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叶片脉络清晰无比,与掌心之间仿佛有着一阵强烈的粘性一般,紧紧地吸住。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之前被七叶血汗草所‘饮血’的死者,是因为根本摆脱不掉这强烈的吸力,而以萧阳的实力,要摆脱是轻而易举。
但是,却不愿放手!
哪怕以牺牲自己精血的代价,也得让这株兴许整个天池只剩下唯一的一株七叶血汗草催熟。
手掌宛若火焰炙烤燃烧般浓烈炽热,火辣无比。浑身都似乎陷身火炉般。
这一刻,身处下方的余玉梅已经看得呆了。
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珠,无声爬下,暗自地祈祷。
当最后一片叶片转变成为血红色的那一刻,萧阳那被苦苦煎熬着的神经终于能够一松,双眸一阵冷锐的光芒陡然闪烁起来,振声一喝。
“起!”
右臂猛地一扬!
七叶血汗草,连根拔起!
呼!
峭壁的上方,一只手臂高高地扬起,七叶血汗草出土的瞬间,血红的叶片顷刻变成了暗红,那一股连接着掌心的黏力也消失不见。
平静的七片暗红叶片,紧握在萧阳的手心。
“我成功了!”
萧阳转身,眼眶中的神采闪烁,欣喜若狂,拿着七叶血汗草朝着下方一扬,脸庞流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只是,这一阵发自肺腑的笑意,脸庞却是苍白无比。
身子轻颤了下。
这一刻,萧阳才感觉全身前所未有的无力……
失血过多。
眼帘一暗,悬挂在峭壁上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小心啊!”余玉梅忍不住抓紧了拳头,急切地大喊了一声。
萧阳一手紧拿着七叶血汗草,脚步有些虚浮地往下走,强忍着眼帘那一阵发黑要昏厥过去的感觉……
下去的速度被攀爬快多了,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萧阳干脆是直接身子一松,砰地倒在了柔软的雪地之上。
“萧阳……”余玉梅快步地走过来扶起了萧阳,“你没事吧。”
“我没事……”萧阳拿出了一个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木盒将七叶血汗草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完成了这一切后,仿佛已经用尽了浑身的最后一分力气,终于禁不住眼皮的沉重,双眼一黑,啪地倒落在雪地当中。
“萧阳!”余玉梅急切地呼喊了几声,视线落在萧阳的双掌血肉模糊的画面上,不禁脑门重震,心神悸动。
想尽办法简单地将萧阳的双手包扎好后,余玉梅抬眼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禁略微蹙眉,沉吟半会,猛地一咬牙,赫然是一手拿起了萧阳的一只手臂,将其搭在自己的后背肩上。
沉重的感觉传来。
余玉梅艰难地站起,身子趔趄了几下,一步一步,背着昏迷的萧阳往下面走去……
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如今已经是下午,如果不尽早下山,等天黑的话,那情况会更糟糕,因为余玉梅根本就不知道萧阳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茫茫的冰雪世界,脚步缓慢地移动着,余玉梅紧咬着牙关挺了过来。
呼呼的寒风不停地打转着……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约莫黄昏时分,山脚下,依然是一片严密的封锁。
张茂学的心情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无法恢复平静,目光时不时地瞟着前方,不停地踱步,眼眶激动而复杂。
突兀地,山路的那一头,黑影出现。
“回来了?”张茂学定眼看了过去,眼珠顿时地瞪大了几分,心头猛震,急忙摆手下令,“快来人,过去!”话音落下的瞬间,张茂学也快步朝前走了过去。
走走停停,歇会再走。
余玉梅心里当然也没有想过丢下萧阳一人在天山上不管,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就靠着咬紧牙关,终于是将他背了下来。
当看到张茂学等人冲上来的时候,余玉梅感觉自己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地松弛下来,浑身一脱力,顿时间连带着背上的萧阳同时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护车!”张茂学立即大声地开口。
………………
………………
萧瑟的寒风在街头打转。
某幼儿园,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门外已经站满了等待的家长,待幼儿园的大门一开,里面一个个活泼雀跃的孩子如出笼的小鸟般飞奔而出,一个个相继被自己的家长接了回去。
身影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的四处地瞟着,眼睛睁大,却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
“茼茼。”一道笑吟吟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中年妇女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双手环抱,想要抱住小茼茼,小茼茼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这时,站在小茼茼身后的年轻老师不禁问了一声,“大婶,你是茼茼的家属?”
中年妇女含笑地点头,“我是茼茼的姑妈,她妈妈今晚没空,所以拜托我来接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