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建兴奋得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把他这副表情看在!眼,王翦唯有翻白眼的份。
这已经够令人无语的了,然而,还有更加让人无语的事儿,有大臣冲王翦他们吆喝道:“你们会弹秦筝吗?秦舞必有秦筝,方有秦韵呢。”
“没错。秦筝响起,秦舞跳起,秦韵骤生,如同见到秦人似的。”
“宫里有人会弹秦筝吧?快快去叫来。”
一众大臣说得极是欢喜,你一言我一语,对于玩乐事儿,他们是倍儿上心。
“有如此昏君,有如此无用之臣,齐国焉能复兴?”王翦暗叹一声,右手一挥,沉声道:“拿下了。”
“诺!”秦军锐士轰然领命,飞也似的冲上前去,后中秦剑架在齐王建一众君臣脖子上。
秦军锐士杀气腾腾,如狼似虎一般,令人生悸,然而齐王建一众君臣一点儿也不害怕。他们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在大笑。
“砰砰砰!”齐王建右手重重拍着短案,一脸的笑意,放声大笑,赞不绝口,道:“哈哈!你们这戏演得真好,跟虎狼秦人一般无二呀,不简单,不简单!”
“你······”王翦指着齐王建,一句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明明就是秦军锐士了,怎么又成了演戏,还演得一般无二?这太令人无语了,即使是王翦这个能说会道之人,也是找不到词儿了。
兴许,这是王翦这辈子遇到的最为荒唐之事。
“你们瞧瞧,这气势令人心悸呀,杀气腾腾,要不是寡人知道你们是前来为寡人助兴的,一定会把你当作秦军锐士呢。妙-!妙-!绝妙-!”齐王建赞叹不已。
秦剑都架在脖子上,齐王建还在谈笑生风,不是他胆儿肥·而是他无知者无畏。
“绝妙-!绝妙-!”一众大臣脸上泛着笑容,齐声附和。
“啪!”王翦快步而来,来到齐王建面前,右手一挥·一个老大的耳括子打在齐王建脸上,沉喝一声道:“田建,到了眼下这份上,你还没醒悟?”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打寡人!来啊,给寡人拖出去砍了。”这个耳光力道不小,齐王建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怒气上涌,大声喝斥,如同雷鸣似的。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君上不敬,一定要诛你们九族。”一众大臣捋着袖子,大表忠心,仿佛他们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忠臣似的。
“啪啪啪!”王翦右手不断挥动,耳光如同雨点般打在齐王建脸上,齐王建一颗头颅左右摆动,如同泼浪鼓似的。
王翦这次是下手不留情,只几下,齐王建一张脸就肿得跟包子似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这下,齐王建总算清醒过来了,欢喜之情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就是惊愕,手指着王翦,嘴巴张了老大·这才问出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顿耳光有醒脑的作用,齐王建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王翦他们此来,绝对不是为了讨他欢心。
“我是秦国上将军王翦,他们是大秦锐士。”王翦原本没有心情回他这问题,只是齐王建太需要清醒清醒,这才不得不回答。
“秦国上将军?”
“秦国锐士?”
齐王建君臣眼中掠过一抹诧异·紧接着就是一脸的不屑与讽嘲。
“你说谎也不找个好籍口,秦国上将军正率军伐楚·哪会来到这里?”
“瞧你人模狗样的,撒个谎都找不到好籍口,要不要我教你怎生撒谎?”
齐王建和一众大臣七嘴八舌的指责王翦,一脸的不屑,轻蔑之极。
依他们想来,此时的王翦正率军准备伐楚,哪会来到这里。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是王翦的人,就是假冒的了,要他们不轻蔑都不成。
“跟你们说不清。你们爱信不信。”王翦这辈子还从来未有如今儿这般说不清的事儿,挥挥手,道:“押下去。”
秦军锐士应一声,把齐王建一众君臣押了下去。
在临出门时,齐王建还回过头来冲王翦问道:“你究竟是谁?你若是放过寡人,寡人重重有赏。”到了眼下这份上,他依然不相信秦军已经攻占了临淄。
王翦太无语了,连回答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见过昏庸的,就没有见过如此昏庸的,都成了阶下囚,齐王建居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就这样,齐王建落在了秦军手里,可以说齐国已经灭亡了。
当然,接下来的事儿还有很多很多要做。
不断有好消息传来,秦军占领临淄极为顺利,几乎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只有零星而微弱的抵抗,压根儿就对秦军构不成威胁。
更令人好笑的是,齐军的表现如同齐王建一般无二,秦军把秦剑架在他们脖子上了,他们依然还不相信秦军已经来了,还谈笑生风,大说秦军如何如何会想办法找乐子,这令秦军锐士很是无语。
占领之后,王翦立即传令,发出安民告示。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等到天明之后,临淄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