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美妇人双双一惊。彼此互视一眼。美妇人急急拾起衣掌披掩。手持烛台。睡眼松懈开门道:“怎么呢。三更半夜的吵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公子所居客栈遭袭。虎头和阿光惨遭杀害了。”
“什么。”衙差惊恐话落。房内蓦地一声咆吼。隔了一会儿。隆兴府衣衫不整奔了出來。亦也一副刚起模样。急骤咆问:“你说什么。”
见着尊府。前來的数十名衙差急忙单膝跪禀:“公子被劫。虎头与阿光惨遭杀害。捕头命人前來禀报。”
“大胆。着实大胆。”听得此报。隆兴府掩衣奔下廊阶。脸色铁青下令:“拿本府手诣。立即让翟大人严守四门。再到中州长与长吏大人府中。让两位大人务必配合本府缉拿这批丧心病狂之狂。”
“是。”众差齐应。
“走。到客栈。”隆兴府步履如风。边跑边整理衣裳。领着大干人雷霆万钧便往园外闯了出去。
袁家大宅。
这是间四盒院。单从外面看与寻常的宅子毫无两样。然尔里面却布满着二十几名虎背熊腰大汉。但见这批恶汉衣着灰衣。脸线刚硬。背后都负着阔刀和长剑。三更半夜里。游走在前园、中厅、井院里。目光如炬仔细巡逻着。
“唔唔唔……”黑衣人双手双脚缚着粗绳。嘴里一张抹布塞的整张脸颊高高涨凸。被数名孔高大汉强拖进中厅内时。见着坐于主位的那个威武大汉。惊棘的双眼蓦地放大。随后浓升起一股绝望。不再挣扎地任人押跪于厅中。
“贼子实在胆大包天。”跨坐于主位的灰衣大汉面容盛极。目光喷洒火焰。死死盯着黑衣人惧怕双眼。忽然间撩起一个吮血笑容。手掌怒掷桌案大喝:“把刑具给我搬出來。”
“是。”厅中数人齐应。闯入内门。便把烙火、夹板、剜器等大批极酷刑具搬出。
黑衣人见到这些刑具。额头冷汗流个不停。跪地唔唔叫了数声。一旁的大汉拔开塞布。脱口便喊:“你敢。”
“干嘛不敢。”灰衣头头嘎崩咬碎了牙齿。拳头重砸桌面。猝立大喝:“说。你们于隆兴到底在干什么勾当。”话落。撩牙阴笑。“刚才你说我敢。看來背后是有能压得住我的人了。说。此人又是谁。”
黑衣人咬牙威胁:“我劝你最好别自找麻烦。”.
“是吗。我公孙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麻烦。”说道。大掌扬喝:“撬开他的嘴。”
“是。”一旁灰衣人大喝。一个提上了剜器。另两人一个揪头。一个扳眼。誓要当场爆眼。
“哼哼……”打见着这个刑部铁捕。黑衣人便沒想过能活。左眼被扳张。万念俱灰里。猛地伸舌张口。
“你……”看见他要咬舌。公孙用脸色大变。手掌疾快前欺。然后却晚了一步。耳内沙擦肉声起。本就生的一张极度血腥的脸庞被鲜血喷的更是恐怖骇人。
“妈的。”沒问出半个字。竟然死了。公孙用神情愤怒。捏着下巴的大掌一甩。把黑衣人重甩于地。冷眼观看他抽筋暴毙。挥了挥手道:“埋了。”一个转身回了主位。横刀阔马一坐。皱眉询问:“那个少年真的不在房里。”
“是。”闯入救人的两名灰衣人跨步站中。一人点头道:“房内就一张床和柜。床底和柜里都沒有。恐怕这是间诱敌之房。”
“诱敌。哼。”公孙用皱眉哼哧:“若隆兴府有这个头脑。那么属下尽数被杀之案。就不会到现在仍无进展。若他能猜到这伙人会來杀人灭口。早就于客栈内暗布差役。怎么可能就一个捕头和四个衙差。反过來想。既然他猜不到这伙人会來杀人灭口。那就不在存什么诱敌之策。”
这番分析令所有人皆然信服。群雄整齐点头。随后疑问:“可此少年为何却不在房内。”
“或许是他感到危险。与捕头同榻共眠以求安心。”想來想去。也只有这一个说法合理。公孙用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好了。大家隐蔽起。能不暴露身份便不要暴露。这个隆兴看來要不太平了。”
“是。”群雄抱拳应喏。送离老大。众人当即擦血灭灯。隐藏于宅子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