刘文斌这杆双筒手枪,枪中装的是霰弹,隔得这么近,一枪射出,一蓬铁砂喷出去,堪称是近距离扫射,无差别扫射的后果就是,韩焕章也不幸被两颗铁砂扫中,刚才发出惨叫的,就有韩焕章。韩焕章受此打击,当时就躺下了。
另一个杀手其实也被霰弹的铁砂扫中,不过这家伙是个硬汉,愣是咬牙不呼痛,但右手被几颗铁砂击中,再也握刀不住,于是刀交左手,对另一个浑身无伤的家伙递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下一刻,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作势又向刘文斌扑来。
刘文斌冷笑一声,举起手枪,对着扑上来的两人,砰的就是一枪,只见烟雾中一蓬铁砂成扇面喷射而出,两个杀手各有半个身子被这一蓬铁砂雨覆盖,下一刻,便双双倒在了底下。
刘文斌不敢怠慢,急忙又装上两颗子弹,但见两个倒下去的杀手在地上抽搐了一会,便再也没了动静。
刘文斌将枪口对准门口,移步向兀自还在哼哼唧唧的韩焕章,关切地问道:
“哥们,伤到什么地方了?”
“我的左眼,怕是不成了,右手也被你打中了。啊呀,痛死我了!我只能说,你的枪法,真是令人佩服!啊呀!”
刘文斌察看了一下韩焕章饿伤势,发现并没有韩焕章所说的那么严重,安慰道:
“一点小伤,看来没什么大碍!”
再留意场中的蔡荐文,貌似毫发无损,只是还趴在那里,移动也不敢动,闻一闻屋里满屋子的屎尿味道,估计应该是这位老兄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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