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要让小包子继承,沈寄当太夫人。可是沈寄坚持认为魏楹还活着,这个爵位皇帝便打算落实了魏楹的死讯再封。活着封了大柱国已经是破例,再封个侯爵就有些过了。后来人回来了,这件事就不
人回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真殉国了,怎么封别人也不好闹意见,还活着就不能捧得太高了。而且,大柱国这个勋位凌先生都没得呢。
之前也很少有已经卸任的丞相和时任的丞相一同出现在宫宴上的情景。如今魏楹说要去看望凌先生,就真是衬得苏相为人有些不念旧情。也是他做事不合太子心意,太子故意说了出来打他的脸呢。
大长公主府的蒋世子,也就是平王的岳丈开口道:“这么说魏先生你们一家明年要出京?”之前表兄靠山王世子被关进内惩院终身监禁,他真是跟着提心吊胆了一阵。他可是狠狠得罪过魏家的,当年把沈寄欺负得坐在路边屋檐哭。虽然这么多年魏家都没对他怎么样,尤其是沈寄没有借助过皇帝的力量对付他。但他心头一直是悬着的,生怕什么时候另一只鞋子就掉下来了。如今知道他们一家要离京,还真是觉得庆幸呢。
魏楹道:“是啊,当年进京赶考,一直不曾回过华安。如今得闲,魏某打算奉养母,带上妻儿回去走走看看。沿途也到处看看,拜访贤达、故旧,遍揽各地风光。内子也打算巡一巡各地的铺子。然后我们还要回淮阳老家。”一句话,咱如今有钱有闲,也不想掺和京城里这些事儿。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林子钦道:“你这日子可真叫一个美啊!打算玩儿多久啊?”
苏相手执着酒杯,正在看着暖场的歌舞。闻言也是有点惊讶。之前沈寄在自家宴席上透露过要造船远游的心思,没想到两个儿子险些出了意外,也不改变计划。不过,这家人在京城众人的视野里消失对他们一家应该是好事。在朝堂,他和魏楹被朝官比较;在慈心会,他的夫人和自己夫人也总是被人比较;甚至在东山书院,他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也被比较。每每总是被人说自家人不如人,还真是有些如鲠在喉呢。
魏楹笑笑,“没有既定规划,走到哪儿呆得住就多呆些日子,呆不住了就走。反正两个儿子读书我也能教,不耽误什么。”
“魏卿家这日子还真是金不换啊!”皇帝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
众人起身跪迎,等皇帝一行人落座后才纷纷归座。暖场的歌舞便下去了,换上了正式的。宫宴由此开始,第一道菜被上了上来。
皇帝路过魏楹的时候扫了他头顶几眼,这个家伙都显摆到这儿来了。不过倒也能明白他公开这么一说,表明对朝堂置身事外的态度。而且这是一早定下的,倒也不能说是魏家人被之前的截杀吓破了胆。如今魏楹都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如果还有人找他家人的麻烦,怕是就得被所有人吊在舌头上了。之前的事儿,其实暗地里也少不了议论。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靠山王那边。魏楹想到了过继的事儿,皇帝其实也想到了。正等着这个王叔出招呢。但是,自己能让他如愿?
皇帝道:“魏卿家,再把你的好日子跟大家伙说说。”
魏楹笑笑,“其实这样的日子,在座诸君想过都能过的。”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只要舍得屁股下的那张凳子不就有空闲时间了么。至于说银子,能来参加宫宴的,哪个少了银子?就连芙叶如今也还在几家商户吃干股,每年坐等分红呢。
可是,谁又舍得屁股下那张凳子呢?没了权势,空闲倒是有了,银子还会像如今这样长着腿跑来么?不是每一家的夫人都像沈寄这样会赚钱,让夫婿没有后顾之忧的。那样只能坐吃山空立吃地陷。芙叶家之前遭难的时候就过过那样的日子,还是沈寄拿了一万两去周济才度过难关的。到如今阿隆成了军中新星,芙叶的皇庄、俸禄都归还了才免除了窘境。
靠山王之前大病一场,今天看起来精神气都还不是太好。虽然他想了个自己很满意的主意,但那也不是灵丹妙药可以瞬间痊愈。这半个月也一直是在家调养身体,一直到今天才在人前露面。
他的打算之前说给大长公主听了,大长公主觉得有些不妥。儿孙不肖想过继是可以的,但让皇帝答应从他关在内惩院的孙儿里挑选不太可能。虽然靠山王想挑的是一两岁不知事的幼童。但孩子长大了,周遭的人是会说起他的身世的。皇帝肯定不想被靠山王府未来的继承人怀恨在心,尤其那还是他的血脉。就是要施恩,也只能是他来施。断不能让靠山王来施恩。她一直力劝靠山王换人选。
再说了,靠山王妃也是不肯答应的。她当年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保障自己亲儿孙的继承权。为此不惜几次三番暗地里弄掉了侧妃腹中胎儿。一直到靠山王不能生了,这事儿才算完。虽然一直没有证据,但这种事还需要证据么?如今过继一个小儿,还就是要立为继承人的。她肯么?回头再做下些什么来,岂不是白费一场功夫?所以,就是换了人选也得做万全的预防。
大长公主这会儿就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一会儿午宴后群臣散去,皇族晚间还有家宴。靠山王就打算晚宴的时候开口恳求皇帝。大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