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打!”她每次向沈寄告状说小亲王欺负她,沈寄就告诉她,你等着以后打他儿子吧。以至于她都问过小亲王几次了,‘你几时才生儿子啊?’
小亲王听得每每直翻白眼,生下来好给你打么?不过如今他有招对付小豆沙了,“你小姑姑会收拾你的。”
想到小姑姑,小豆沙缩了缩脖子。小姑姑凶起来的时候好凶,一个可以打三个。她忽然也笑起来,拍着小手道:“王爷,我有办法了。我去让小姑姑打你就是了。”
于嘉和旁边的侍卫都没忍住,噗嗤声笑了出来。小亲王再度在魏家女人面前吃瘪。从沈寄到小芝麻,他总是吃瘪的那个。如今连小豆沙也越来越厉害了。
沈寄在旁边了有一会儿了,“王爷,你居然敢跟小豆沙都能斗得起嘴来。我佩服你!”
小亲王心道,还不是让你给气成这样的。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有动力每天跳满两百下么。都是为了你好啊!”沈寄抱起女儿笑道。
“哼!”
“如果你真的想快点长得比娴姐儿高,我再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
“每天多跳五十下。”沈寄说完抱着小豆沙往回走。身后传来小亲王反应过来的声音,“可恶!”居然让他一天跳二百五十下。
小亲王着趴在沈寄肩头对着他扮鬼脸的小豆沙道:“哼,说我跟小豆沙都能斗嘴。你还不是年纪一把了,跟我个半大孩子也能斗嘴。”
于嘉笑道:“王爷,您小心被魏夫人听到了,今晚在您饭里放一把盐。”沈寄如今最听不得人提年纪啊,老啊这类的话。
小亲王点点头,这个女人还真干得出来。唉,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头。不过,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很舒服。真的不想离开魏家。所以每次说到修醇亲王府的事,他都有点抵触。就在隔壁,除了过两回图纸,他也没去过问过。
晚上吃饭因为魏楹在,而且他脸上比较严肃,大家都比平日规矩许多,话也不怎么说。就连小豆沙都是认认真真的用勺子在对付着面前的饭菜。她四岁,正是开始学习自己吃饭的时候。她的菜比较清淡软糯,用一个大盘子分格子装着起来就像攒盒一般就摆在她跟前,正用勺子挖了饭菜不紧不慢的往嘴里送着。当然,脸上、围兜上也都糊得有。
魏楹开始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直到沈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持己,尝尝这个茄子煲。”
他醒过神来,沈寄这是提醒他不要板着脸,弄得所有人都不怎么敢出声了。平时他虽然不在饭桌上,但沈寄也常把饭桌上的笑话讲给他听。所以知道平时他们吃饭气氛是很热闹的,虽然稍显没规矩。
他笑笑道:“平日吃饭都是小芝麻在叽叽喳喳么?怎么她不在家就声音都听不到了?”
小豆沙刚好把嘴里的饭菜都咽下去了,赶紧替小芝麻澄清,“不是姐姐,是三哥。”
小馒头瞪她一眼,“吃饭就吃饭,说什么话?食不言寝不语。”
小亲王笑出声来,“装什么蒜啊,魏大人摆明早就知道就你话多了。”
沈寄和小包子都低头闷笑了两声。
小馒头叹口气,“爹,我觉得人真是不能不信命。”
魏楹道:“听说你近来在《易经》,就出这点心得?”
“这不是《易经》出来的。只要王爷和我们兄弟就出来了。王爷就是富贵闲人的命,我跟哥哥都得埋头苦读的时候他就能斗鸡走狗。”
魏楹道:“你和流年是因为生在香之家,所以必须刻苦攻读自己挣一个前程。同时也让家声得以延续,不至于家道中落。王爷是皇子,皇族与勋贵和香世族的出头之路是不同的。勋贵子弟入仕走的是恩荫的路子。但两边也并非井河不相干。譬如你姐姐的干爹那就是一等一的勋贵子弟,但他和其他武举出身的兵将一样是靠实打实的军功升迁。还有阿隆也是如此。嗯,去年的探花郎就做了勋贵家的女婿,如今是靠着勋贵的扶持在官场游刃有余。”
小亲王有些闷闷道:“其实,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考东山院的。”
小馒头道:“那就一起去啊。”
小亲王摇摇头,“就像流年即使入仕也难以得高位一样,我是亲王,是不能和朝臣有过多的来往的。我能在你们家住这么多年,都是大师替我争取到的。而且,我也的确没有任何的威胁。”
小馒头纳闷,“为什么哥哥不可能得高位啊?”
魏楹欣赏的过小亲王,着小儿子摇摇头,“因为你爹我是丞相。你哥再得高位,站出去说话难道是要当‘小丞相’?人家还不得当他代表我?我又不想结党**,还是避嫌得好。说到这里,流年你想了也有两三年了,想到自己将来走什么路了么?”
小包子放下筷子,“爹,我想好了。我要好好读做学问,将来进国子监,我的目标是祭酒。”
沈寄心头暗暗点头,这条路挺合适的。国子监祭酒,相当于后世的北大校长。虽然只是四品,但是满朝都有他的学生。而且不会卷入各种政务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