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拆了一包卫生棉,取一张撕开然后贴在衣服底下,用手紧紧按住。
因为痛得抽气,他仰着头忍着,上扬的角度让目瞪口呆的安以然看到了他半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几近死灰。
很清俊的男人,直可惜太冷了,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仇恨和迫人戾气。
原来是止血,安以然好奇的看过去,脸颊还微微红着。支支吾吾出声:“那个,你好像伤得挺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流那么多血,还能活吗?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从剧痛中抽回意识,再把袋子扔回她身边:“还你。”
安以然暗暗叹息,她虽然不知道他那仿佛全世界都背叛他的仇恨是从何而来,可她没有恶意碍……唉,算了,她自顾不暇,哪管得了别人?
把卫生棉装进袋子里转身走了,他不会接受她微乎其微的帮助,所以也不想自讨没趣。
霍弋在原地躺了下,勉强撑着起身,目光又落在地上的菠萝包上,停滞三秒后又缓缓俯身去捡。
拆开袋子,三两口吞了。
这不久,附近响起医院急救的声音。
霍弋一愣,眸底怒色直现:蠢女人,多管闲事!
是的,安以然打的电话。她只是想,如果一个电话能救一条人命,尽管那人似乎不屑她的帮助又怎样呢?自讨没趣也无所谓了。
别墅
沈祭梵确实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阴晴不定,谁都猜不透他冷戾外表下究竟是什么心思。
伸手抄过就近的艺术品往地上狠狠一摔,“嘭”地一声,一个流光溢彩价值几百万的艺术作品瞬间粉碎。
低声怒道:
“人呢,人去哪了?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人?”
沈祭梵压制不住心底的暴躁,以为她会安安静静的在家,看书、画画那什么劳什子漫画,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乱走,安安静静呆在家就成。
然而,不过一上午时间,人就不见了。
沈祭梵愤怒的时候两指宽的刀刃就有些控制不住,在手上以令人惊震的速度转动着,森寒的亮光只扎疼在场众人的眼睛。
谁都知道沈爷有门绝技,飞刀玩得神乎其神,堪比子弹,刀光一闪,见血封喉。
下人被沈祭梵超强的气势吓得发抖,恨不得退到十里外。
厨房那大婶看到远远走来的人,差点喜极而泣,指着安以然献宝的似地说:
“沈先生,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所有下人瞬间活了,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巴巴的望着安以然。
沈祭梵抬眼看去,见她完好无损,冷哼了声,转身进了大厅。
安以然才走进院里,就被几个跟她说过话的下人围住。安以然有些受惊,怎么了这是?
“小姐,先生回来了,在里面呢。”
“嗯。”安以然点头,温和的笑笑。
走进厅里,沈祭梵沉着脸大爷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两道冰冷的目光从她进屋时就落在她身上。
安以然有些心惊,却下意识的快走了几步,站在他身前,小声问:
“怎么了?”
“去哪了?”沈祭梵毫无温度的声音与她同时出口,气势绝对压她一头,目光凌厉,不容她忽视。
“我……”安以然微微垂了眼,背后抓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去买东西了。”
沈祭梵一张酷硬的脸黑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怒道:
“我说过,缺什么告诉她们,她们会准备!”这话说着瞬间站起高大迫人的身躯,几步靠近她,目光灼灼,怒气喷薄而出:“不然我养这帮废物干什么?”
安以然猛地抬眼望他,怕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怒了。
“我……”缓下眼睑,“对不起。”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双手掌着她肩头,“以后别乱走,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听话,嗯?”
“是。”安以然咬着唇低声应着。
沈祭梵看着她柔美的侧脸,怒气渐渐消退,良久才问道:“去买什么了?”
他这话,纯粹只是想挽回刚才失控时给她印象,他并不想让她也像这里所有人一样怕他,她是她,不希望她改变任何。
“啊?”
安以然瞬间脸色涨红,支吾出声:“没、没什么?”
沈祭梵目光暗了暗,安以然偷偷看他,见他脸色又沉下去,赶紧解释:“只是、一些生活用品,生理用品……”
沈祭梵脸色微僵,吐了口浊气。抬手按了按眉心: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么容易泄露情绪,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半点作用都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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