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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公主有悔(2 / 2)

是有些初生的情意只能被扼杀心头之闷。一旦开始走了这样的脑子,就再难按捺心中的疑惑。初时,萧延意也曾想过,郭长卿不便说,或许她该问问魏不争。此时,在这深宫,父母不谙此间事,弟弟年幼,唯一信赖之人也不过是郭长卿和魏不争。

可是萧延意转念间又想起,当初这几人才与她吐露衷肠之时,自己似是也曾问过魏不争这几人可有何共同之处。那时,他只说都是少年得志之人,国之梁栋之才,并未再有他言,如此,不是他因常年征战,在朝中时候也不多,并不清楚其间之事,便是他也并不方便相告于她。

对于萧延意来说,过往的十几年皆是一片空白,郭长卿亦或是魏不争的只言片语,在她心里还未能勾画出完整的记忆,而进宫之后,原是想励精图治,却又是赶上了其他扰心的事,心思便被带歪了去,此时,郭长卿的提醒,倒如醍醐灌顶,再不想为那些无谓的事走脑子,与其想也想不起,弄也弄不清,反不如捡着自己能想明白,该搞清楚的事情下手。

有了这番计较,萧延意再去看那些奏章时,就格外的用心,再也没有走神,看了些日子,心中渐渐就有了些端倪,只是却还不能确定所想之事,到底是否属实。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的姑母到了京城。

萧延意的姑母,当年的尚悦公主,如今的锡莱国后。萧延意潜意识中本以为会是个与她养母吕氏年纪不相上下的中年妇人,见面才知,竟是个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少妇。

萧延意还在惊讶中没有恢复过来,下一刻,便是被捞进一具软绵馨香的怀抱之中。那抱住她之人,早已是痛哭失声,浑身颤抖不已,只断续地听她口中泣道:“我可怜的翔儿,我苦命的芫芫啊……”

萧延意小心地拍抚着姑母的后背,安慰道:“姑母舟车劳顿,想是乏了,莫要再如此难过,伤了身子……”

尚悦公主一点点平复着啜泣,好一会儿,才是抬起头来仔细地望向萧延意,眼中哀痛不减,却又是添了抹困惑。此时的萧延意面上只有些微的局促,既未有悲伤之色,也没有亲昵之态,让尚悦公主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抓不到头绪。

萧延意心中其实也有些为难,魏不争曾言,自己与这姑母以往十分要好,本以为不见面便罢,见面总是会在心底无端就能生出几分亲昵,可约是与她最初的想象实在是大相径庭了些,本以为会见到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却也想所谓姑母年轻如斯,心里倒一时生不出什么太亲热的情绪,她又惯不会装样子,便显得有些木讷。

对上尚悦公主疑惑的眼神,萧延意稍一迟疑,便扶着尚悦公主一起到上座坐好,拉着她的手,有些羞赧道:“姑母莫怪侄女失礼,侄女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所以这次才劳将军请了姑母回来,说是姑母以往与侄女最亲,或是能让侄女想起些从前的事。”

萧延意这样一说,尚悦才是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下手垂首站着的魏不争,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之色,顿了下,才是和声对萧延意道:“将军来信时说你在外流落三年,身子不好,不大记得事了,我本以为也只是因你哀恸过度,才是不愿想以往那些事,如今说来,你竟是丝毫不记得了是么?”

“是,侄女于脑子里只有这三年来在民间的事,再之前却是丝毫不记得了。”萧延意老实回道。

尚悦闻言一怔,面上露出怜惜、哀切之色,许久才是抚着萧延意的手背叹道:“不记得或许也是好事,当初甫听说皇兄皇嫂罹难,我几乎是哭瞎了一双眼睛,便是过了这许久,我还时常噩梦连连,醒来便心痛如绞。三年来,我总是不停地想,当初我若是早一日能有些消息,央了王上出兵,皇兄也不至于遭此惨剧,那时,也都是我太任性了些,一日与皇兄不睦,便不与他联系,便提前丁点征兆也不晓得,芫芫,是姑母对不起你。”

萧延意听着尚悦的话,只觉分外迷糊,尚悦见萧延意一脸懵懂,紧握了下萧延意的手,才道:“容姑母先去梳洗一番,你我慢慢再叙。都是咱们的家事,还是不同着旁人说的好。”说罢眼神有意无意地撩了下殿下候着的魏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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