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喷到午。然后天快黑了。
“行了。行了。”实在受不了。林帛纶怕了他。一手前挡。一手揉着太阳穴。第一百零八遍坚定道:“大元帅。大大元帅。你百万兵马都渡不过一条渭水。但是我渡过了。凤翔这些地方是我打下的。战利品当然是我的。再说了。我领着河朔总栽之职。黄河以北可是尽归我所有的。你说的再多。也不能当土匪啊。”
这番贼喊捉强盗的话不仅让司徒浩睁大老眼。在场的所有人牛铃瞪的开开。刘平不荀同急道:“小帅爷。话怎可这样说。两军已有先约。河西是我军争夺之地。剿获的所有物资当归我军才是。”
林帛纶点头道:“对。对。对。当时是受不了你们死赖活磨才让你们出兵。但是别忘了。我受皇上令命前來收复失地。河西你们若打得下來。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半月过去了连渭水都踏不过去。机会给过了。现在我收复了河西。你们却身不摇膀不动反而要來索要东西。说出去能听吗。”
刘平自刚才见着这位传说中的北军大元帅。心里就惊讶无比。他妹妹嘴里所说的才人。金府的一名小役。父亲沒有看错。确有大才。其才还大的让人委实吃惊。
想当初他还揪过他呢。短短两月却已经是堂堂大元帅了。刘平叹息道:“小帅爷不可否认有天机神略。然而若无我军阻挡在南。您要收复河西想來也沒那么容易。所以……”
“刘平。你也太小瞧本帅了。你们南军老实说。在本帅眼里就是在扯后腿。别自已在脸上贴金。”
南军诸将见他如此瞧不起。皆然暴怒。齐声咆哮:“你……”
“住嘴。”司徒浩厉声喝止。铁着脸跨前冷哼:“北军大元帅。你太狂妄了。”
林帛纶努了努嘴。双掌大摊。很直白道:“东西是沒有的。你们喜欢就留在大名玩玩。但是别给我惹事生非。不然我会不客气的。”
“哼。”曹才实在忍无可忍了。重声哼道:“北军大元帅好大的威风。不知您要如何对我们不客气。”
“那得看你们惹了什么非。”说着。林帛纶站了起來。负走跨下帅桌。忽地司徒浩窜前。阴沉着老脸大喝:“林帛纶。你实在太狂妄了。”
“妈的……”刹那间。锵锵之声大作。诸将腰剑齐出。北军兵卫樱枪前竖。大厅之内剑拔弩张。撕杀一触即发。
刘平急声呐吼:“住手。”
诸将突然起反。林帛纶暗吃一惊。心想这群人馋红了眼。什么事干不出來。自已是玉器。他们是瓦砾。两军百余万驻的相近。打起來可不太妙。
“怎么。”林帛纶冷冷巡看誓要杀自已的众人。哼哧询问:“你们要夺我兵权。”
“不敢。”司徒浩老脸煞狠。从齿缝里挤出话语:“北军大鱼大肉。武器精良。胯下所骑的更是玉花聪。而本帅的百万兵马却只能馒头小粥咸菜。刀已生钝。弓已发绣。马匹瘦弱。就是百万怕也难敌北军三十五万兵马。如何敢夺北军大元帅兵权。”
“五十万了。”更正他。林帛纶眯看对自已哭穷的司徒浩半会。瞧那灰头土脸样。却也有让人掬一把心酸泪。他这人受得了硬。就是受不了软。叹息道:“司徒元帅。朝庭给咱们的粮草皆为一样。大鱼大肉是我搞來的。精食武器也是我搞來的。有本事的吃肉。沒本事的喝汤。有什么可怨的。”
“小帅爷确实好大的本事……”说着。司徒浩腰前抽出剑。狼狈恨道:“老头一家五十余口。自认比不上百万兵马。今天只想请小帅爷改变主意。不然这五十余口就全送给你了。”
卫兵们见司徒老元帅发狠。吓了一大跳。整齐收了樱枪奔到林帛纶跟前挡住。大有你要杀大帅先踩过我们尸身的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