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等她给话。
安以然夹块小小的,圆圆的,白白的,长得就像切了半块的马蹄一样的东西沾了下酱料,放嘴里嚼,脸色有些僵硬,什么东西?绵软的,至少不是瓜果蔬菜类,像肉但是又比肉嫩了不知道多少,有点q,反正说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安以然觉得味道怪怪的,可她向来说不出什么犀利的话。
李婶儿立马来了精神,男主人不再,这两大妈向来都当这里是自己家,听安以然这么问,李婶儿跟云婶儿都自动坐了下去,一左一右坐着。
“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别地儿吃不到的东西,昨天回了趟老家,特地给小姐带的,这东西在我们那可是很珍贵的呢,现在是抢都抢不到的好东西,能美容,小姐你多吃点,好东西。”李婶儿笑眯眯的说,一脸的高兴。
安以然想婉拒吧,可又不好意思说,脸都僵了,勉强又吃了几颗。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颗竟然吃到有些恶心。云婶看她的脸色立马献宝似地推荐自己那道:
“小姐,你尝尝这个,这是乌鸡顿的汤,可别小看了这盅汤,这里面的东西除了一般的药材外,还有一样儿不常见的东西,你可得多喝点,很补的。”
安以然笑着点头,好歹汤能喝,很给面子喝了半碗,刚拿着筷子扒饭,李婶儿不怎么高兴的说了句:
“哦,原来小姐比较喜欢蛇肉,怪不得我这竹虫不合胃口。”
安以然“噗”地喷了一口饭,僵硬着脸看向李婶儿,发觉都找不到自己声音了:“李婶,你说那是什么?”
“云婶那是乌鸡炖蛇肉,我这是老竹子里里的竹虫,稀罕得紧呢。这个啊,其实得爆油抄一遍,那才好吃,鲜美无比!可先生叮嘱过了,不能给你吃油炸的,所以我就用清水抄了一边,蘸酱吃,我尝了尝,原来的味道还在……”
李婶话没说完呢,安以然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跑卫生间里狂吐。
这世界疯了,竹虫?!那是神马玩意?蛇肉?!泰国回来她是看到“蛇”这个字儿都会吓得浑身冒冷汗,还吃?那两只圆溜溜绿幽幽的蛇眼肯定又得跟着她好一阵子,安以然吐得天昏地暗,半小时后才惨白着一张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小姐啊,你、还好吧?”
两大婶儿总算意识好心办坏事了,确实都是好东西啊,本来兴致勃勃给准备的,想着趁先生不在,好好讨好下小姐,可哪知结果给闯了祸。两大神儿还感叹呢,多好的东西啊,怎么能吃不了呢?搁她们老家,那可都是要遭哄抢的好东西。
“我没事没事,休息下就好,那些东西、倒了吧,我吃不了。”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状况很不好。
两大妈互看一眼:倒了?那怎么成?那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倒了?
“小姐你要上去了吗?你还没吃晚饭呢,要不,我再给你煮点别的……”李婶儿看安以然已经走上楼梯赶紧追上去关怀道。
安以然摇头,不用,真的不用,她现在眼前全是那一盘白花花跟腰果一样的虫子,现在一想,那玩意压根儿就是放大版的蛆虫嘛,安以然浑身一个寒颤,连连摇头挥手:“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没胃口,不用弄了。”
安以然扶着墙壁上楼,进了房间,忽然觉得房间里好空旷,一点生气也没有,冷不伶仃的两只冒着寒气绿幽幽、圆溜溜的眼睛飘过脑中,安以然当即吓得浑身一抖,果然心里阴影埋得很深。
而恰逢此时手机响了,突然而起的铃声即刻扎进她耳中,吓得她再是一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足足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快步上前,拿着电话,沈祭梵的,赶紧接通,沈祭梵那边先出声了,语气森冷严厉,怒气昭然若揭:
“又去哪了?大晚上的都还不安分,到处跑?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安以然那个伤心,紧紧抓着电话,在屋里快步走着,“啪啪”开了所有的灯,瞬间把房间照得透亮。老觉得身后有什么,生怕一转身一扭头,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会再次出现。实在是后遗症太严重了,今晚那餐软骨生物餐真真是给她把踩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给拽了出来。
“沈祭梵,沈祭梵……我害怕……”安以然本来想好了要说的话,可哪知一开口,忽然就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也没有这么爱哭,可在沈祭梵面前就成这样了。
最脆弱的一面无限放大,可能,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放开自己。
沈祭梵前一刻还怒气喷薄,后一刻一听她那声音就渐渐消退了下去,稳了下才问:“出什么事了,乖宝,嗯?留着眼泪先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沈祭梵眼里,安以然确实没有个聪明的脑袋,不然也不会轮落被他捡回家的后果。才不久才欢快跟他通过话,这一时半会的功夫,能折腾什么事出来?
“沈祭梵,沈祭梵你什么时候回来?”安以然被他一问,就跟被戳中泪腺了似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翻滚得更厉害了。
沈祭梵沉默了片刻,道:“你听话,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