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怀里,撒娇的扭来扭去。
魏楹做出皱眉的样子,“又要骑马马?”
“嗯嗯。”
“那,先亲爹爹一口。”
小芝麻站起来,毫不吝啬的用口水帮魏楹洗脸。魏楹便把她举到肩上坐着,“看,我的小芝麻好高。”
沈寄掀帘子进来,看没人的时候魏楹又变身无所不应的慈父了,颇觉好笑。如今连小芝麻都知道,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撒娇才是百求百应的。
“画师到了,走吧。”明日是小芝麻一周岁的生辰,沈寄想着前世自己每满周岁都要去照相馆照一张相记录成长,便和魏楹说好了,今日找个画师上门来给一家三口画像。明天是正日子,扬州地面上要来的人可不少,没有这个功夫。
魏楹开始说你抱着她画就好了嘛,或者我给你们画,何必非要请个外人来。
沈寄知道他是对画像留影这事还有些别扭。便说道:“行,你不画就不画吧。只是以后儿孙问怎么全家福上少了你,可别说是我不让你上去的。”
魏楹想了想,这要是一年一年留下来,以后积少成多给儿孙看倒也挺有意思。而且,就冲全家福这个名字也不能少了他啊。于是便答应了。
沈寄看他一副被小芝麻揉皱了不少,便打开衣柜重新找了一件出来给他换上,然后是小芝麻,当然也要换一件。小芝麻被沈寄养得可好动了,一天换几身衣服是常事。这会儿便也合作的抬手抬脚,母亲说要换了新衣服画漂亮的小芝麻呢,还同意她将几样好看的首饰挂身上。小芝麻可是很喜欢那些红红黄黄白白绿绿的首饰的。
采蓝按照她的要求把物件给她挂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可是小芝麻就是不让她取下来。沈寄打理好了魏楹过来,扑哧一声笑出来,“小芝麻,你要当圣诞树么?还是说你挂的是军功章?弄这么多也不嫌累赘。”于是将小芝麻身上的诸如红宝石项链羊脂白玉镯子都取了下来。只留下小孩儿该佩戴的项圈金锁,手镯脚链将她抱了出去。
一家三口以花园里的荷花为背景坐在亭子里,让画师画。沈寄知道小芝麻只是一时新鲜绝坐不了多久,而且魏楹也觉得长期一动不动任人画有些不自在,便让人出去找看了之后就能记在心头画出来的画师。果然,没坐半刻钟,小芝麻就在沈寄腿上扭来扭去要求下地了。沈寄便放了她下去,她牵着采蓝的手就看鱼去了。只不过,走步了几步就伸手讨抱。
魏楹早就觉得不自在了,也说了声‘我回书房’就开溜。
沈寄见画师示意无碍,便也笑着离去,一个时辰后,一家新鲜出炉的全家福摆在了她小书房的桌上。沈寄看了很满意,连小芝麻手镯上的纹样,还有她头上饰物都画得纤毫毕现,人物也都生动可观。难怪能在扬州闯出名堂来。
“取十两银子给画师,好生答谢。再送去书画铺子,就说我要长久保存的,让他们好好的裱。”
“是。”
“凝碧,你跟我去窅然楼看看明天的生辰宴准备得怎样了。”
“是。”
府衙的官署并不宽敞,平时一家三口住着还好,要大肆宴请确有些局促了。这还是他们是知府家,住的最宽。其他的属官,家里有妻有妾,儿女成群的根本都不够住。有银子的便在外赁屋甚至是买屋居住,没银子的便只有挤一挤了。而官员的俸禄明面上是不高的,所以即便扬州的属官富得很,也不会富在表面上。所以,除了家里原本就有钱的,基本还是住在提供的官署里在。
而小芝麻的生辰宴,必定会成为各方人马讨好知府的机会,来的人必定不少。所以,沈寄就把宴请的场所定在了窅然了。当日二楼便辟出来,除了雅间,还另有二十张桌子,够了。至于一楼,照常营业。
皇帝已经走了一个月,窅然楼的《十二金钗曲》也演了一个月。人人都知道这是连皇帝都听得入耳,坐着从头听到尾的。于是,便不停有人蜂拥而来,要听这些曲子。来了之后发现,窅然楼的酒菜的确是不俗,下了大工夫的。这生意自然就越来越好了。有些好的席位甚至需要预定才能坐到。而想在这里办席,却只有知府家自己能办到了。
也不是没人学了那些曲子去弹唱,可是人人都想听皇帝听过的原版。翻版的就不那么受欢迎了。除非是窅然楼已经客满了,才会去别处。沈寄不由庆幸那些琴师艺人都是她从供人院的嘴仆里买的,卖身契在她手上,不能被别家高价挖走。当然,她也在重金寻觅其他新曲子,间隙的推出。这股热潮总是要退去的,只是现在看来还是火得很。
至于去哪求曲子,也有讲究。扬州府多的是眠花宿柳的才子,只是其间要找一个柳永那样专好给歌女写词的却不大容易。
平日里沈寄是很少到窅然楼来的,来也是走后门,不会从前门而入。不然,就有抛头露面之嫌了。
流朱已经出阁嫁给了凌仕昀,目前就在窅然楼做账。闻到沈寄来了,便赶紧亲自泡了茶送来。
“还是奶奶有远见,让其他琴师舞女也都暗地里学了《十二金钗曲》,谁练得好谁上。之前有个琴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