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老公公一见孙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顿时七窍生烟。五内冒火。气急败坏道:
“牙垒。來呀对勾南驴拖一车灰拶(粤语:來人哪。把这俩狗男女给我拉出去砍了)。”
还是邸朝天会來事。他慌哩慌张光着屁股一骨碌从床上爬下來。匍匐于地哀求道:
“公公爷爷饶我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而且孩儿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邸世勋一惊。问道:“你狗日的触犯天条。坏了爷爷我的名声。你还有理了你。”
“孩儿无理。但有些事必要讲明。”邸朝天心中有数。知道老头决不会要他的小命。杀了他无疑于自断后路。所以也不至十分慌张。
“快说。”邸老头仍旧气愤的颤栗不止。
“爷爷我问你一句。您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做啥使。”邸朝天抬起头來直着脖子问。
“做啥使。”老儿梗了一梗。诧异道。“你说做啥使。”
“睡觉呀。古今中外。凡是娶了老婆都是睡觉的。老婆不用。不是浪费吗。”邸朝天振振有词。
“你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老太监默然道。
“可是您这么多的老婆你又睡过几个。”邸公子见机开始反攻。
“我、我不是……”老太监张口结舌。
“是啊。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多可惜呀。”
“混帐。可是。这些人是你的奶奶呀。你这不是**吗小子。倘若生下一男半女。你说你该怎么称呼。”老邸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风头人物。处变不乱。临危不惊。
“那好办。我叫叔或是姑就是。”小邸厚着脸皮反驳道。
“你这个混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爷爷杀了我可就是真正地绝后了。你那一大堆财产谁來继承。”
老邸想想也是。随即摇摇头。叹口气。吩咐说:“起來吧小子。快把衣服穿上。”
邸朝天这才慢悠悠地四处去找衣服。老邸斜眼瞅瞅缩成一团的水蜜桃。发狠道: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水蜜桃奶奶不可杀。”小邸叫屈道。
“为何不可杀。”老太监的火气小了许多。
“责任不在奶奶而在我。既不杀我。为何要杀水奶奶。”小邸据理力争。
“日你奶奶的。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太监骂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接着又说。“妈的。我娶了老婆倒做成了你俩狗东西。不过。老夫这回原谅了你们。你狗日的要答应我一件事。”
“爷爷请讲。”
“明天你亲自带人去阵上。替我杀了那个皇家钦犯小太监。”
“这有何难。”小邸不依为然道。“即便他仗着南家的那点小势力。也无疑于以卵击石。拿他还不是裤裆里摸、摸那个。”
邸朝天沒敢说出实物。到底是摸哪个。因为他知道爷爷沒有那物事。很小的时候就被皇家给阄割了。所以那是爷爷的一大忌讳。
老邸太监之所以不杀奸夫淫夫。原因不外有两。一是他只有这么一个螟蛉之孙。杀了他还有什么指望。当然。凭他的万贯家资。从他的家族当中完全可以再鳞选一个。但是从感情上他又接受不了。这个混帐衙内让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二是这事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采之举。干孙子睡了干奶奶无异于千古奇闻。老邸头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水蜜桃是不能再留在府中了。红颜祸水。沒准哪天她还会再勾搭他的哪一个得力干将。周功进、朱高亮人才出众。又都在壮年。如被这臊狐狸精引诱坏了。岂不是他的又一大损失。这样一想。老太监传下令去。将水蜜桃讲好价钱。连夜送到青楼馆去了。
派出去的人陆续回來说。南家的大门紧锁。一整天都沒有可疑人员出入。老太监只好又召集周、朱等人开会商议对策。
周公进道:“主公。依小将之意。莫如整集人马。死打硬冲。开入南家。彻底搜查一遍。有便捉來。沒有就算了。怕他怎地。”
朱高亮摇手制止道:“公进兄此计不妥。南府虽小。人也不多。但南家父子父女。个个皆虎狼之辈。我们硬去搜索。人家在里我们在外。大队兵马施展不开。一旦打起來。我方必定损失不小。如果万一找不到皇家钦犯。我们输理又输人。以后两家怎么相处。再者。南家女子虽未允邸公子婚事。但毕竟也沒有许配别处人家。以后机会还是有的。所以我说最好暂时不要撕破面皮。”
周公进不以为然道:“依高亮兄之高见。莫非我们就这样苦等不行。倘若是他们瞅个机会。偷偷放走了钦犯。我等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高亮微微一笑。言道:“明日让主公写个便条。说是走了钦犯三名。让南家协助搜捕。若是等上三五日不见动静。我们便发兵相逼。直言说有人举报南家窝藏了钦犯。立即叫他们交出钦犯。一切皆休。若是不交。攻破府门。玉石俱焚。这叫先礼后兵。看他们还有何话要说。”
老太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