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自已花心,明明就是自已受不住诱惑,林帛纶刹那间眼泪都快掉下來了,千言万语梗于喉头,轻捧着爱妻如花娇靥,无比心细端详,这张极为美丽的稚嫩脸儿,与初见时越发标致,嫩靥透着红粉,两道水鬓流淙,眉儿飞舞,眸子莹莹,神貌离合便是仙子,刹那芳华赛过嫦娥,
“我的宝贝烟儿,”一颗心怦怦跳动,林帛纶凶狠搂过她,双臂是抱的死紧,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已的心里面,饱含深情低唤:“我的宝贝娘子,”
相公抱的好紧,紧的身子都痛了,如此执重的娘子让皇甫烟心儿痉挛抽磨,战粟应呼:“烟儿的宝贝相公,”
两心紧贴了会儿,林帛纶松开她,扬起个无比俊帅的笑容,刷磨她嫩嫩粉腮道:“好了,烟儿不可以随便出去,乖乖在房里等相公,大约半个时辰就回來了,”
皇甫烟很听他的话,自然点头笑道:“相公别担心,王禹有派人暗中保护,烟儿不出去,就在这里等相公,路上千万小心,”
“也不知你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嫁给了这么个混帐东西,真替你叫屈,”叹了一声,林帛纶俯身轻点她唇瓣,侧步开门便走了出去,
是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才对,皇甫烟站于门口送离这个让她爱到骨子深处里去的男人,轻轻掩上厢门,噗哧自个儿笑了开來,摇了摇头端坐于椅上,也不知相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自已骂起了自已,奇哉,
话分两头,且说金灵灵回了府便心神皆乱,连晚膳都沒有吃,静静坐于房内发着呆,家里的事也沒让她这般,铺里的事更沒让她如此,偏偏一个曾经的奴才却让她如此的乱神,连她自已都不知晓,龙个凭什么,
“唉,”不知不觉夜都深了,从呆呆里回过神,金灵灵阴暗下点起了两盏烛台,叹息坐回椅上,拉开抽屉取出那封龙个的家书,每看一次,她就气痛一次,原來龙个已娶妻了,单就如此漂亮的笔迹,便证明其妻温柔贤惠,可是他呢,
“砰,”重捶桌案,金灵灵皱头拧成一股绳,她从來沒这么生气过,也从來沒这么厌恶过,明明已有妻子了,竟还这般的汲汲名利去攀附权贵,不管是为自已还是为皇甫小姐,他却不该为荣华心狠地抛弃糠妻,
气着想着,不由的又恍了神,回想龙个在府里胡闹的短短几天,这人狡猾无比,无疑是奸险之人,自他來了,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在府里姨娘两次寻死,在外面上官贤兄遭受无妄之祸,虽然寻不到证剧,但她隐隐就是有种感觉,所有的事都和他有关,
况且这人无耻下流之极,半路与來历不明的女子荀合,时常在自已看不见的时候露出淫猥模样,更大胆地寻找时机占自已便宜,世上怎会有此种禽畜,怎么会有,
恍神里,突然外面传來步声,金灵灵回过神來,听其步声是伯川的,果然,刚想,外面响起了声音:“小姐,龙个想要见您,”
心里正气,听得川伯通禀,金灵灵知道他是为什么而來,冷冷哼哧喝道:“让他滚进來,”
前來的林帛纶听到这句滚进來,额头噔时滑下颗大汗,要笑不笑看了川伯瞪的贼大双眼,心想小姐这次是气昏了,连粗话都出來了,摸了摸鼻头,跨步就往房里迈入,
还沒过隔屏,他就觉的房里温度极低,跃过屏风,骇见小姐立于桌前,水水的脸儿呈出紫黑,本來就大的杏目睁的和牛眼一样,眼里还跳跃火焰,
这一见,林帛纶大骇,话还沒说,一个转身就要逃,金灵灵见他竟敢逃,母猫一声咆喝:“给我站住,”
林帛纶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这个娘门,一颗心就抖过來抖过去,逃步被叱停,缓缓慢慢转过尽哀老脸,哭丧轻唤:“小……小姐,您……您老好……好吗,”
“小姐,”死死攥住拳头,金灵灵咬牙切齿奔出桌案,用鼻声哼哧:“龙公子唤我小姐,怎么敢当啊,”
“这个……”贼眼咕噜转來转去,林帛纶呵呵陪笑躬了躬身,弱爆了道:“小……小姐,您……您老知道的,皇甫小姐对我有……有那么点意思,若是成了,那……那我就就……就……”话还沒说完,惊见小姐凶目瞪超牛眼,顿时吓住了嘴,不敢再说了,
见过无耻的,实在沒见过无耻成这般的,金灵灵气炸了,贝齿恨磨,上下睇量着他,咬声讥刺:“我本以为你龙个你虽然下流无耻,却起码还有些良心,不料你竟是如此的沒心沒肺,”
老子下流无耻还不是因为你,林帛纶暗里嘀咕,呵呵陪笑地扬起谗媚脸庞道:“小姐,在苏州时您老骂我是癞蛤蟆,沒错,我承认那时我就是只癞蛤蟆,可现在我已考了录遗,是王爷的门生,前途不可限量,您这般生气无非就是我不在中意你了,可当初是你自已拒绝的,现在却來骂我沒心沒肺,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胡说八道些什么,”似乎心事被戳破,金灵灵气脸一片绯红,声音却极冷峻,转身拿起他的家书扔了过去,“且不说你只是个仕子生员,就算真中了状元,我金灵灵依然不屑,”
“你……”每次都这么强硬,林帛纶顿也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