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细看这位女子生得花容月貌仪态万方美不可言,毕竟是他上了些岁数,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之眼下又是两军正在开战之际,他不敢心存幻想,
“你是何人,”王书贵手下战将太多,他一时竟忘了她的名姓,
“小女乃是龙山关留守朱博文之女,**琅的便是,”女将回答,
“你父焉何不來,”丞相慌乱之下问了句多余的话,
“父亲年迈多病,丞相催征出兵命令似火,因而小女不得不替父从征,”女子从容不迫的说道,
“哦,哦,又一个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啊,老夫开眼了,”王书贵虽然不中用,但见了漂亮女人不由也会赞扬两句的,
“请丞相答应我的要求,给我两千人马,立擒那个叫潘又安的叛贼,”**琅请示道,
“你就那么有把握吗,如果是肉包子打狗呢,”王丞相向來对女人出征是不屑一顾的,
“小女愿立军令状,”
“这么多大男人,要你一个女孩子出征太丢人了,你先下去吧,本相自有主张,”说罢,王书贵环顾左右问道,“朱将军一个女子尚且敢领两千兵去擒潘贼,帐下猛将如云,难道再无第二人了吗,”
王丞相的激将法果然起了作用,刹时有四五将同时请求出战,王书贵低头一瞅,指着一人道:
“就是你了,孙将军请走一遭,”
玉门关守备孙安邦答应一声“得令”,挑兵选将去了,其实他并非真心要出战的,只是被逼无耐才站出來捧个场子,沒料到王丞相竟选中他了,这个孙安邦,虽有大将之名,并无大将之才,他的职务是从他爹那儿世袭來的,他的老父孙定祖,一杆钢枪威镇河西,平番地、扫羌奴,玉门一驻三十年,匈奴不敢來犯,王书贵久居相位,认识孙定祖,他以为老子英雄儿好汉哩,当初孙安邦一报父名老丞相便点名恩准小孙带兵出阵,演武场上一圈都沒溜过,
未过两个时辰,有小军來报,孙将军大败,他的头颅已被小太监的人割了送來军中,问丞相要不要亲自验看真实,王书贵大怒,斥责道:
“扔的远远的去吧,这样的废物留他何用,哪位将军敢再去巡哨,”
言未乾,有一将高声叫道:“丞相,末将愿去送死,”
王丞相听这话就不高兴,再一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铜川小将赵天越,此赵非是常人,前日校场比武时,他竟连胜十八位对手,掳得武状元在手,当场受皇封“天下无敌将”,当然说是皇封其实是王(书贵)封,皇上不过是个摆设,汉献帝刘协都不如的,人家起码脑子还好使换着哩,王相心下不舍,此人是他的台柱子,如若折了此人,必折三军锐气,而且小赵初经战阵,经验不老到,沒准再着了小太监的暗算,还是另外派将的好些,因而说:
“啊啊,原來是天越小将军啊,你且稍等,让我再考虑考虑,”
赵天越性急,大喊道:“丞相若不传令让我出战,我宁可碰死在帐前,我一心要会会那个潘又安,看他长了几条胳膊几条腿,”
赵小将出山之后从无对手自然狂妄,王丞相左右瞅瞅,见无人说话,只好道:
“将军此去要小心为上,另外为防万一,给你多派一千人马,不过老夫还有一言,还望将军不可走远,当心中了小太监的调虎离山计,”
赵天越的运气远比孙安邦好许多,他率三千人马在大营四周巡逻了多半天,竟未见潘家军一个人影,快到中午的时候,按理说该回营进餐了,他不饿手下将士也饿了,小赵求胜心切,挥起长枪,舞得车轮一般,张开喉咙朝四野高声大骂:
“潘又安你是男人你出來呀,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藏在女人怀里……”
他的话小太监自然听不到,但是有隐蔽在暗处的小兵听见,悄悄派人把话原原本本传给大帅,小太监虽然爱女人,但最恼恨的却是把他和女人连在一起,闻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立马命人抬枪备马,准备出战,胡三笑道:
“哥哥去是可以去,但有一条,”
“哪一条,”小太监一怔,
“只许败不许胜,”
小太监会意,道:“这个自然,”
赵天越边骂边走,看看部队离大营越來越远,忽一将带少许人马拦住去路,赵天越打马迎上前去,见这位小将白袍白马亮银枪,气宇轩昂,威风凌凌,遂厉声喝问:
“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要找的太监爷爷,”
赵天越大喜,心想扬名显姓、出人头地的时刻终于到了,校场比武算个球,天下无敌将也是空的,战场上比高低才是真英雄,如若一战拿下这个姓潘的,贼兵即刻土崩瓦解,他赵天越不姓王也是王了,小赵想罢,急挥枪直奔小太监的咽喉要道,
小太监接架相还,一來二去,两人不觉间便战了十余个回合,小太监不由暗忖:此人另然狂妄,功夫却是十分了得,今日不除去,日后必是大患,但是胡三兄弟临行前交待的话还言犹在耳,不能坏了大事,因而放慢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