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隶军每年向您订购2万大洋的盐,这笔订单从今天起立刻取消。”
她转身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声音不大,却很清楚,“这次是隶军挑头,凡是不支持活动的商家将会隶军军政府颁发一枚白色拥日抗国的锦旗,并由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1个月不得营业。”
陈老爷啪的一下,拍了桌子,“你凭什么?”
宛佳清澈的眸射出一道冷光,“凭隶军的十万大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凭死去的先烈们付出鲜血换来尔等的安宁和富贵!凭沧州二十万爱国民众!凭我是中国人!”她的话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响亮,到最后,一声高喝,几乎掀翻了房顶。
“你们别忘了日本利用中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隶军付出了多少鲜血和代价?我们胜了,可得到了什么,坐收渔翁之利的日本记住了什么?他们如今竟然厚颜无耻到灭绝人性杀我隶军孩子!你们还要忍吗?”
惊得一屋子傲慢的富豪们目瞪口呆。
陈子航又欣喜又佩服,这样的隶军第一夫人是他们十万隶军将士心甘情愿拥戴的。
苏会长忽然鼓起掌来,其中几位也忍不住跟着,剩下的面面相觑不得不跟着鼓掌。
宛佳双手一抬,“小辈不敢领受各位的掌声,今天来,我是要和大家商量的。”
她的商量岂是商量?现在她的话也没人敢驳,就算对这个女人还是不屑,但也看出来了,隶军已经是坚实的后台。何况隶军表面上向来很少插手商会事物,一旦插手就是大事。
龙战熊的铁腕手段他们是领教过的,当初铁路问题商会为了获得日本的一些支援也威胁过隶军龙战熊,可被龙战熊全面停止了与沧州本地的所有交易,并勒令铁路停止商会的货运,一下子,沧州商会的所有会员立刻被断了手脚,结果自然是乖乖的听从隶军的指令。
没想到,还没见到龙炎桀的手段先见到了媳妇的手段,竟然同老督军同出一辙,一样的火辣。
陈老爷还是不忿,以前就被龙战熊搞了一档子,让他半年没恢复元气,如今又败在小女人手上,他这口气实在有点难以咽下。
他故作镇定摸了摸胡子,“杀人有证据吗?我们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抵制吧?国家还有国际经商法规吧,人家犯了哪条啊?”
宛佳冷笑,这个死老头子,将是她把控沧州商业第一个要铲除的!
“陈老爷您稍安勿躁,我正是要和大家说这件事。所以,你们最好给我把话听完再发表意见,否则,我也不打算再说,直接行动就好。”她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平日不喜欢陈老爷的商家心里偷乐。
“欺凌我隶军就等同欺凌各位,和我隶军最对等同自取灭亡!龙家建了一个隶军子弟学校,其中有很多是隶军烈士的遗孤,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前天,我校失踪了一个孩子,寻找多日无果,昨晚我们才得到确切消息,孩子被日本人商会社绑架并害死。”说道最后,声音哽咽了,眼前禁不住一红。
众人一听脸色一变,这种事还真没有发生过,以前打仗死人那是没话说,可现在是故意绑架杀人啊,性质变了。
“你们有证据吗?”有人问。
“当然,我们有人证,日本商会社社长东岛的亲生女儿,东岛花子!”
“天啊……”人们开始惊呼。
“龙夫人,我们全力支持,您有什么想法直说。”苏会长愤怒地瞪着眼睛。
宛佳感激地点头,扫了一眼再坐的,“各位是不是一致认同参加这次行动?不认同的,请您先在就离开。”她话锋一转,变得冰寒狠辣,“但是,听完这次行动后假意参加,背后告密甚至破坏的,休怪我们不客气,我,宛佳,在这里把话撂下,定不会放过阻挠我们血债血偿的人!不让他破产,我不姓宛!”
屋子里的人暗暗抹了一把汗,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女人。在坐的有人屁股挪了挪,始终没有人要站起来走。
宛佳这才满意了,必须确保行动前消息不泄露,将东岛他们全部堵在会管里。
这件事,她也没有告诉龙炎桀,万一总统府追究起来,她也打算一力承担,毕竟,她只算民间女子,不是军政人员。
“我只有两条要求,各位名下的店铺拒绝向日本人销售任何东西,有卖日货的马上封仓,在谈订单的马上停止,直到日方承认错误并交出行凶之人为止!”
宛佳的话让一部分松了一口气,有人小心翼翼的问,“是否日方按要求做了,我们还是可以正常营业的?”
“当然。”宛佳点头,“从现在起,大家分头回去准备,陈师长会在各位名下店铺派出士兵24小时保护你们店铺的安全。”
她的话让害怕日本人报复的松了口气,又让心存侥幸的人吓了一跳。
宛佳走出商会办公室。
街上已经开始有人张贴宣传单,都是革命党组织下的学校教师及学生,满大街都是学生向街上的人派发宣传单,共同抵制日货和不向日本人售卖商品。
宛佳对陈子航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