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家老实爷爷教给你的?”净空好奇问道。
“老实爷爷其实一点也不老实,村子里的寡妇他没少睡,别人家养的狗他也没少吃,只不过他的名字叫老实,所以我就叫他老实爷爷。”苏冬笑着说道。
回想起那个把自己养大,为老不尊的老顽童,苏冬还是很喜欢,也正是跟着他,苏冬学了这套东西。
老实爷爷一走,世上传承奇门遁甲的就只剩下苏冬自己了。
其实苏冬从来不觉得老实爷爷讲的都是真话,他在乎的只是祖孙俩过着很有趣的日子,行走江湖,每天都有不同的风景。
至少不用像别的孩子那样每天枯坐课堂,把一大群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女关在院子里,做一样的事情,除了学习就是考试,考不好了还要挨板子,既无趣,也无个性。
人是世上最复杂最神秘的生物,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够以分数定优劣?苏冬很反感学校里那一套。
想到那古怪的死老头,苏冬不由失神了…
“不能比啊,奇门遁甲是玄学三绝之首,我就学过点堪舆,四柱,顶多帮别人看看风水,测测吉凶之类的。”净空撇了撇嘴,酸溜溜道。
“奇门遁甲一样可以观风水,测吉凶,只不过路数有点不一样。”苏冬简单道。
“小兄弟,和你商量个事。”净空再次堆起笑脸道。
“说。”
“你这块油布…”净空眼珠乱转,遮遮掩掩道。
“想要?开个价吧。”苏冬无所谓道。
净空一怔,他本来是打算从苏冬手里将这块看似有百年历史的油布弄到手,苏冬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让净空犹豫了。
“你看,一千块钱行吗?”净空小声道,他自己这块做旧的油布在古玩街买都要一千两百块,苏冬这块看起来可比自己这个有年头多了,所以他开了个整数,算是投石问路。
微微一笑,苏冬道:“我今天心情好,三千块不二价,这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就让给你。”
“成交!”
胖和尚净空连眼睛也没眨就答应下来,话一落就开始掏腰包,生怕苏冬变卦。
走江湖算命的,总得有个脸面,街头那些算六爻的为何要用古钱?还不是为了博取旁人信任。
真正通晓六爻的高手,就算用路边的石子信手占来,照样不会出偏差,没那个道行,什么也是白搭。
净空毕竟吃过这行几年饭,知道一个好的门面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只要能多蒙几个冤大头,三千块很快就回来了。
交接完毕,苏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胖和尚净空则把这块油布宝贝似的拿在手里,自言自语道:“好东西,够旧,可惜就是上边的字少了点。”
“这好办。”
苏冬二话不说,又把这块油布要回来,铺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支更有年头的毛笔,沾着吐沫就写开了。
胖大和尚净空眼睛都直了,传说明代有一种毛笔,叫做藏墨,笔杆中设有奇特装置,装下墨汁终年不干,想写字的时候沾沾水,再打开机关就好。
藏墨当年很流行,古时候文人多,喝点小酒诗兴大发,随手就能写,连砚都不用,毕竟砚这玩意带着沉重,想用的时候还要磨上半天,不符合文人墨客随性洒脱的调调。
可惜后来战乱,天下第一机关笔藏墨就此失传。
“苏冬手里这笔随手就能写,看着又颇有年头,该不会就是藏墨吧!?”净空惊讶想到。
这时候,苏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大作,将毛笔收好,笑道:“这个就不收钱了,算是赠送的。”
净空低头一看,只见那块油布上除去奇门遁甲,又多了四柱,风水等字样,正中央还有一副伏羲八卦!
字体和之前一模一样!难以想象,原来这幅极有气势的字,竟是苏冬自己写的!就在几分钟前,苏冬还信誓旦旦说这块油布是家里祖传的,祖传个鸟来!
“这墨迹还没干呢!”净空磕碜着脸道,本来挺古旧的一幅字,多了这几个还没干的墨迹,显得不伦不类。
“别急。”
只见苏冬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子,打开,手指沾了几滴不知为何物的药水,闻起来很呛人。
手指一弹,药水均匀撒在这块油布上,神秘药水掀起惊人的化学反应,也就几分钟时间,墨迹干了,迅速融入整块油布,浑然一体。
“糟了,做旧做的有点过,这回不能再说是民国的物件了。”苏冬托着下巴想了想道:“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清末的吧。”
……
入夜,街边有卖小吃的摊子,苏冬要了一碗馄饨,一盘小菜,两只千层饼,坐下来一顿狼吞虎咽,吃的脸上直冒汗。
小吃摊子旁边有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着又臭又长的国产肥皂剧,几位食客偶尔还会瞄上几眼。
苏冬正吃的起劲,忽然,肥皂剧变成了新闻直播现场,一男一女两位直播员面带惊慌道:“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