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寄说不去了,小权儿嘟囔,“大嫂不去还有什么意思啊?”他到杳然居请过不少次客,同僚、上司……但是每次都是吃完嘴巴一抹就走了,从来没有结过账,统统都是大嫂替他兜着。()实在是从前一家人没有生财之道,在老宅还算得过去的家当,在京城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有些应酬又免不了,大嫂就让他直接把人往杳然居带就好。他在大嫂跟前长大,跟半个儿子似的,也就没跟大嫂客气过。
好容易这回他能真金白银请回客了,大嫂却去不了。不是一般的遗憾啊!而且他能开肆赚到银子,也是托了大嫂的关系。不是大嫂,阮大夫人能费心帮他们想做什么行当最合适?能帮着联系铺面?能不遗余力的指点叶氏?京城的水那么深,也都是托了大哥大嫂的关系,他才能立住脚跟。不然,有这么一个红火的生意,直接就被人撬了。
魏楹沈寄好容易打消了去凑热闹的念头,小权儿还在那儿嘀咕,沉下脸道:“你也不想想你大嫂如今什么个情况,不想想她什么性子?就这么跑来请她赴宴。你脑子进水了吧?”他历来也是将这个小弟弟当儿子一样待的,教训起来不比骂小包子、小馒头的时候口气软。
小权儿也是沈寄什么事儿都没有,而且从家里很平稳的坐马车到杳然居也就一刻钟的功夫,直接就在一楼包间用饭就是了。哪晓得大哥会这么紧张。
魏楹气道:“你大嫂她三十七了,怀着双胞胎,再有一两个月就要临盆了。芙叶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知道啊?”
其实沈寄是真觉得没什么,人家现代的职业女性,在她这个时候还要正常上下班呢。要是经济条件不允许的,还得挤公车。她哪里就这么矜贵了?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像换了她药的不是他似的。不过,魏楹这些日子好容易恢复正常了。她还是顺着他点儿吧。
小权儿听到芙叶的事,他不怎么懂女人生孩子的事儿。但哪家女人生孩子也没弄得像芙叶郡主那么惊险啊。而且,他大嫂可比芙叶郡主靠谱多了。哪儿也会摔一跤搞得要早产的?不过,他大哥这么担心,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负责接送,什么问题都不会有。而且,就算他打了包票,大哥这关还是过不了。
沈寄他一脸遗憾安慰道:“没事儿,你以后有银子了,想请大嫂吃饭机会多得是。而且,杳然居的饭菜我也吃腻了。你下回在别的大酒楼请我。”
“好吧!只是我很快就要开拔了,下次回来说不定又是一两年后了。”小权儿不舍的说道。
魏楹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这客你两年后回来再请也不迟啊。”
沈寄盘算了一下,两年后他们一家至少十口啊。她和魏楹,徐赟和小芝麻,小包子、方清瑕,然后小馒头小豆沙外加肚子里两个。一家子开过去吃小权儿一顿,还是要花他不少银子的。
听她这么一说,想到那个场景,魏楹和小权儿也忍不住笑了。
小权儿笑道:“好,到时候长房和幺房得两张大桌才坐得下呢。”长房至少十口人,幺房他爹娘,他和叶氏,娴姐儿和小亲王,然后红姨和清明,可不得两张大桌。
沈寄道:“你大哥这些年嘴巴可是被养得很刁啊。我听说外头想请魏相赴宴,一桌席面少于了三五百两是拿不出手的。小权儿你要请他,怕是真还得过些日子才成。正好我们也跟着宰你一顿。”
魏楹道:“我到十五叔那里,炒两个小菜,一坛老白干就成了。实在不行,一叠花生米都成。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在意一口吃的。明明是你自己好吃,非得让我背黑锅。”外头那些人宴请他,自然是挖空心思把席面弄得美轮美奂。那跟小弟弟请他,能一样么?
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小芝麻和小豆沙到时候会代表沈寄出席。小亲王和傅清明也在受邀之列。这事儿还在他们去温泉庄子之前。
沈寄想了想道:“我那天给靠山王世子下了强效巴豆,他对清明明显是贼心不死,会不会还有什么后续啊?”这可真是麻烦,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啊。
小权儿道:“要我说,让他在脸上拉一刀不就得了。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沈寄道:“你当跟你一样是武将啊,脸上有道疤无伤大雅。清明以后是要做文官的,脸上有疤直接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了。”再说了,那么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有了瑕疵多可惜啊!沈寄就第一个不答应。
魏楹想了想道:“暂时应该不会怎样。不过清明出门,你还是得让胡统领把人手安排多一些。”
沈寄点点头,然后一拍脑门,“我又忘事儿了。之前我不是说要撮合胡统领跟罗师傅么,有戏!小权儿,你出去把娴姐儿叫进来。你有事在身就不用再回来了。”
“哦。”小权儿答应着出去了,很快娴姐儿便进来了。
沈寄便告诉她,“我要给胡统领和罗师傅操办婚事,下月二十八是吉日,你赶紧去张罗吧。”她又把这事儿忘了好些日子。那两人怕是也不好意思来问,这几日怕是忐忑不已。她差人分别问了好像连后续都忘了告诉人家。
娴姐儿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