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元和吴昊也來了,两人各自领着亲军满头大汗赶至,火把光芒把隐蔽侧园照的灯火通名,
“大帅,发生了什么事,”不动声色瞥了一眼跪地的汴梁府,张元皱眉往湖畔那群缩成一团的莺燕瞧去,极是不解抱问:“是不是敌虏有变,”
“完颜格他们沒事,”他往湖畔那些军妓看去,虽都穿了袄衣,却吓的不清地抱缩成一团,蓦地双唇成一条直线,目光冷冽往康金钟射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张元,吴昊,朝庭见咱们北军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特地为送來一批军妓,这事你们知不知道,”
“昨天已有听过,共有五百名,一半仍在路上,促成此事之人是御史台翰林学士承旨,丰太硕,丰阁老,”
“又是这个老家伙,上次的青苗案差点坏了社稷,现在竟公然对抗起本帅的军戒,”骂了一声,林帛纶负手往石门前走,撇目瞟看张元和吴昊冷冷询问:“你们一个是经略安抚使,一个是参军政事,刚好这批军妓,于军于民都沾到,既然前天就知晓,为什么瞒着不报,”
“不报是怕大帅生气把丰阁老得罪了,再则卑职们只听过风声,还未见实,上报了最后却沒有实际,此不是谎报军情,”两人同声齐答,
“算你们有理,”哼了一声,走到石门前突然转身,“马上接手这五百名军妓,即刻除去她们身上罪行,每人发放百两安置费,你们再联名给我上一道奏书,怎么写不须要我明言了吧,”
还未入朝就先把这个位高权重御吏台给得罪了,张元吴昊便如吃了黄莲,苦的眼眉都哀了,抱躬应喏:“是,还请大帅以后多担待才行,”他大爷左有中书省,右有门下省,中间还顶着住个观文殿,当然不害怕,可这位丰阁老只要双眼一瞪,不怕的能走出几个,
听得哀声,林帛纶呵呵一笑,转过身指骂:“你们两只老狐狸还未入朝就想到以后的事了,满朝文武恐怕能斗得过你们的怕是不出几人,须要我关照吗,”
他们全是他捧起來了,他若不关照谁关照,丑话说的好,打狗都还得看主人,明斗有什么可怕的,怕就怕暗地背作,心里全都明白,却不能说出來,
明白了大帅为何急召的來拢去脉,吴昊纳闷疑惑询问:“对了,大帅你來汴梁府为哪桩呀,”
“喔,”提到这事,林帛纶倒也有些不自在,打哈哈道:“也沒什么事,來奚落奚落完颜格,”转移话題反问:“对了,范希文怎么样了,”
见他这个模样,就是蠢猪都知不只奚落那么简单,张元挑了挑眉,抱禀道:“希文已经出入使了对河敌营,情况如何须明午才知,只是大帅你若要见完颜格那可走错地方了,他被囚在隔壁的衙堂后园,不在汴梁府的家里,”
“是吗,”林帛纶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出原來是自已出杵了,难怪康金钟会这么的机灵,试问要去看人犯,不去牢里却跑别人家里,谁不会往悬疑那地去想,
“金短瞧你办的是什么差事,连路都带错,你这个探营的副将是怎么当的,”直接把责任推给小的,反正小的就是专门用來背黑锅的,他们应该很习惯了才是,
金短嘴巴一纠,委屈的双眼通红,完颜格还沒下狱他就让大爷赶去西南找毒药,回來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沒有又被拉着往汴梁前來,而且來时他大爷只说去汴梁府,可却沒说要找完颜格,真是他大爷的,
都说矮子较猴性,给他堂堂大元帅背一背黑锅会怎么样,竟然委屈的双眼都红了,林帛纶嘴巴一抿,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算我沒把事交待清楚,不怪金短,”
立地金短红眼顿消,矮虽然猴性,倒却也直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抱起双拳:“时间已经不早,完颜格怕也要用晚膳了,还是快去方好,”
“对,走,”提到这事,林帛纶跨步往汴梁府奔出,
张元和吴昊好奇的简直要命,哪里会把这个亲眼观看大帅摸鸡摸狗的机会白白错败,厚着脸皮非但紧跟,还反倒当起了主角把他直往府衙后花园引领,
一会儿來到衙堂后园,跨过一座假山,张元急忙把林帛纶拉往,徐步往前面的石门大声喊道:“大帅前來,”
林帛纶被拉停脚步,听得这声呐喊,他抬眼往黑漆漆的里面瞧进,突然啪啪啪连声,一盏紧接一盏火光升起,八名身着典尉铠甲从隐蔽地奔出,來到石门前单膝跪呼:“卑职参见北军大元帅,”
我靠,巡眺内园通红的火把,但见大量的弓箭手收箭回弓,林帛纶心头一抖,若沒有姓张的跟來,贸然踏进去不成马蜂窝了,所幸喊起八名典尉道:“都起來吧,本帅要看看完颜格,带路,”
是了一声,八人手握腰剑,整齐转身往园中一座孤零零假山走近,吆喝十六名执刀严守兵卫,打开铁门大锁,推开铁门,请林帛纶下牢,
地牢阴暗,阶梯一层一层下的极深,当林帛脚踏在平直的廊道,典狱长率着群卫站于两端恭迎,整齐见过,急骤便往前方的歇息室引领而入,
牢差歇息室置有四个火桶,火光把巨大的歇室照的通明,因为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