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在此处,”
“十数日前他忽然前來寻我,说是要追查一伙歹人,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便与他前來了隆兴,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林缘茵大致说了來这里的目的,
闻言,魏贤征一张老脸都怔了,张大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气极小声骂道:“这个……这个永宁伯真的太放肆……太胆大包天了,”
“无妨,”林缘茵微笑摇了摇头,“反正我也沒事,且也许久未來隆兴府了,”
“多谢长姑姑,”魏贤征身子一矮便要跪下,林缘茵急忙扶住他,“丞相不必如此,”话落,欲言又止一下,柔声相求道:“丞相,永宁伯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不知可否替我隐瞒一二,”
“长姑姑放心,臣不敢妄言,”魏贤征自是应答,犹豫了会儿,小声道:“只是皇上那边,臣不敢隐瞒,”
“无妨,我马上就要走了,”笑了笑,林缘茵手指洞外道:“不知丞相可否为我引开永宁伯,”
“是,”魏贤征心里纳闷的可以,既然姑奶奶和那小子是一道的,怎么却反而如此,想不通,轻声说道:“长姑姑,皇上见着您定然开心,何不……”
“不了,”知晓他要说什么,林缘茵摆了摆手,微笑道:“年前才见过,常见就不鲜了,待得再次月圆时再相会吧,”
姑奶奶如此说了,魏贤征不敢多言,九十度深鞠一躬,“是,臣告退,愿长姑姑万泰详端,”
“丞相慢走,”把他送到洞口,火光灭下,林缘茵轻轻叹了一声,提起手中的布包摇了摇头,静静站于洞口听着离去的步声,钻出败厅轻轻一跃,极快消失在漆黑雨夜里,
林帛纶一路狂奔,心里咒骂连天,他妈的,为了风不能夫妇,恐怕这次连命都得搭进去了,这个老魏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在脑内努力回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让他看破,
极快奔回客栈,他一张脸呈出灰青,心想老魏现阶只是怀疑,还沒有拿到实证,应该不会立即提兵來追,须得尽快走人,若被逮着了,自认嘴巴肯定抵不过刑具硬度,
哭累睡去的风若能已醒來一会儿了,怔怔坐于床畔发呆时,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被惊扰回神之际,讶见夫君披雨奔了进來,急忙起身迎前轻唤:“夫君你这是……”
“能儿,不好了,咱们得马上走,”口吐雨渍,林帛纶双手握住她的臂膀,急迫道:“丞相已经开始怀疑我暗中接济风不能了,时间不多,咱们快走吧,”
“呃,”风若能脑袋小,根本听不懂夫君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句暗中接济五师哥却可以明白,急急反手拉住他,颤声道:“五……五师哥沒被抓,”
“当然沒有,”被扯住,林帛纶心下着急,拉着他往外奔道:“等一下我再和你说,咱们快走吧,”
不明白夫君到底在干什么,风若能却也不再询问,随着他冲入大雨内,
林帛纶奔出客栈,往通向西城的街道眺了一见,漆黑一团,老魏还沒回來,急速牵着妻子往南门畔一间大车台奔入,顾了一辆马车,马车便撩火往既将关闭的城门飞驶了出去,
当城兵检查无误地喊了放行,林帛纶一颗心才微微下落了半寸,脱了湿尽的外裳,擦了擦脸上雨水,歉然对盯着自已的爱妻道:“能儿,你会怪我吗,”
风若能根本就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摇了摇头疑问:“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长长重叹出一口气,林帛纶背靠于车板,伸手刷了刷爱妻的小腮帮,想了想说道:“能儿,还记得下午时,我把风不能踹倒在地吗,”
风若能当时就站在旁边,移臂靠近他安抚道:“五师哥甘愿沦为走狗,夫君不必挂怀,”
林帛纶见爱妻这般贴心,心头暖烘烘的,轻声道:“能儿,其实我不是因为生气才踹倒他,踹倒他是因为我要用刀写‘让我押’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