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
林帛纶见她眼泪滚滚而掉,不用问也知道她们是受了何种凌谑,想要安慰又找不到说词,静等她悲哀小一些,才低声询问:“那你们是如何逃出來的,
二夫人拭摸不及泪珠,摇头哽诉:“当时我二部有两组人马遣入了金军里刺探情报,所以这两组十四人未被杀害,得闻满门遭屠就前來救援,然后我们以仅存的钱帛开设了获利极快的青楼为业,就到处躲避追杀了,”
听到追杀,林帛纶怒火彪升,气掌桌案破骂:“姓林的他娘的也太霸道了,不闻不问屠了你们满门,十余年來还要追杀,是怕沒人拔了他那一把故作清高的贼胡子吗,”
大帅突然掌桌怒骂,二夫人愣了愣,还不待开口时,但听他又吼道:“你放心,这事老子为扛下了,”想他三番四次都想去挖林阿真的坟,这个曾孙兔崽子竟这般的蛮横,现在是怎样,沒让真正的恶人磨过是吗,
二夫人满腹心酸,听得这少年元帅无索无求就下此种承诺,心里盛着浓浓的感激,拭去眼泪起身相福,解释道:“大帅勿要动怒,其实十数年來老王爷已经沒有此种念头了,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只是一些旁系耿耿于怀罢了,”
“若他沒有这种念头就该阻止,不阻止就是默认,”哼了一声,林帛纶邀她坐下,板着脸询问:“这个姓林的到现在我都沒怎么弄明白,他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亲戚,到底是多么的厉害,竟能让大家这般的死忠与害怕,”
二夫人微微一笑,摇头道:“害怕倒不至于,死忠却有其事,”尾尾把亲王爷家谱大略的说了出來,
林帛纶静静听着,脸上却是臭不可扬,大至明白林阿真的关系网了,天际露出白肚皮之时,说的不累,听的已经重重喘气了,他抬手阻止:“照你所说,林阿真的粉丝已经遍布整个东南亚了,娶了七个老婆,然后老婆这一面牵來牵去又出现密麻的亲戚,大家都拿着热脸去贴他屁股,打出姓林的旗帜恃强凌弱,他娘的,若是要抄九族,大宋所有人不得全死光,包括皇上老爷子那一家子,”
二夫人发怔,瞧他那夸张表情想笑又不敢笑,咬着唇轻轻点头,“是……是很广,西南、淮南、广南等都是有亲的,”
林帛纶手抹了把脸,心下哀号,至于这么折腾他吗,重喘道:“除了龙门、文门、秦门、祈门,还有广南的四大楼,两浙的三大派,然后一大堆小罗喽喽,数也数不清,道也道不完是不是,”
虽然不太正确,不过中原武林确实都向着亲王爷沒错,二夫人点了点头,
她这一点头,林帛纶老脸马上皱糊了,赤足在厅中走來走去,本來以为只有西南那些土匪猖獗,沒想到原來到处都是土匪,也不是说非要和林阿真作对,不过这些逞凶斗狠的土匪不除,小老百姓们永远得不到保障,可是太多了,整就像蝗虫一样,哪里除得完,
二夫人不知他是为何,看着他來回走着,像是很烦恼一般,菀尔相谢道:“大帅是做大事的人,无须这般烦恼,民妇们都也已经习惯躲躲藏藏,所幸有祖上传方,性命无碍的,”
林帛纶双足停下,看着她询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二夫人答:“连同民妇共有八男八女,”
“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出个办法,”以前自已太过瘦小,现在他身家几千万两,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要灭了这群土匪,双眼坚定指道:“你要是相信我,就跟在我身边,我一定还给你们光明正大的生活,”
与大帅也仅只是萍水相逢,他竟这般的重情重义,二夫人感动无比,欠福道:“我三部的人四处躲藏,本就居无定所,大帅重情重义,自当相信,便就追随大帅……”
“不用跪,”林帛纶搀扶住她,微笑道:“等到这件事解决了,大家不用躲藏了,就堂堂正正走出來,该吃吃,该喝喝,该逛逛,而我则继续逍遥法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