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二老睡觉用的铺盖之外也就仅剩下一口锅和几个破碗水桶这样的生活必须品,也算给老人暂且有了一安身之地;老人平日里每天靠在大学城里拾荒为生,村里面的一些好心人也不时的今天一斤米明天一把菜的接济一下。这二老也就这样坚强的相互依持的活着。
今天两位老人依旧顶着贵城刺骨的寒风到几公里外的大学城里去拾荒,由于大学城里的人基本上走完没有啥东西可拾捡收获很少,可却也让两位老人感到知足,一位漂亮的女学生送给了他们一袋零食,回来的路上还有两位村民送了一小袋米和昨天办喜事的一晚扣肉,这让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荤腥和零食的二老感到相当满足。
回到自己的小窝棚里,老太太搀扶着腿脚不便的老头回屋里处理今天的收获。而自己则到外面拾掇灶具准备做饭,而那条一直伴随他们的土狗,则很灵性的将身上挂载的那些东西甩掉。开始帮着老太太在遍地那些碎砖烂瓦之中扒捡出废弃的木料叼咬着送到老太太的身边,而且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每扒拉出一些木料之后。这条土狗居然像人一样先挑捡一遍,将上面有钉子和没有钉子的木料分别放置在两边,在用废砖搭建起来的灶台旁边,是一些烧过的铁钉被小心的归置起来,老人们也靠这点废铁增加这么一丁半点的收入。
“狗娃,柴禾够了。”看到土狗仍旧在废料堆里巴拉着,老太太出言让狗儿停止继续的寻找,土狗听到老人的话后居然明白了对方的语言,滴流一下灵活的转过身体,挡在老人的前面用自己的嘴叼起了盛水用的各种塑料瓶。
土狗陪着老太太来到一公里外的河边取水。这个路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由于老人的力量有限每次只能带这么几瓶水,中途还要休息这么好几次,而土狗则尽可能的往自己的身上乘载着更多的水瓶,虽然以狗这样的动物别看和马一样是四足跑动。但它的负重能力实际上并不大,几瓶装满水的可乐瓶让它步履和老人一样有些蹒跚吃力,但它仍旧坚持着和老人向着自己的小窝挪去。
当老太太和土狗回来的时候,在窝棚里的老头已经收拾完今天的收获跑到外面来生火,两位老人一边配合着洗米折菜,而那只土狗则躺卧在两位老人在铺盖旁边为它搭建的小窝里。眼睛放出那种让段国羽心悸生畏的异色,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
简单的晚餐很快便在老人们的操持下弄好,老人们将热腾腾的晚餐端到窝棚里,倦着破旧的铺盖你一勺我一口的分享着,而在他们的旁边,同样和他们一起分享晚餐的自然还有那只土狗;也许是今天多了一晚炖得霉烂的扣肉,很久不见荤腥的两位老人吃的格外香甜。
“狗娃多吃一块吧,跟我们这么久了,难得让你吃上肉。”老太太从自己的碗里夹出一块扣肉放在土狗的食盆里,看着老人将自己的肉分给自己,土狗竟然看了很久但却始终没有动嘴,而是用自己的鼻子将食盆顶回去。
“你这狗娃,让你吃你偏不吃。”老太太看着不肯吃的土狗有些愠怒。但让人惊奇的是,面对老人的愠怒土狗就是不吃,相反还用力的将食盆给尽量往老人这边推。
“老太婆,它是让你吃呢……”老头看着不肯吃肉的土狗出言说到,也许是土狗的做法让老人想起了什么,一句心酸的话让两位老人都没再有啥胃口继续吃下去:“都说养儿防老,可有时候这狗都比人知道孝顺人……”
老头的这句话勾起了二老的伤心事,两人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淌落下浑浊的老泪,唏嘘低沉的哽咽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窝棚里,外面凄厉刺骨的寒风拍打在这简陋的窝棚上发出呜呜的回啸声。也许是感觉到两位老人的伤心,窝在铺盖旁的土狗轻轻的躺在老人的身边舔舐着二老的双手。
“老头子,都说好了不再提这些事了。”老太太用破旧邋遢的袖口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埋怨着自己的老伴勾起大家的伤心往事。
“对不住,对不住,一下子嘴快就说出来了。”老头轻轻的帮着老伴擦去脸上的泪痕,满是疼爱歉意的道歉着。
“算了,既然狗娃不肯吃要我吃,我也不能忤了它的好意,不过狗娃这几天太累着它,我只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狗娃一起吃。”
老太太用筷子轻轻的将食盆里的扣肉分开,留下了一半将剩下的一半放在自己的碗里,如果有外人在看到这样的一幕也许会觉得邋遢和恶心,但是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只土狗已经不仅仅是一条不会说话的狗,而是像是自己家庭和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成员。看到老人和自己分享这块扣肉,土狗汪汪的叫了一声表示同意,这才和老人一起分享着剩下的美餐,一时间,刚刚阴郁不快的气氛一下子消散而去,留下来的,依旧是外面寒风所吹不散的浓情亲意。
吃过饭借助着外面还在燃烧的灶火余光,两位老人将锅碗连同土狗的食盆都涮洗干净,没有什么饭后活动和晚间生活,劳累了一天的两位老人相互依偎着倦在破旧的铺盖里讲着小话睡去。而那只土狗,则在老人睡去之后悄然从小窝里钻出,毫无生息的穿过窝棚那简陋的“门”,熟门熟道的一路快速通过满地工程废料来到出租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