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滚心里早就认为鄂巴不会来援,沉默了半晌转看瓦刺道:“不能干坐着等,你看怎么样?”
“南廷、北廷大王都没下出兵的军令,泗州是偶然夺得,守得住当然要守,守不住权当高兴一场。”瓦刺豪迈万千,提了提手中的蛇矛,转身往城梯走道:“走吧,趁敌军还没全到,先把姓洛击垮,那还怕他几座都营。”
瓦刺的大方和豪气令诸将都感到提劲,想想也是,泗州只是偶然夺得,两位大王可没有军令,能守得住当然最好,守不住最多就挨上一百军棍,泗州的百姓杀的过瘾了,宋朝娘门也奸爽快了,一百军棍就一百军棍,怕什么。
林帛纶跟着队伍前行,直到抵达一处空旷的盆地时,远眺到前方屯驻大量宋兵,心头微微一安,这么多正规军,那攻坚战应该不用他们伙头军出马吧,八成就只是来站阵脚,充填人数,站一会儿就回去了。
一靠近兵田,前面那些骑马的将军便一声一声策骑咆吼,所有人井然有序地靠拢挺站,瞬时间就与兵田衔接在一起,众兵鸦省无声,一律戒静。
心想八成是来站阵脚的,等一下就可以回去吃饭、洗澡、睡觉了,林帛纶悬提的一颗心微微松下,睁着牛眼往前面的巨大堡垒眺看,但见城上密密麻麻插着旗帜,由下往上观看,糊模只能看到旗帜与宋军不一样,上面仿佛还画着动物图案,大量的金兵如蚁坚守在城上,也看不出表情是如临大敌或是闲情逸致。
当林帛纶见到前方的城门好像开启时,身边的肥人便已咒骂了出口:“妈的,还敢出来。”
果然,肥人话一落地,远方的城门突然闯出大量金兵,金兵速度疾快紧跟前方的数十匹马前奔,待近百步远,狂马停蹄,后面密密麻麻同样也是兵士。刹时间,两军的气氛绷的死紧,弥漫的仇恨杀气别样的浓烈,仿佛彼此就是万年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段仇恨永远无法解开。
“老老……老大,上……上前的是是……是谁啊。”被那种夺个气息的怵窒震憾住了,林帛纶结巴眺观独骑上前的那个老人,此老人脸庞刚毅,一缕白须,身着黑铠,头戴樱盔,手持长矛,甚是威严,甚为霸气,单骑上前,毫无惧意。
见到洛老将军单骑迎战,肥人热血澎湃激昂道:“他就是咱们的右卫上将军,洛少司,洛老将军。”
右卫上将军?叨念里,林帛纶眺见前面金将也出来位横刀阔马大将,一双大眼噔时睁的比牛眼还大一倍,提气战他在电视里是看过不少,可亲眼目睹却还是第一次,这是真实的,没有导演安排,全都是真刀真枪凭武艺较劲的。林帛纶一时间都忘了呼吸了,心头砰砰猛跳,既是激动又是害怕,与所有兵马一样,不敢再吭出半声了。
站于后方,且前面还是密麻兵士,林帛纶眼睛虽然睁的很大,可见着的依然是稀稀落落一晃而过的影子,甚至连擂局的两名将军如何打都看的不清楚,唯一清析的就是耳畔锵锵铁器撞击声,和时不时兵田咆吼的提气赞好声。
“吼!”
林帛纶刚从脑中搜寻到宋朝右卫是从二品高级上将,耳畔边的咆好声又起,他赶紧提起小刀跟着众人大声咆吼,远处的锵锵交刃声依然不停歇。
在大量的金兵咆好,宋兵咆好声,很快林帛纶便发现一股浓浓的恐惧怯懦四处弥散,随后前方马蹄嘶声大骤,刹那间杀声震天,杀气做云,忽然间所有人皆竖起长矛,如豺狼如恶虎往前疾奔,一时间箭枝矢风咻咻作声、铠甲梭沙锵啷激撞、咆吼咒骂声及凄厉哀嚎掀天大骤。
“全都紧跟着我,千万不要脱队。”前面的步军一压上去,肥人头也不回对一干火头兵咆吼,提着菜刀半点无惧地往前挤进杀上。
“啥?”林帛纶吓呆了,耳畔的无数声音,每一道都惨绝人寰,每一声都痛入骨髓,可是战场迅猛悲壮,后面挤挺上前的兵士无法理会他,强推着,把他推进那场人间炼狱的斗战当中。
“我操!”被挤推上前,前放的兵马四下散开,惊见身边躺着无数血尸,个个身上都是腥沥血渍,个个身上都千穿百孔,血窟窿正还汩汩咕冒血桨,其状惨不忍睹。
“老大,救……救命啊。”前面的利箭飞来飞去,抡矛对挥的两国兵马打开了,林帛纶差点被活活吓死,见到正前面有一匹战马飞速策奔而来,脑中自然就浮出电视上演的将军,那些将军都很牛逼,一路冲过,然后手中的枪矛连刺,一条直线的兵士全都哀嚎躺地。
“我的妈啊!”想到要被刺死了,林帛纶冷汗暴喷,脸色苍白急忙撩腿朝旁边狂跑,远离马匹,珍爱生命啊。
果然,远远逃开冲来的马匹,刚才站在他身边的数名宋兵砰砰倒地不起,见着这么残酷一幕,林帛纶想作呕,可是四下的血尸真的太多了,多的好像也就不那么恶心了。
他惊吓过度逃离战马袭杀,据喘地四下眺看,哪里还见老大身影,只见大量的兵士胶打成一团,盔甲不是大宋就是大金,皆为一模一样,茫茫兵海,别说老大了,看都把人看眼花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急目巡扫巨惨战声,肥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