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又整理了一会儿文件才回到卧室,抬手抚摸着光洁的胸口,凤眸微微眯起。
今日,她洗澡时就发现那道伤疤不见了,可是因为急着赶去炎帮抓内鬼,也没有想太多,如今静下来,才有空闲来思考这个问题。
她敢肯定,伤痕是在昨晚消失的,因为她昨日才将里面的子蛊取出。帝王蛊与别的子母蛊不同,它在以一颗虫卵的形式被种在每一任女皇的身体里,直到她需要子母蛊时,才以特殊手法划破胸口,让胸口的血滋养子蛊一个月,自然成长,破茧而出后,就可以取出。
她昨日为了对付萧羽飞才取出子蛊,伤痕不可能好得如此迅速,但伤痕又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尽管凤倾月自认为再聪明,也想不明白这其中了原因。
想了半响,还是想不透,凤倾月也懒得再想,查了一些地下交易的资料后,就倒头睡了过去。
半夜,月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射在床头,床头上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夜明珠渐渐变色,光芒由最初的银光渐渐转变为红色,而且缓缓的漂浮起来。
月光照在它的身上,有着肉眼不可见的元素被吸收,同时,红光打进凤倾月的额头,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能量传输。
夜明珠吸收月光中的能量,然后将这种能量转换后,直接打进凤倾月的身体里,让她的身体渐渐被一团红光包裹住,如同夜明珠一样,漂浮在半空中。
一个小时后,夜明珠的光芒渐渐淡去,与凤倾月一起缓缓的落下。
一切恢复如常,除了凤倾月胸前再次一闪而逝的红光,再没有任何异样。
连续几天的忙碌,凤倾月白日里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学习处理炎帮的事务,晚上在家查地下交易的信息,包括在网上学习一些简单的越南语,半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夜明珠改造身体,日子过得很快。
这天,凤倾月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之后,提着昨晚收拾好的一套换洗衣物,眼尾扫过被随意丢放在床头的夜明珠,心里划过一丝不明的羁绊。犹豫了一下,随手将夜明珠丢进箱子里,骑上哈雷,直奔郊区而去。
距离猛虎山一百米左右,有一处山坳,四面环山,中间却是一片平原。凤倾月骑着哈雷七绕八拐,才终于进了山坳,也就是炎帮最新的训练基地。
萧羽飞和郭旭没有到,到场的是阎克和他精挑细选出的几十名手下。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拉着阎克的手上了前面的一架直升机。剩余的几十人见状,交换了一下眼色,二十人上了前面的直升机,后面三十人上了后面的一架。
飞机起降,阎克挣了挣手,却没能挣脱,无语的看了看闭眼假寐的女人,气闷的将头扭到一旁。
几个小时的飞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阎克只感觉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了明显的湿意,抓着他的女人也没有放开一丝一毫,心里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堂主,下面好像有人在械斗,我们还要降落吗?”正在这时,耳机里传来驾驶员犹豫不定的声音。
“械斗?”阎克愣了愣,他们选择降落的地点是在越南郊区,可以说是十分荒僻了,怎么偏偏遇上械斗了?
将头凑到玻璃窗前,透过玻璃,阎克只能看到地面上一群密密麻麻的黑点,具体情形还看不清楚。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直接通过耳麦对驾驶员下达命令:“换一处地方降落。”
“可是……”驾驶员有些迟疑,看了看机表上亮起的红灯,硬着头皮道:“堂主,飞机没油了。”
“shit!”他怎么忘了,当初会选在这里降落,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油只能飞到这里。
“降落。”
淡淡的两个字从耳边飘来,阎克反射性的侧头,正对上不知何时睁眼的女人。
“可是……”阎克抬手向下一指,不是他不想降落,而是下面的形势还搞不清楚,贸然降落,这不是找死么?
“降落。”仍旧是淡淡的两个字,只是多了一丝不容置疑。
说完,凤倾月就再次闭上了双眼。
阎克犹豫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驾驶员吩咐道:“降落。”
飞机缓缓下降,除了飞机本身造成的杂音外,凤倾月仔细分辨着其他的声音。最近,她发现自己的感官敏锐了许多,双眼在夜间变得越加锐利,就连耳力也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此刻,她百分百确信,她的五识真的在发生变化。
除了飞机螺旋桨造成的声音,她此刻分明听见了枪声,各种枪声。
假寐的双眼倏地睁开,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芒。
枪战现场因两架突然降落的直升机而被打乱,两方人马躲在各自的阵营,对望一眼,什么情况?
“大佬,我们要不要先撤?”一个小弟凑到一个老人面前问道。
“鹰帮今天特地在这里围堵老子,怎么可能让老子就这么走了。”老人双眼一瞪,白花花的胡子顺着鼻孔的热气,被吹得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