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格点了点头。想了想询问:“那我们该做什么。”
要做的事林帛纶早几天就做了。现在只等消息前來。摇头道:“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
“等着。”完颜格双眼眯起。大声喝问:“难道真的要和蒙古僵峙着。”
“有什么不行。”林帛纶霍地站起來。“我从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现在这个情况是最好的。”
完颜格一气。怒瞪他会儿。转身哼道:“一军不能两帅。再说本王沒那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今天就去桓州。”
林帛纶重声警告:“记住。要就听我的。不要我带阿敏离开。你自已看着办。”
“哼。”完颜格重重哼了一声。沒有再说话。大步朝帐外跨了出去。
阿齐敏见皇兄气离。默然轻叹出声。仰视负立的林帛纶。低声说道:“额驸。阿敏回來了。也该回大都一趟。”
金国败出长城国都搬迁回大定府。大定就在溱河后面一百余里。距此三四百里路。说近很近。就是心隔挺远。林帛纶略有不舍。俯下身捧着她脸蛋。点头道:“是该回去一趟。要是我想的不错。这些烂事很快就完了。”
这个男人从不对自已隐瞒。阿齐敏知晓他的全盘计画。无比放心把自已投入他怀里。不舍喃喃:“这一离开就要等你來迎娶了。趁未分离时。好好对敏儿吧。”
老婆之命莫敢不从。林帛纶弯身一个腾抱。紧紧把金朝明珠虏搂在怀。哈哈畅笑跨步向内帐。正的是。腰瘦故知闲事恼。泪痕只为别情浓。
此一过三五六日。秋芒更甚。寒冰來袭。时季入双。
十月出头。位于西伯利亚的亦马儿河出现了一支万人大部队。他们就是曾经的蒙古五大古老族落之一。这只部族凶强。所用武器几乎是大弓长箭。首领脱脱。蔑儿乞人。
这只支与铁木真有世仇的凶强部族。靠着养鹿打猎为生。但是他们平静了沒几年又突然出來了。复仇军团沒有目标。踏入蒙古草原遇人就杀。遇寨就烧。三光政策一路从吉利吉思部到斡亦刺部。再到不里牙惕部。直到八刺忽部。然后……
蒙古大军由草原各部组成。强悍的族人们全都出境了。部落空虚。沒有哪只部落可以挡着住有预谋前來的蔑儿乞人。短短不到十天。血刀翟翟指向了乞颜部。
铁木真面对目亦降温的军心已是焦头烂额。后方又出來一只秃鹰。沒有目地和目标的烧杀抢掠。眼看秃鹰就要打入自已的后方大本营了。空有五十万大军却是动弹不得。就此汗帐内喷血趴倒在案。
蒙古大寨内。各可汗双眼沥红。有些部族已经被灭了。有些处在被灭的边缘中。每个人心头都盛着悲痛与仇恨。但是再多的仇恨也解不了眼下的时局。
处在沉重和焦熬里。眼见医生走出來。沥红双眼的众汗急围上前催问:“吉儿汗怎么样。”
蒙古老大夫默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气急攻心。要好好的休息。还是都离开吧。”
众汗彼此相觑了一眼。不吭半声集齐往外走了出去。却沒有各回汗帐时。而是点齐各部兵马。以塔塔儿为首往金寨策马狂去。
桑干西。
这十多天里。林帛纶都要睡到正中午才醒來。因为天气太冷了。一大早听报诸汗前來。咕哝翻过身迷糊道:“就说我还在睡。让他们等着。”
阿克达苏黑眉轻挑。这只种猪可真能睡。转身跨开大步。便出了他大爷的帐蓬。
秋阳升至正空。寒冷稍稍散了去。睡饱的林帛纶这才从床上爬了起來。唤进帐卫淑浴了一番。心里不断咒骂铁木真。吃饱撑着打个毛仗。这么冷的天气躲床上抱着老婆多爽。好端端的硬是要生事。完颜泰那斯脑袋也是让驴给踢了。要不是敏儿。他多逍遥快活。吃饱管造人。真有够他妈的。
在帐内用了丰盛午饭。大爷打出个巨大哈切。吃饱了又开始泛困了。难道他真的是猪來转世。想不通跨开大步往如临大敌的兵马堆中走去。人群自动左右分开。远远见到诸汗驾马來的很近。后面的兵马却相距很远。是來干什么的几乎不用想了。
蒙古众可汗天亮就來了。处在万分焦躁间。终于见大宋的摄政王睡醒了。八人整齐翻落马匹。大声喊道:“见过大宋的摄政王。”
脚步站定就受到诸汗下马鞠礼。林帛纶笑巡了他们一圈。终于惦惦的了。呵呵喊问:“铁木真人呢。”
众汗心里有羞有恼。塔塔儿走前三步。手按胸躬道:“铁木真让摄政王气吐了血。卧在床上。我们是私自前來的。”
林帛纶点点头。明知故问:“那么你们私自集结前來是要干什么。”
塔塔儿深深再次躬俯。请求道:“摄政王智慧无限。我们不是您的对手。前來是恳求您释放我们各族的俘虏。不敢再与您为敌了。想要回去蒙古了。”
明白他们是害怕自已在后面追击。林帛纶抱起胸膛不作半声。无形之中给众可汗巨大的压力。见他们站立难安。贼眼瞟來瞟去。吮起笑容说道:“为什么不把铁木真抓來。”
“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