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塞入林帛纶嘴里,手掌聚热下巴一顶,快速融化掉药丸后,起身看了看沉睡的风若能,喃喃自语:“跟着他们应该走得出去狗国。”自言自语完,再睇看了一眼重伤的林帛纶,跨步对房内众人冷声低道:“咱们这就走吧。”
楼齐天自得知女儿在会宁府失手,便火速从扬州赶来,沿途追踪到兴中府,见着她后,她却死活都不愿离开。自已女儿什么性子,楼齐天比谁还清楚,再问不会问出什么便耐着心和她呆着,早在床上那少年入城就被他们盯住了,只是疑惑的可以,也不知此少年与雪儿是什么关系,怎能让淡漠的雪儿如此的紧着。
有些明白又大量糊涂,楼齐天看了看自顾出房的女儿,转眸朝林帛纶看去一眼,眯起炯炯虎目询问:“狂消,二风夫妇收了第七个徒弟了吗?”
“没听说过。”楼狂消往板床瞟去一眼,摇头道:“二风自五年前驳逐了风不能,就鲜少出宅,从没听过有另收高徒的传言。”
想到风不能,楼齐天心头一窒,刚脸倏忽冷下,再睇一眼雪儿在乎的少年,不吭半言转身出了房,来到天窗下提气往上咻窜,眼见天曦蒙蒙亮起,暗叹了一口气,急追着女儿朝一栋栋平头马房屋跳跃而去。风不能,当然他多欣赏这个少年,偏偏他却自甘坠落,自断壁崖那一役,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他还活着也该有雪儿在乎少年这个年纪了。
天曦澈亮起来,让人昏迷的风家四师兄妹竟无半人发觉异样,老大醒来后,见着已是辰中了,暗自责了自已一句,赶忙唤醒了所有人。很快,大家都开始为两个伤者忙碌了起来。
这一觉林帛纶睡别特的奇怪,前半夜痛苦之极,后半夜却倍儿舒坦,两极反差太大,导至醒时老脸呆滞木讷,看着前面的一根汤匙,愣想不通自已到底是挂了还是没挂,疑惑对喂自已的小乖乖疑唤:“若能?风若能?”
才喂没几口,风若能就见他醒来了,有一段时间处在错愕中,直到他翻身坐起,她才急把手中的碗搁于床畔,伸手扶住坐起的他,讶异无比道:“你……你……你没……没事吗?”
昨晚差点被打死的记忆血淋淋的,林帛纶比她更疑惑,可感觉除了饿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事啊?一个母猪打滚噔从床上跳跃落地,挥了挥手臂,扭了扭腰枝,转了转脖子,抡拳朝自已胸口砰打了一下,噔时现纳闷了,很是奇怪讶道:“对呀,我怎么没事?”
风若能僵站于床旁,可爱的脸儿愕然怪诞,澄澈水灵往上下瞟睇着他,似要寻找到他昨晚吐血的证剧,然尔最后一无所获,结结巴巴点头:“是……是呀,太……太奇怪了。”
难道自已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九阳真经?命危之时体内的九阳真经护体自动疗伤?林帛纶百思不得其解,抡起拳头砰的一声再打了记胸口,疼痛的感觉传入神精,噔时郁闷的有够可以的,如何真的练就了九阳真经,这么打应该不会痛吧?
理不出个所以然,他当即下跳崖的决心,也许没受到性命危险,体内的九阳真经运转不起来呢?
晃了晃乱七八糟脑袋,林帛纶收了收心神,把诡异的怪事抛诸脑后,抬眼皱眉前瞪:“风若能,你怎么能胡乱打人?”
二师兄跟他一样受了重伤,可到现在还没醒呢?风若能是奇怪的有够可以,见他秋后算帐,心里有疚地侧退了一步,心虚嚅驳:“还……还好你没事,这……这不就可以了吗?”话落,上下瞅看好一会儿,疑惑喃道:“真奇怪,二师兄也受了内伤,可到现在还没醒了,但你却全都好了。”
“什么叫还好你没事这不就可以了?”林帛纶俊眉倒拧而过,扬起很气很气的模样,上下打量这个怯生生小乖乖,差点笑出口斥责:“难道你不道歉吗?不取着别人的原谅吗?”
“我我……”明明他是弱鸡,可见他生气样子风若能就是心虚不已,咬着嘴儿怯看他生气的脸庞,见着这对那对珠儿很不正经,心里一只小鹿噔时咚咚乱撞,可爱脸儿刹时一片殷红,羞耻地撇开眸子不敢与他对视,轻声啐骂:“谁让你欺负我,你你……不准你这么看我。”
她那副娇羞女儿样终于让林帛纶噗声笑破了功,轻轻一叹,无奈地走近她,手掌温柔疼惜地握住她的柔肩,庆幸道:“还好你是伤到我,若伤到别人了,看你怎么办。以后绝不可以再这么蛮撞的随意伤人了,知道吗?”
知晓他不是和尚,风若能顿时羞极了,肩儿被握住,心头的小鹿更是卟通卟通似要跳出来般,一抹耻红快速从脸儿染上了耳后根,抬起小手挥开他炀热大掌,头也不敢抬地啐骂:“你这人不正经,和……和……我不要和你说话,要去看二师兄。”话落,咬嘴低头,风似的往帘子外逃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