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把他拉下水树个强敌。这家伙能当上丞相,难道会是个打不还手的文弱书生?这一手酒色财气的刮骨钢刀,玩得那叫一个利索。靠山王就甭想再长命了。他一倒到时候靠山王府就呼啦啦好似大厦倾了。
最
厦倾了。
最后要上车了,陈氏对儿子、媳妇道:“唉,你们出京避避也好。如今那两府的势头真的是强,就连东宫都要避让一二。”两府自然是指平王府和靠山王府。这两府可是对小芝麻都不忿的很哪。让他们跟着魏楹、沈寄离远些总是要安心些。不然真出个什么事儿就不好收拾了。毕竟小芝麻是女眷,上次就差点让人堵在了酒楼包间。
阮夫人则跟沈寄悄声道:“之前的做法有点效果了。潜移默化下去,能看清苏夫人所为隐患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你到各处分会也可以走走看看。”她闺女嫁了,婆母是嫡亲姨母,夫婿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兄,不用过多担心。她自己对夫婿、夫家都很失望。如今是全身心的投入慈心会这项事业。自然不愿意见到花费了如此多心血的慈心会就这么成了别人收揽民心的工具,关键别人还会过河拆桥。
沈寄点点头,“我会的。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真要是实心任事,一个会首而已让了就让了。可对方明明不是真心的。
这一番道别也用了好些时候,总算最后还是在太阳升起后启程了。
汪氏在车上给沈寄讲她从前很少提及的,背着魏楹一路从淮阳到华安的经历。那时候魏楹泡了水,一路都在生病。怕人追来又不敢多做逗留。带的银子延医用药很快要见底,于是走到华安就停了下来。
“大娘,苦日子都过去了。”沈寄拍拍她的手。这么听下来她对汪氏的感激更胜往昔,对淮阳魏氏那些不但不伸手救援还落井下石的亲戚就心就更淡了。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十五叔,那会儿又实在太小。
“是啊,过去好久了。”
徐赟对一路的地形熟谙,之前带沈寄和龙凤胎等人去试航,一路就走走停停,都能找到合适的休憩处。这一次他依然是全体人员里管统筹的人,照旧是老地方让众人歇气。
其实一众大人倒是无妨,只是龙凤胎不乐意在车上呆久了。走一段就要人抱着出来逛逛。马车停下,他和小芝麻就一人一个抱着在车旁溜达。
沈寄想起芙叶说回头龙凤胎会认知混淆把她当成外祖母不由有些担心。
小包子知道她这个担心好笑不已,“再泄能不认得自个的亲娘啊。”他笑了两声发现魏楹和沈寄都一脸好笑的盯着他,一时讪讪道:“不、不会吧,我干过这事儿?”
沈寄点头,“嗯,你那会儿就认乳母是亲娘,不认我。不信问你姐!”
小芝麻抱着小莲蓉走过来,“嗯,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这下换小馒头笑了,“哥哥,你小时候还有过这么蠢萌的时候啊。”他肯定没干过这事儿,不然早被提出来说了。
正说笑着,小豆沙一脸纠结的从前头走过来。
小馒头问道:“四妹,你怎么了?难道终于有做蜡烛的自觉了?”小亲王和娴姐儿新婚燕尔,这会儿停车休息,他自然跑去找娴姐儿黏糊去了。
小豆沙道:“什么蜡烛?”转过头去问沈寄,“娘,忻姑和王爷打架的话,我该帮谁啊?”
打架?众人赶紧朝前方望去。结果看到小亲王和娴姐儿站在河边看鱼呢,和谐得很。
沈寄道:“是王爷方才问你的吧,他就是想看你纠结。那爹跟娘打架你们几个该帮谁呢?”
小馒头毫不犹豫的道:“帮娘啊。”
魏楹一脸的好笑与无奈。
沈寄笑着搂了一下小馒头,“还是我的小馒头最好。”
小包子道:“爹跟娘怎么可能打架?就是拌个嘴,转头也就更好了。四妹,娘的意思是大人的事儿跟咱们孩子没关系。咱们不用去考虑、也不用去掺和。”
小芝麻道:“那你方才怎么回答王爷的?”
小豆沙抓抓自己的包包头,“我说看情况。”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就连不明所以的龙凤胎也跟着笑得不行。小亲王和娴姐儿走过来,对小芝麻夫妻伸手道:“你们带一路了,不累么?”
魏楹和沈寄懒得理会他们,两人过去陪汪氏在河边散步。
沈寄忍不住道:“魏大哥,我听说以前溺水过的人都多少有些畏水。怎么在你身上没看到过?”
“弱点当然是得克服的了。只要肯用心,自然就不再是弱点。”
胡胖子在一旁吐槽,“说得好像一到河里就跟秤砣一样往下沉的不是你似的。算起来我都救过你多少回了?每回下水都要我在一旁看着,随时充当救生员。你可别不认,二狗子,过来过来!你来做个人证。你路过都看到过我从河里把他捞起来是不是?”
二狗子笑着点点头,“嗯,我看到过。我还跳下水帮过忙,还答应帮魏楹你瞒着魏大娘。”
魏楹高大上了一辈子,还真没遇上过这样两个人一起拆他台,揭他老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