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被晒黑了好几圈,一直在外面来回走动,一行人全都被晒得跟黑炭似地。沈祭梵皮肤本来属于偏暗的麦色,这一晒,整个人都暗了下去。倒是衬得那双凌厉的如鹰隼的眸子极为眨眼,雪亮如光。
人是黯淡了不少,可气势倒是越发骇人了,就跟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王一般。
沈祭梵到了公爵府,那边魏峥几分忐忑的上报。伯爵公的为难一句话带过,毕竟安姑娘没受到任何伤害,倒是姑娘高热不退多说了几句。
魏峥静等爷出声,好大会儿那边约克汇报完毕,爷就那么起身出去了。没着没落的,也说一句话,出了议会厅。约克莫名的望向魏老大,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都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处置,可半句话都没给,这简直比直接给处分心里还忐忑。
顾问是跟着沈祭梵去南非的,同样被晒得跟个黑鬼似地。约克转头一看,嘿,简直就是一块煤炭,“顾问,你那身肉得有三分熟了吧,我都闻到人肉香了。”
顾问拉着脸看向约克,没给好脸色。不过他就是给了好脸,估计也看不出半分来。
顾问先走了,约克转向魏峥:“魏老大,你说爷这是什么意思啊?秋后处置?”
魏峥没出声,这还真不好说,爷的心思谁猜得到?没给话,那就等着呗。
沈祭梵进了房间,快速把自己冲干净,换了舒适的衣服走出浴室,直接上了床。安以然俏脸通红,温度已经下去了,可身上还在发热。沈祭梵直接把人抱进怀里,轻轻顺着她的脸,一下一下亲着,又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
知道她这些天日子过得挺滋润,心里难免不舒服了。他走的时候小东西各种舍不得,还闹了好久的脾气,本以为她会有多想他,可谁知道除了晚上通话之外,她就没想起过他,玩疯了都。沈祭梵捏着安以然的脸,心底暗暗叹气,小没良心的,亏他时时刻刻挂着她,时时刻刻想早点回来,她就是这样想他的?
小鼻子小嘴巴亲了个够,沈祭梵才抱着人睡了一觉。
沈祭梵一觉醒来,都已经下午了,浑身的汗。下意识伸手摸了下安以然的额头,倒好,温度正常了,脸色也正常了。沈祭梵抱着安以然进浴室,用温水给她全身擦了个遍,再用水洗脸。安以然傻愣愣的站着,任由着沈祭梵在她身上忙乎。大概是脑子还处在当机的状态,思想还没完全运转。
沈祭梵扯了张大浴巾给她全身包着,然后抱着人出去,扯了浴巾又放上床,拍拍安以然的脸,低声问:“乖宝,有没有想我?”
“想了。”安以然点头,光溜溜的手翻出了被子。刚翻出被子,沈祭梵又把她的手塞了进去,出声道:“病还没好全,别再感冒了。”
“热呀。”安以然嗓子给烧坏了,带着极重的鼻音,音色还有些粗。安以然皱着眉头,伸手摸了下喉咙,翻着眼皮子去看沈祭梵。
沈祭梵下床给倒了杯水,安以然抱着被子又坐起来,伸手去接。沈祭梵直接避开她的手,杯子往她唇边递,安以然张口喝了几口。沈祭梵放杯子的时候安以然伸手去抓睡袍,沈祭梵回头就看到她白花花一片滑嫩嫩的背露在被子外面,两瓣儿圆圆的臀贴在床面上,画面鲜艳刺激。
沈祭梵跨上床,长臂一伸,袍子到了手,再顺势把人勾进怀里。睡袍给她穿身上,埋头在脸她脸上亲了亲,低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
安以然摇头,脑子已经清醒了,也不头晕了。沈祭梵就跟神药似地,一回来她病就好了。安以然抬手摸着沈祭梵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是感叹的说:
“多可恶呀,把你塞得这么黑,沈祭梵,你都快赶上黑人了。”
其实她想说,黑点也不影响他的型,反而更酷了,只是看他的眼睛,她觉得慎得慌,亮得能扎眼,就跟被抛光过的玉石一样,灼亮耀眼。一眼就能扎进人心里,挺吓人的。安以然不大敢看他的眼睛,因为直视他眼睛,会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嫌弃了?”沈祭梵声调凉悠悠的,轻缓的语速倒是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哪有。”安以然往他怀里拱,“老公,我爱你。”顿了下补充说:“我想你了,我想你你就回来了,沈祭梵,你真好。”
沈祭梵面色透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小东西是晚上吓得睡不着了,才知道想他了吧。要不是被那畜生吓到,她能想得起他来?心早飞到那云天之外去了。
沈祭梵为什么没处置舒默和那畜生?简单得很,吓破胆了自然就安分了。
不每天折腾着人往外面跑,他才安心。他也不能说不让她出门,走之前说了,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可她一出门,他那心都悬在半空中的,安分了自然就更好。
安以然这几天都病怏怏的,健身房里,飞镖红心变成了巨蟒的血盆大口,这姑娘也是。怕什么就偏要看什么,拿着铅笔画的时候吓得手发抖,画完扔了笔就跑,抱着沈祭梵一通嗷嗷乱叫。画好之后贴墙上,每天飞镖射它个十几次。
又是一个月过去,安以然被沈祭梵养得脸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