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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杀你们。”
凯尔萨斯抬了抬眉:
“我想请伊利丹帮个忙。”
他就想拜托伊利丹打开黑暗之门而已——然而,这个事情没有其它选择。
“很抱歉,恐怕现在不行。”
瓦斯琪摇头,接着苦笑道:
“伊利丹大人病了。”
病了?
凯尔萨斯一愣,那个强壮的半恶魔竟然病了,开玩笑嘛?
“你在开玩笑?”
想到就说,凯尔萨斯把疑问讲了出来:
“先不说伊利丹的力量,他可是被关了万年也没事的家伙。”
“万年没事...你怎么知道呢?”
瓦斯琪反问:
“被吸取魔力的藤蔓束缚,一个人待在阴暗的牢房万年...就算出现事情别人也不知道吧?”
“再加上这阵子数次巨变。伊利丹大人为什么不能生病呢?”
凯尔萨斯瞬间无言以对。
的确,他很难体会那种感觉。
被族人背叛、好不容易出来又被驱逐。最重要是被心爱的人一次次的伤害。
伤心、痛苦,或许还有对基尔加丹的恐惧。这一切的压力,足够让一个人生病了。
再强大的身体,只要心变弱了都会很容易生病。
“带我去看看,我应该能帮上忙。”
凯尔萨斯可以模拟圣光的力量,这句话也不是说谎。
瓦斯琪无声的带着他往一个房间走去。
在还没有进到房间的时候,凯尔萨斯就发现了这个房间的特异。
破烂的窗户上被海藻盖住。里面升着火焰,外面的寒风一点也吹不进去。
这个女人...
他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瓦斯琪,突然很佩服她。
如今的伊利丹没有很强的力量、甚至在做着危险的事情,但瓦斯琪却一直待在他身边。甚至任由自己的实力被当做工具利用。
她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做这些事情呢?
“泰兰德...泰兰德...”
结论还没有得出来,但是房间传出的呻吟却让凯尔萨斯愤怒了。
他走进去,看到篝火边一脸苍白睡着的伊利丹。
“泰兰德...”
这个恶魔猎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叫着心爱人的名字。
凯尔萨斯看到了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一朵风干的花朵。
‘泰兰德的记忆’——这是游戏中的名字。
传闻上古战争之前,泰兰德和伊利丹单独去野外的时候,伊利丹采摘了一朵花送给了泰兰德,她欣然接受了。后来泰兰德选择了玛法里奥,并在万年后施放伊利丹的时候,又把那花还给了他。
这或许是整个世界最著名的一朵花,在原本的故事里。伊利丹把这朵花带到了死亡。
一万年的岁月风干了这朵花,却风干不了这个痴情种子的心。
“明明被背叛、明明她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你也算傻到极点了。”
凯尔萨斯的愤怒几乎顷刻间烟消云灭。
他火不起来。
无论是瓦斯琪也好、伊利丹也好,他突然都不想说什么了。
或者,他也没资格说些什么。
这些东西,凯尔萨斯自己都搞不明白。
“这是你准备的药?”
他看到篝火边被丢下的破烂罐子,罐子里面还有些没有碾碎的草药。
“是的,我对草药还是有一些仔细。”
瓦斯琪低头回答。
凯尔萨斯发现了她指尖留着的一些绿色碎屑。
在他来到这里之前,瓦斯琪应该在为伊利丹准备草药。
“......”
凯尔萨斯走到伊利丹旁边,蹲在地上。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
圣光刚刚一出现,伊利丹的眉毛猛地皱起来。
“额...”
发现不对劲的凯尔萨斯收回了手。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
瓦斯琪不安的问道。
“我治疗不了他。”
凯尔萨斯放下手,解释道:
“他体内的力量好像和圣光有冲突。”
具体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
按常理来说,恶魔的力量和圣光也不是完全的对抗,或许伊利丹生病导致体内不稳定。
“瓦斯琪。”
凯尔萨斯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跟随伊利丹,是艾萨拉的命令吗?”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悬念——艾萨拉的命令,瓦斯琪不可能做到这一步,更不可能跟到死了。
但是为了保险,这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有什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