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君上仁德,然天下初定,需用民力者多也,如此一来!就没有民力可用了,这要如何是好?”淳于越抢先一步,忙道。
原本范睢想要谏阻的,没想得竟然被淳于越抢了先。他所言,正是范睢要说的,微微颔首,大为赞成这话。
“是呀,君上,还请三思。”殿中人齐声道。
只要是个人都能明白,春秋战国大争之世留下了太多的问题,要想革除这些积弊,必然需要很多民力,这是不可避免的。秦异人硬行规定,服徭役不得超过家所在之地一百里,超过者就以钱粮充数,这固然是方便了国人庶民,却是减少了很多民夫,令人不得不忧。
“有了钱,有了粮,你还愁没人?”秦异人却是信心十足,右手一挥,大气的道:“此事,寡人自有办法。你们放心就是了,要做的事儿一件不少,还不会忧民。”
既不忧民,还不少做事,这在战国时代的古人眼里,无异于“既要马儿好,还不给马儿吃草”,这是不可能的。尽管他们对秦异人很是钦佩,却也不太相信。
“君上,你没说假话吧?”范睢迟疑了一阵,仍是问道。
这话正是殿中人心中所想,无不是打量着秦异人。
“君无戏言。”秦异人信心十足。
再议了一阵事,就散掉了。
秦异人回去,只见赵姬、清夫人、蒙怡三人正在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嬴政和嬴两兄弟在打闹,吼得山响。
“政儿,儿,过来。”秦异人冲两个小家伙一招手。
如今的嬴政已经是少年了,个头高大,不下于一米八了,再过几年,一米九也不是问题了。而且·他很是英俊,每当他出现在咸阳街瞿,都会引来很多人的尖叫声。
“父王,哥欺负我·父王,你要治哥的罪啊。”嬴告刁状了。
“父王,您莫要说听他瞎说,我如此乖巧懂事仁爱,怎会欺负他呢?”嬴政忙辩解,还不忘给自己脸上帖金。
每当两弟兄见到秦异人时,一个就要告刁状·一个就是如此自吹自擂般的分辩,逗得秦异人好笑。
“父王问你们,你们可愿为帝?”秦异人冲两个小家伙问道。
“不!”公子忙摇头·一个劲的道:“为帝有什么好?累死累活,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要跟我娘一样,做天下间最大的商贾,既多金,还不操劳呢。”
“儿,你真不愿为帝?”秦异人有些讶异,问道。
“当然。”嬴一颗头颅摇得如同拨浪鼓,差点把脖子都扭了,朝清夫人怀里一靠·撒娇道:“娘,你莫把金用光了,要给我留着呢。”
“你这孩子······”清夫人怜惜的在嬴头上抚摸·冲秦异人笑道:“君上,儿似臣妾,不喜政道·倒是喜商道,还是让他从商吧。”
“政儿呢?”秦异人冲嬴政问道。
赵姬颇有些紧张,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劲的冲嬴政眨眼,要他说不。
这是秦异人头一遭如此相问,不会无因,必然有大事·赵姬生怕嬴政不知天高地厚,说错了话·那就麻烦大了。
“父王,由天不由儿。”嬴政想了想道。
“滑头!你真是他小滑头。”秦异人伸手在嬴政鼻子上刮了一下。
引来嬴政的不满,抗议道:“父王,你又欺负我。”
“啪!”秦异人右手一巴掌拍在嬴政屁股上,道:“这才叫欺负。”
嬴政吞吞舌头,扮个鬼脸,不说话了。
“夫人,帮我做件事。”秦异人冲清夫人道:“你是天下间最大的商贾,在商贾中有很高的威望,你这就给楚地猗顿氏、赵地卓氏、齐地田氏、魏地白氏,还有大大小小的知名商贾去信,请他们到咸阳一聚,就说有大事相商。”
“君上,你可以直接下旨呀。谅他们不敢不来。”清夫人一愣。
秦异人是天子,他一道旨意掷下,这些商贾谁敢不来?
“寡人下旨,还不吓破他们的胆?他们还以为寡人看中他们的钱袋子了呢。”秦异人道。
“既如此,那臣妾这就修书。”清夫人干练之人,一经决定,立时动手,开始修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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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秦异人正在处理公务,范睢带着几个内侍,送来两样东西,一为皇冠,一为皇袍,道:“君上,皇冠皇袍已做好,还请君上过目。”
秦异人放下手中竹简,站起身,拿起皇冠一瞧,只见皇冠做得非常不错,上面镶着不少明珠,很是贵重,光这皇冠就价值数万金。
再瞧皇袍,做工精致,价值不菲,少说也要值上万金。
秦异人摇头,道:“不行,重做。”
“君上,这时间紧,再重做恐怕来不及。”范睢忙解释一句。
时间已经给过了一天,明日就是秦异人登基的时候了,再重做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
“范睢啊范睢,你什么时间也如尚奢华了?你瞧瞧这皇冠,价值数万金吧?”秦异人脸,沉声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