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听不见百姓窃语,林帛纶招來鞭子,转身对一家四口道:“有本帅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们,现在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用害怕,”
“不不不……”连鄂克都被这位将军斩了,一家四口吓瑟瑟打抖,大老爷惊吓推开卫兵手中鞭,颤抖道:“也……也沒……沒什么大碍,而……而且不……不关将军的事,不关将军的事,”
林帛纶摇了摇头,手指郭遵厉声道:“他虽然不曾作恶,可作恶的是他麾下兵士,其罪一样重,怎么会不关他的事,”叱毕,微笑安抚这一家四口,温和抚道:“老大爷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为你们讨回來,”
说着转身奔跨上台阶,下指郭遵喝令:“郭遵治军不力,以至兵士闯门犯戒,來人,给我重打二百军棍,”
“哗,”砍了作恶兵士也就算了,连无端端的将军都要治罪,这个北军戒条也太严了吧,
郭遵背后塾了一块铁皮和五张牛皮,卫兵杠椅而來,他看起來就像是铁铮铮的汉子一样无惧,其实真的是半点无惧,当场解下铠甲,着着布衫往椅上趴俯道:“让老大爷一家无冤无故遭罪了,此二百军棍,郭遵领得,”
“这这……”此将军善良的很,若不是他满头大汗赶來阻止了恶兵,恐怕他们早就遭祸了,现见他铁铮铮不为自已辩驳地往椅上趴俯,哪里忍得,感动的脚都站不住了,卟通对他跪落,看着挨棍坚忍疼痛的脸庞,流泪满面齐喊:“元帅够了,够了,”
“是……是呀,是呀,”围观的百姓都动容了,四面八方马上有人不忍为其求情,瞬时间海量的百姓齐相下跪求情喊道:“还请元帅息怒,将军无罪,”
才打了二三十棍,就见百姓们皆动容跪求,林帛纶心下狐疑,目光往四下仔细观看,果然见几个不一样的,最后把目光盯在左侧人堆里的吴昊身上,好家伙,原來不是郭遵开窍了,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停,”喊停行刑的卫兵,他从兵卫手中取过四十两走下台阶,扶起跪地哭求的一家四口,强把银两塞入老大爷手里,叹息道:“虽说对你们造成的伤害是钱财无法弥补的,可还是希望老大爷接受我的愧歉和诚意,”
“是是是,”一家四口不吃不喝合起來赚,就是一年也赚不到那么多钱,现在公道不仅讨回,还有银子可拿,老大爷眼泪鼻涕一大把,紧紧弓躬着身躯泣谢:“元帅是好元帅,草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元帅,”
“我难道是一出生就当元帅吗,也是从平民百姓当过來的,自然知道父老乡亲们的苦处,狼子强夺我们山河,我奉皇上之命前來驳逐,那又与父乡相亲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当兵的本來就保护乡亲们的,若背道而驰反过來欺负大家,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元帅……”这番话霎时间让所有人都感动,数十人矮下身,米骨牌反应一片跪地,扬声疾呼:“草民磕见北军大元帅,”
“父老乡亲别这样,快起來,快快起來,”
所有人整齐站起,齐声再谢:“谢大元帅,”
“好啦,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们,不要害怕,不论什么时候,马上过來找我,我一定为大家讨回公道,”笑喊道,他走回台阶对大家挥道:“都各自去忙吧,该开店的该开店,该务事的务事,我绝对不会打扰到大家,放一千一万个心就是,”
吴昊从秦山回來正巧赶上了这场好戏,笑观退离的百姓们,心里叹笑:他们这个大元帅可真是声喝俱佳,不仅只是好编攥还是个好戏子,瞧这人心尽数被他收卖过去了,怎么自已老是晚他一步呢,
观看切切实实的刑法,京兆百姓皆然翘竖大母指,北边的生意不要了,元帅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归宋啦,
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林帛纶肚里乐坏了,返回帅桌继续吃着早膳,这个大宋的人心可真便宜,四十两就买來了,
从秦山回來的吴昊领着洛少司急入帅府,远见大帅正在用膳,跨入大厅便禀:“大帅,南军派人前來,”
“知道司徒浩他是坐不住的,”刚才就看见这张老熟脸,林帛纶搁下筷子,往洛少司瞧去,抿笑道:“洛老将军,此次老元帅怎么沒來,”
洛少司抱拳禀道:“大帅集结三十万兵马正在前來的路上,特命末将先行前來助小帅爷一臂之力,”
林帛纶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身简服,微笑询问:“洛老将军此次带多少兵马前來,为何如此便衣,”
吴昊跨步上前道:“大帅,洛老将军带來五万轻装,我深怕南军入城会引起百姓恐慌,影响北军士气,所以便让其先驻扎于秦山大营听候调遣,”
说的好听,影响北军士气,是引起北军的愤怒才对,昨天他带着这么点家底**出关,现在不仅占领京兆路,连带把京兆府这块肥肉咀入口,好啦,肥肉在嘴,现在南军身不动膀不摇却想要來抢食,影响士气说也忒好听了,当场打了起來都不为过,
林帛纶心底铮亮铮亮,笑看了眼吴昊,至少他的部下不至于浑浑噩噩,昨晚把他留在秦山,总算是留对了,呵呵抱拳道:“洛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