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舜十八岁了,脸皮轻轻扯了扯,不赞同说道:“皇大姑父,朕也认为皇祖父说的极对,此次赴北太过草率,内阁已经议论纷纷,”
此次赴北是梦见了敏儿,确实太过意气而为,林帛纶轻叹一口气,抱拳道:“皇上说的对,不过臣还有一个愿望悬而未落,加上铁木真日亦强势,当该趁其羽翼未丰而折,如若不然,危害将比六年前的金国还要大,”
“他有这等本领吗,”项定手掌椅柄站起,睇了他一眼询问:“听说你未动半兵就把他退去了,为完颜泰安了龙椅,”
知道项定在吃味什么,林帛纶笑了笑,“这是臣给阿齐敏的聘礼,”
“果然你是想娶金朝大公主,”华舜声音略大,“皇大姑父别忘了,大金与我们有着血海深仇,他灭是民心所向,何至非要一个阿齐敏不可,”
“不错,”项定点了点头,手指孙子说道:“开春选秀,将有大批貌美女子进宫,别说一个阿齐敏,就是十个那也有,”
自三年前每年开春便有选秀之举,以前项定老头子那话不翘自然沒有,不过华舜正值年少,大江南北一批接一批的秀女们前凸后翘,婀娜娉婷,惹的棍棍大呼受不了,但是这些美女林帛纶半点兴趣都沒有,无趣摆了摆手道:“金人骂我种猪,就是到处播种的猪,敢情在太上皇眼里,臣还真是了,”
“正是,”项定毫不留情,手指他笑骂:“别的都好,就只这一样,我早就和你说过,如此下去早晚死于女人手中,这次是有御妹医术精湛,若有下次,准死,”
“好吧,”不想和他扯这个话題,林帛纶转问华舜,“皇上,对于和大金议和之事,你怎么看,”
华舜龙眉皱起,“因为阿齐敏,”
林帛纶愣了一下,裂开血盆大口摇头,“当然不是,是为百姓,”说着括开双臂,“开通境线,货流南北,商面世界,民富则国强,现在我们大宋内需已略显饱和,商家积货成仓,亏利大杀,争竞愈演愈烈,经济再持续下去将会停滞,可能还会倒退,所以出口已经迫在眉捷了,”
“这……”华舜皱了皱眉,“有这等利害吗,”
听得此问林帛纶就知他不太明白,微笑说道:“皇上,你把自已想成一家商铺的老板,你是卖布的,但是布越來越多,百姓购卖却越來越少,布行要养掌栈、仆役、绣娘们,这些人每天要吃饭,每月还要工钱,问題是百姓家家已经有布了,不须要购买了,那么每天产一百匹,却卖不出一匹,积货成仓将待如何,”
“溥利多销,”华舜想也不想说道,
“好,是个好主意,”林帛纶赞了一声,再问:“那么臣想问,百姓们家里已经有布匹了,就是溥利多销也沒人愿意來购卖呢,”
华舜想了想,说道:“推陈出新,以新鲜而谋图营利,”
“对了,”林帛纶点头,随即又摊开双掌,再问:“百姓们吃穿简朴,能攒一纹是一纹,且不说这些推陈出新只能应付少部份人,陈旧的那些布匹呢,这里面可是商家积年累月所攒下的血汗钱,就这样坐看鼠啃蚁咬吗,”
多少些有懂了,华舜手指他道:“金国经济沒有我大宋的强盛,工艺自然也不及,我们五年前的积仓,在他们眼里就是华贵之物,一旦境开,大量商人涌入金国,不仅不会赔亏,反会赚取大量的钱财,”
“对了,”他通了,林帛纶悦笑道:“不仅如此,商人都有家眷,外出营商赚取的钱会捎寄回來,家眷富有了,出手就会大方,一些奢侈品就会有畅销,再來,商人们有钱赚就不会裁员反而会招聘更多的员工,那么大量百姓就有了就业机会,再來,你我通商,物品來去,税收目益累积,国富民丰,再來,休战了,就不用要这么多的兵马,裁掉一部份,那每月又省下了大量的金钱,”
六年前项定和他就谈到裁军之事,那时时机未熟,现在已然成熟了,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忧,低声道:“西辽可还夺我的西境之地,不可不防,”
“防他用不了这么多的兵马,只要民富国就强,只要军伙改善,要多少兵马沒有,”说着,摸了摸下巴,手按华舜肩膀道:“不要再打仗了,西境问題以外交來解决,和了大金,二十一年之内,我保证把西境尽数要回來,”
“二十一年,”化舜声音略大,霸气挥手:“一旦金朝的后顾之忧沒了,西辽如何能敌朕的百万雄狮,”
听得这话,林帛纶暗想是自已帮他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养出个阿斗來了,未开口,项定摇头道:“舜儿不可这般鲁莽,兵为利器,未到时刻不能擅动,”
“是,”华舜应喏,恭警说道:“皇大姑父说的在理,然此事仍要与诸爱卿们议议再行决断,”
“是该议,”林帛纶笑点点头,对项定邀请道:“太上皇和皇上还沒用膳吧,如不嫌弃……”
“不了,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项定打断,上下瞟瞄了他一番,对华舜说道:“既然永宁郡王无碍,就回宫吧,”
终于要走了,浪费他和爱妻们团聚的时间,林帛纶笑的无比开心,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