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讹了他许多银两,他肚子里正有气哩,”
王友符心头一喜,道:“这事好办,我如数归还就是,”
“有那么简单,”胡三蹲在地下歪着脖子问道,
“加上利息,我付双份这该行了吧,”王友符咬咬牙说,
“不好说,”胡三仍旧是那副见钱眼开的财迷口气,道,“我这儿好说,主要是我们大帅那儿不好说,万一他不高兴一刀咔嚓了你,到时候你说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王友符此时想不了许多,虽然他也爱钱,但钱和命相比孰轻孰重他比谁都清楚,回头看胡三,他又不具体说数儿,王友符竖起一个指头,试探地问道:
“大人,我出这个数怎样,”
“多少,”胡三故意装糊涂,
“一万两,”
“你蒙谁呀,光你从这儿借出去的就超过三万了,算啦,摊上你这舍命不舍财的主,不和你说了,”说罢,胡三从地下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准备扭头走人了,
“大、大、大人,”王友符猛一把抱住胡三的大腿,哀告道,“大人您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商量什么,拿不出十万两银子,你休想离开这儿半步,”胡三不容置疑的说,
“行,十万就十万,但我有个条件,”
王友符爱财,沒料到又遇上更贪财的主,不破费一点,看样子过不了这一关,而且他老家修庄园的事也可能要泡汤,不顾那些了,便动了心机,讨价还价说,
“什么条件,”
“我拿出十万两银子,你们可不能再杀我,而且要放我走,”
“不会不会,要你的命干嘛,到时放你走就是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大人您说什么条件都行,”
“你可不能再当汉奸,”
“大人真会开玩笑,我是朝庭命官,当的什么汉奸呀,”
“那好,你什么时候凑够十万的数,我什么时候就让你立马走人,”胡三不耐烦的转过身去,
“大人,我还有话要说,”王友符仍不放心,
“说吧,”胡三又转回半拉脑袋,
“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也不能催得太急,”王友符犹豫了一下说,
“不急不急,我也不是等钱花,我急什么,”胡三含笑说,
“那好,我这就给家里写信,让他们筹划好银子直接送來,胡大人,我这回可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了,您和潘大帅称兄道弟,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到时您一定在潘大帅面前替我说两句,让他放了我,”
胡三笑嘻嘻地说:“主要是钱的事,其它都好办,你把钱打过來了,我也好跟我们大帅说话呀,”
胡三的心眼,十个王友符也不是对手,他深知贪财的人爱钱,从他手里敲出十万两银子,比要他的命还苛薄,大哥一枪结果了他很容易,可是这狗官这些年敲诈的民脂民膏去哪儿索要,还真是便宜了他呢,因此他才从小太监的枪下讨下王友符,为的就是慢慢消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