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背你,你在我们背上睡一会吧,”
小太监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大帅,我比你俩年长一半岁,以后就称大哥吧,至于睡觉的事我不想,现在关键是肚子饿,”
一提到肚子,产生了连锁反映,三个人的肚子竟同时发出了雷鸣也似的隆隆声,黑牢里沒有白天黑夜,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儿被关了多久了,根据肚子闹饥荒的程度,大概有几天了吧,小太监分析:他们并未怎么得罪邸衙内这一伙人,充其量只不过是因为面子上的事发生了一些小磨擦,过些时候等他们消消气,沒准就会把他们全放了,
然而,不知一连过去了多久,外面一点音讯皆无,小太监他们又饥又饿,十分难耐了,小太监苦笑笑说:
“兄弟们,为了活命,喝一口吧,”
见是大帅如此说,死都不怕,还怕喝脏水,保保和横横低下头去每人喝了一大口:那是什么水呀,酸、臭、涩、辣,苦不堪言,小太监在宫中享受过世上难有的荣华富贵,现在也该尝尝人间的酸甜苦辣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人生辗转,风云叵测,瞬息万变,今夜洞房花烛,明日行刑砍头,福祸无常势,吉凶谁能料,
不说小太监在水牢里受苦,单说邸世勋老大人一家,
邸衙内拿了小太监之后,第二天便去山中打猎,一去三四天,回來的路上,有人(就是最早被小太监点了穴的那位武弁)在街头看到了缉捕小太监的公文,武弁立马把小太监的图像指给邸衙内说:
“公子爷,这个不是我们前日捉的那钦犯嘛,”
邸衙内此时方才明白他们误打误撞,竟捉了条大鱼,
“爷爷爷爷(按当地风俗,爷爷称公公,尤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老邸改了这一称呼),我的老祖宗,您猜那天我们捉的人是谁,”邸衙内急气败坏地跑进屋对老公公喊道,
“谁,”老太监正在躺椅上养神,见孙儿这副神态,不屑地睁开一只眼问,
“钦犯,朝庭钦犯,刚才我们在街头看到他的通缉文告了,榜上说他还是个太监哩,”
“嗯___你说什么,”老太监触到了心事,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那个人是太监,”小伙子还以为老头耳朵出了故障呢,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太监、太监、太监……”老邸头眯缝着双眼独自口中念念有词,
“爷爷您怎么突然对太监这么感兴趣了,”孙儿不知爷的那段历史,反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我……”老太监不愿翻动那段不光采的经历,迅即又闭上双眼,狠狠的说,“杀了杀了,统统地给我杀,不许留一个活口,而且不准声张,谁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小心我活剥了他的皮,”
“爷爷您不想领赏钱了,十万两银子呢,”小雏儿不解,
“你懂个屁呀,老子缺了你狗日的钱花了,为那几个小钱,值吗,”九十岁的老人语言表达能力尚好,说话伶牙俐齿的,
“是爷爷,爷爷是,”小衙内因为心里痒痒,说话显得语无伦次起來,
爷爷的话就是圣旨,历來是非遵从不可的,理解不理解都要先执行,小衙内不敢怠慢,立马传來几个武功好人精细的得力干将,吩咐他们如此如此,不一会儿,几个人急火火地奔來秉报:
“公子爷不好,那几个北方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