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求了她带着去看玉贵人便是情理之中的了。
沈寄忙上前道:“谢太后体恤,臣妇也正想请旨去探望玉贵人呢。太后放心,臣妇一向是锯嘴葫芦的。”
太后笑笑,“这个我倒是放心你的,要走漏也是从芙叶这里走漏了风声,你那里定是稳妥的。”说完又怒其不争的看一眼芙叶,傻大姐似的!她这么说也是警告芙叶,这事断不能说了出去。后宫之中,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不得不防!倒是沈寄,因着拒绝给夫婿纳妾和送上董玉儿之事,太后之前对她本有些不喜。可如今,董玉儿怀孕了。而沈寄本人更是凭着在扬州地动时的不俗表现,得到了和王夫人一样的巾帼楷模地位,看着便也顺眼了几眼。
芙叶立即道:“我才不会说漏嘴呢。皇祖母还是担心会不会有宫人走漏了消息吧。皇祖母,孙女这就替您去瞧瞧玉贵人去。您到时找点什么好东西让孙女给捎去啊,不然空口白话的,多没诚意。”
太后瞪她一眼,然后让人拿了个小小的珐琅盒子来,让芙叶放在袖袋里,“去吧!”
沈寄跟着退了出去,她今日可是打空手进宫来的,进宫可不能随便带什么东西。而且董玉儿这一胎太后如此重视,她也不想送了什么东西,回头卷进莫名其妙的事理。再说了,她是知道董玉儿昏倒然后去探视,没带礼物也说得过去。这又不是在别人家做客,还让下人回家去拿来的。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空手跟在芙叶身后往贵妃宫中走。董玉儿如今还住在贵妃宫中侧殿里。
贵妃知道沈寄来不免奇怪,她是听说了董玉儿之父在魏楹那里碰壁的事的。按说她不该上赶着来看玉贵人才是。然后又听说人是和芙叶公主一起从太后宫中出来的,细细一想便知道了根由。
“请她们进来吧。”
既然进了宫,沈寄就不敢心疼自己的膝盖了,将来贵妃便依礼跪下。看到黛月公主也在一旁,又朝她磕头。芙叶却只需朝贵妃福身就好,又和黛月公主互相见了礼。
“既然是太后让你们来的,便随宫女过去吧。”
她们自然是先到正殿给贵妃行礼,这可是规矩。哪有贸贸然就跑去侧殿的道理。此时便跟着宫女往侧殿去了。
人走远了,黛月公主才轻声道:“母妃,那晚篝火宴,儿臣没去,不过事后听说了。那东昌小公主拉了魏夫人一起跳舞,暗中使绊子呢。可惜都被她给化解了,还险些被她还得出了个丑,且得承她拉了自己一把的情儿。这女子好生厉害啊,一路走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贵妃冷哼一声,“可不是厉害人儿么,那年在扬州为了她不让夫婿纳妾的事儿,居然把我们母女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要说长相,虽然不错,可在见惯绝色的自己儿子那里也算不得多惊艳,怎么就迷上她了?贵妃有心除了这个隐患,却又投鼠忌器。
一来是忌讳坏了母子情分,岚王自小长于乳母之手,性子又冷,便是她这个生母也是不太亲近的;二来那个魏楹显见是皇帝很看重的,这个人为了媳妇儿都能当面抗旨了。真要出了什么事不计后果的闹开,或者是从此投了安王,却是给自家儿子树敌了。京兆尹官不算大,但京城门户可在他手中呢。关键的时候这个位置就非常重要了。第三嘛,自然是因为自家儿子自己心头有数,现在是断不会闹出什么来。而且,经过扬州之事,魏家小夫妻恩爱已是人尽皆知,就是安王要拿来做文章,那也是空口白话拿不出证据来。他如今已经步入之前得圣心,再无凭无据坏兄弟名声,后果可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罢了,等大事成了便没有这么多忌讳了。至于董玉儿这一胎,完全不会威胁到早已成年的兄长。自己何妨做个大度的。
沈寄和芙叶进去看了董玉儿,她就在美人榻上倚着大迎枕,见到芙叶眼睛顿时一亮,坐起身子要下地,芙叶知道她这一胎金贵,赶紧上前按住,“玉贵人躺着就好!”说着又将太后的意思转达了,让她安心养胎。
沈寄这才上前去给玉贵人行礼,今儿这膝盖真是受委屈了啊。无论在这古代呆多少年,她对跪拜礼在心头都没法习惯。
沈寄对董玉儿来说可是贫贱之交,尤其她如今得了龙种,可多亏了魏楹和沈寄。于是待她也格外热情。还抓着沈寄的手忆起了当年来。人在得势的时候忆当年,自然是一件很爽快的事。她兴致很高,一时停不下来,沈寄也只有陪着。
若是从前,区区一个贵人,芙叶才不看在眼里呢。可如今董玉儿可是拔了头彩,她也只得坐在一旁相陪。结果坐了一阵,好容易董玉儿追忆完了当年,外头却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沈寄正待回避,却听到天子御乐已到屋前。皇帝高兴之余抬腿就进来了,她根本没有走出去暂避的时间。便只能跪在芙叶身后接驾。
董玉儿被兴高采烈的皇帝扶了起来,“日后私底下都不要如此了。”
芙叶行了礼上前笑道:“恭喜皇伯父,贺喜皇伯父!”
“咦,你怎么在这儿?”皇帝这才看到芙叶。
“臣侄女是来探望玉贵人的,也替皇祖母捎来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