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去了。”一边小声和小亲王道:“这两天气氛大好,大娘也时常在。我也不好问有没有京城的消息。”
小豆沙学会安排两小坐小马扎上看着,她自个在那里荡水桶打水。一边对两小道:“娘以前就在这里打水,然后爹帮她挑到那边缸里去。”
小亲王乐呵呵地在王家小胖娃的帮助下终于用轱辘转了半桶水上来。他拍拍胖娃的脑袋,“进屋吃糖去吧,多谢你啦!来来,娴姐儿、小豆沙,我教你们。”
沈寄笑道:“不妨事的。”
王二叔忙站起来,“那是我的小孙子。这小子,对贵客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再一看小亲王和娴姐儿也在呢。两人把水桶丢进去,正在想法子打水的样子。村里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是魏楹的堂妹和妹夫。他俩半天把水弄不进桶里,门口跑进来一个胖娃娃帮他们,还笑话他们笨。
沈寄听着汪氏、魏楹和以前的老邻居叙旧。她眼睛转了一圈找小豆沙。发现她在井台边去了,两小也跟着。不过两个小的还没有井台高也爬不上去,只能在一边看着。
“您可是好福气啊!”坐在老里正下手的王二叔笑道。
汪氏笑道:“我还成。每个月小寄都派府里养的大夫来给我请平安脉的。一直都帮我调理保养。”
王三伯摆摆手,“不在了,前两年一场风寒走的。不说她了,老夫人身体看着还挺好啊。”
“怎么没见到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应该不是帮厨去了。
沈寄想起里正的女人,是个泼辣的。当初还试图拿糖诱惑她把鱼丸汤的做法讲出来呢。
老里正被他按坐下去,笑道:“那不是收了你娘割的肉么。又以为你是我们村里人的亲戚。而且出个能读书的种子,村里人也好跟着沾光,你一看就是聪明相。不过那会儿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了丞相!那个看面相的非说他当年就看出来了。我家的老婆子就啐他,早看出来了你当年早扑上去了。”
魏楹笑道:“王三伯,您要是不坐,那我们不就成了回来摆威风的了?快坐快坐!当初我进学堂,还是您做的保人呢。”
“不敢不敢,老夫人身上可是有诰命的。王三一介小民,哪敢当一个爷字?”
当年的里正大爷站在堂屋里,汪氏道:“王三爷,您赶紧坐啊。”一边告诉沈寄,“当年就是王三爷拍板,留下我们母子的。”
二狗子帮着如今的里正让乡亲们先回家去,回头席上再叙。这会儿全村的女人都在准备流水席面呢,每家出五钱银子,置办得相当丰盛。这些年沈寄寄回来的银子,家家户户都得了好处。送娃娃上学、给闺女置办嫁妆、给孤老养老送终……所以这个时候都很乐意出钱出力,根本不需要里正动员。
一家子被乡亲们迎了进去,看到自家明亮的青砖大瓦房。最初是沈寄挣了银子后修的,这已经是被翻新扩建过的了。旁边也是一栋青砖大瓦房,是王二叔家的。当初他上京城,沈寄自然是不会让他空手回乡的。毕竟是老邻居,从前也时常照顾一二的。
如今魏楹回乡的消息暂时没有散布开,但早早晚晚是会人尽皆知的。马老员外自然觉得倍有面子。托胡胖子的福,当年他还行了这么一个善举,也算是为儿孙积德了。
沈寄撩开帘子一看,“是乡亲们出来迎咱们一家子呢。”上午他们本来要去马家的,结果胡家派人过去通知,马老员外一听立马说自己最大才做到知县,哪能安坐家中等一品大员上门拜望?赶紧就带着儿孙过来一道拜望魏楹了。他是坐着轿子来的,下了轿子拄个拐杖走得还算稳当。已经是古稀之龄了,算是高寿的了。马家儿孙走的也是科举入仕的路子,只是还没能中举而已。一番契阔之后,魏楹亲自送马老员外上的轿子。
魏楹转过头正想发问,就听到前方响起了鞭炮声。
次日吃过午饭,连同胡家的一大帮子人一起,都坐着马车往王家村去。经过汪氏昨天讲的小溪边,沈寄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小亲王上前扶住他,“没什么,我们听大娘讲古呢。”
娴姐儿和小亲王也忍不住笑,就连小豆沙想着都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魏楹从外头跌跌撞撞进来,“你们在笑什么?”他和胡胖子喝酒,这会儿才回来。
沈寄道:“我没听持己说过这事儿。那会儿跟着你们去上过一回坟,还真以为那是你们的什么亲戚呢。嗯,那会儿他五六岁,估计模模糊糊记得一些。可能是不好意思讲吧。”这母子俩,居然还半道扑在出殡的棺材前冒认过亲戚!
汪氏摇头,“在楹儿十来岁的时候事情就戳穿了。不过本来我们就没要人家的东西还一直给那一家扫墓祭拜。而且楹儿那会儿读书识字,还经常帮乡亲们写写信什么的。我也把绣活儿教给同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就没人追究这件事了,都体谅孤儿寡母不容易。所以后来我听说小寄你年年都给王家村寄银子,心头着实赞同。”
小亲王道:“不会现在村里人还以为你们是那一家的亲戚吧?”
娴姐儿傻眼了,她大嫂一辈子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