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有些没了主张,回头就又问祁太医,“你怎么说?三日后再给公主调理可还好使?”
祁太医吞了口口水,看着尚悦谨慎地说道:“依老臣之见自然是越早调理越好,但,他们若说解蛊的药中间停用对殿下凤体有碍,那……迟一两日倒也不至于有太大差池……”
尚悦仔细了想了才说:“那太医院留个人就在公主这边伺候着,解蛊的事……就先继续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众人都领了命,退到外殿,尚悦走到萧延意身边想再跟她说几句话,却见她已经沉睡了过去,也只得跟惠娥又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了。
出了内殿,尚悦看见唤月和睐月两个在稍远处一脸忧色地往里张望着,她想了下,便是走到那俩人跟前说道:“公主没事,就是劳神的事太多,要好好歇息。那惠娥是宫中的老人,跟着本宫出嫁之前也伺候过公主,比你俩对公主的凤体和性子更知道些,想来也能伺候的妥帖,所以公主不舒坦这些日子,你们就不用在身边伺候了。但你们是这宫里管事的,不伺候主子,也要料理好奴才们,别再给公主添乱了,知道么?”
那二人自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尚悦又是迟疑了下,似是有话要问却又作罢,这才叹了声,一转身,彻底地走了。
萧延意当日夜里又是服了一副药,之后更是神思恍惚,次日的早朝自是只得免了。
尚悦如今虽在后宫已然成了主事,但毕竟是嫁出去的公主,不能再算是大宏的人,于前朝的事也不好参与。两日来虽是没什么大事,那奏折却也堆了起来。太医跟苗人都是嘱咐着萧延意切忌太过劳神,也没法让她去看。尚悦为此颇有些犯愁,只怕这节骨眼上这么压着折子,会闹的前朝人心惶惶,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代劳。正是犹豫间,有人来禀报说,郭长卿求见长公主。
这几日萧延意免了早朝,对外都是说公主殿下偶感风寒,凤体违和,如此一说自然是免不了有人要来探望,尚悦却都是以公主要好好将养凤体,不宜见人为由,一个个都给推了。这会儿听见郭长卿来探望萧延意,她琢磨了会儿却是准了。
萧延意几日来一直在寝殿里歇着,不曾出来过,每日里醒一半,睡一半,醒时人还有些迷离之态,尚悦起初有心想劝她什么都别想,只管吃好睡好便是,但是萧延意一见尚悦,却就恍惚着抓着她的手臂问东问西。一会儿是城东是不是有座观音院,她以前是不是常去,一会儿又是城西是不是有片林子,总有人会在林中骑马,一会儿又是皇城外不远是不是就有座茶肆,是两层的楼面,天热时外间也摆桌子。
各种问题彼此间毫无瓜葛,也不甚重要,她却是喋喋不休,尚悦怕萧延意费神,便是让她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事,可是她前脚点了头,没一会儿就又不知想起来问起哪出。最后闹得尚悦也不敢在内殿里多呆着,怕因她在,反是让萧延意更去走脑子。
这会儿尚悦看见郭长卿,不由得心里一动,和颜悦色地给他赐了座才说道:“郭先生找长公主有事?”
“微臣听皇上说殿下这几日身子不好,心中焦急。不知微臣是否方便探望下殿下?”
“自然是方便,你们俩自小就要好。分开这三年,长公主回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却还是最倚重于你,这份情意也是难得。就是长公主这会儿不知是不是正睡着,太医说她不宜劳神,所以若是睡着也不好喊起她,本宫让人先去看看。”
郭长卿听了这话赶紧起身道:“微臣不敢打扰殿下休息,那微臣改日再来好了。”
“别……”尚悦一听这话赶紧拦道,沉吟了下才说,“郭先生,芫芫与你要好,本宫便也不拿你当外人,如今有两件事要你帮着,一是见了芫芫,好生劝劝她安心休养,别着急胡想乱猜,二是这两日间的折子,你帮着皇上看下,若是没有太紧要的,就都批了下去,实在有决断不了的再来禀告本宫。这两件事你可能做好?”
郭长卿闻言踯躅了下,半晌才是谨慎道:“那微臣先去见见殿下,娘娘看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木有榜单,隔日更,拙急的妹纸,不然养一阵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