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再说。”黄仁也跟着说。
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了。顾命要紧。小太监随即虚晃一剑。打马就跑。张发存、黄仁跟在后面。黄须汉不舍。率小队人马紧紧退赶在后。
看看就要赶上。小太监回身又应付几下。仍旧撒马狂奔。边跑边想:这下完了。身临险地。关键是沒有带得他的那杆金钢追魂枪在手。人好不如家什好。否则这小小番兵头儿如何是他的对手。想那些沒用。如何想个办法才能脱离开这帮家伙的纠缠才好。
跑跑打打。说话间已去了几十里地。张、黄二人也是一筹莫展。若论轻功腾挪。蹿房越脊他俩那是高手。战场上捉对儿厮杀。则就成了小儿把戏了。
按说小太监的马是宝马良驹。如要放马腾飞。番兵小分队不可能追得上。奈何张、黄二人的马和番兵的马不相上下。小太监不能舍下两位兄弟不管。所以一直拉不开距离。小太监还从來沒有这么落魄过。被一支番兵小队追得狼狈不堪。急急逃命如丧家之犬、忙忙然漏网之鱼一般。他是何等样人物。传出去岂不成了世人笑谈。但眼下又确实沒有解救之策。狼狈尴尬都是小事。如若不幸被番兵捉了去或是在此丢了性命。就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这辈子的名声、今后的事业算是全完了。突然更往后闻得有人喊马嘶。隐隐有大队人马奔來。小太监暗叫一声不好。打柴沟的番兵倾巢而出。这一回他怕是要大将死在无名之下了。
见不是头。张、黄二人匆匆劝道:“大哥。别管我俩了。你是三军主帅。军中不能沒有你。你的马快。你还是放马先走一步吧。”
小太监抹把汗水。苦笑道:“跑往哪儿跑。人生地不熟的这么个鬼地方。死了倒不打紧。可惜你我兄弟英雄一场。沒料到却是死得这么窝囊。”
“大哥。前面有条大河。”黄仁指着前方喊道。
这下可好。后有追兵。前有大河拦路。天要让人去死。人又奈天如何。小太监是旱鸭子。畏水如虎。他知道这回是彻底沒戏唱了。
张发存喊道:“大哥。快下河。我俩帮你拉马过河。”
小太监猛醒:张、黄二人都是生于南方水乡。水性极好。谅必无事。随即他一跃下马。紧紧拉住马缰。也不管是水深水浅。急忙跳入奔腾汹涌的大河里。张、黄二人随后赶到。一边一个架住小太监。双脚踩水过河。
番兵大队人马追到河边。见三人三马已到河中央。人头马头时隐时现。瞬时便飘失得无踪无影。番兵主将急忙大喊大叫:
“快放箭呀。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你们怎么不早放箭呀。”
黄须汉气喘吁吁地应声言道:“元帅。走不了的。就算他们过了河也无济于事。河对岸是野狼滩。方圆几百里无人家。不叫狼群吃了。饿也把他们饿死了。”
番兵元帅斥责道:“你们不见他们会水。等会儿我们撤了。他们再游回來跑了。我们上哪儿去找。”
黄须汉解释说:“不妨事的。现在天色已晚。他们不可能连夜游回來。咱们明天一早沿河布防。不怕他们上了天去。”
番兵元帅道:“好好。这事就托付你了。万一要是让他们跑了。我可拿你是问。”
“大帅尽管放心。这事就交与小将了。”黄须汉咬牙道。
“可惜呀可惜。一条大大的鱼。”番兵元帅扭头又问黄须汉。“你能断定他就是那个汉人那边的头目。”
“他出汉营大寨的时候。我们老远看到有许多人送行。其中还包括几个女的。一般探子怎会有这样的待遇。”
“好好。这回事成。单于王提拔了我。我一定会重用你。”番兵元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