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楹把饭吃了,沈寄看这里四面通透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说道:“我已经把二房的产业都透给她们了。估摸着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魏楹点点头,可惜老总管一离开便没了下落。而且要撬开他的嘴也不容易。他有旁的可以令二老爷名誉扫地的办法,只是母亲的名声要恢复却不好办。
如今,各房再次联手要把二房在外置下的私产弄回宫中瓜分,够他们喝一壶的了。魏楹沈寄把风声放了出去,就不在过问,因为他们的本意本就不是为了银子。
小厮来报,说四老爷四夫人下午要上二房要银子去。让沈寄和魏楹也过去,另外三房五房六房七房十五房都要去。这个银子不是说的二夫人在外头的私产,而是二房欠下的六千两银子的丧葬费用。
之前老太爷的丧事办了大半,四夫人把账本拿出来,银子不够了,召集各房开会商量对策。丧事办了大半,总没有草草了结的道理。当儿子媳妇的便都只有说不够的各房再拿银子出来添补。分家的时候嫡出的得双份,这会儿便也得出双份。四夫人估算了一下,大约要超支三万两。也就是说长房二房要出六千两,其余各房三千两。
这个时候外头还有宾客在,自然没有拖拖拉拉的道理。魏楹领头爽快的从账房点出了六千两银子到四房,其余各房虽有不满也只有照办,只有二房说他们没有分得银子,如今也拿不出这个钱来一直拖着。
而当初就是二夫人把丧仪的格调定得偏高,导致后来预留的六万两银子都不够花,需要各房再添。所以二房这么说,各房自然不服。自然当时还在办丧事,总不能几弟兄就闹了起来。于是,四房作为管事的,咬牙把这六千两垫上了,二夫人说有了银子再还,还打了欠条言明三年还清。
如今闹出私产的事,四房怎么还能耐着性子等二房三年还清。于是,今天下午便要过去讨要了。各房因为私产的事,自然是要过去壮声威的。
沈寄便问:“但是咱们家自己的人么?有没有请二老太爷二老太太三老太爷三老太太还有太公那些族老?”
“回大奶奶,单是咱们家自己的人。”
“怎么也不闹大一点,好了,你去回复一声我们一准到。”沈寄转过头看着魏楹,“四叔四婶怕是不想闹大,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自己把产业交出来充公再分。可是二房又不是傻的,会肯才怪了。全是店铺,还都是赚钱的。”其实,这份产业就算是用祖产的银子赚的,那倒也是二夫人的本事,要让她充公沈寄觉得不公道。可是谁让二房跟他们是仇人呢,当然是要绑着其他想分一杯羹的叔婶了。
魏楹点头,“嗯,四叔是不想人说祖父尸骨未寒而且生前就分好了家业结果还是闹起来。可是,二房怎么可能乖乖把私产交出来。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徐默的媳妇儿,不是她娘家帮忙,我们真查不出来。”
沈寄想了想,“还有七天小妞妞就要满月了,虽然孝期一切从简,但自家人还是要请过来聚一聚。还有旁支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家的人也要请过来。三弟妹的娘家人也是要请的。我今天过去正好请客。人大都在就省得一处处去通知了。老三和他媳妇最近时常贴着耳朵商量事,你看会不会就在满月宴上提出要跟咱们分家?”
“来人,把那对赎回来的蓝田玉镯给二老爷二夫人送去。”魏楹忽然出声。
“什么蓝田玉镯?”
“祖传的宝贝,可惜被老三拿去送给了包养的粉头,我知道了自然是要去赎回来的。那东西好在不是长房的,是二房的。不过这样一来,我看谁还会站出来支持他分家产。”这种连祖传的东西都拿出去送给粉头的人,家产到了他手头会怎么个败落法还真是不好说,长兄长嫂带着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理。
沈寄叹道:“可惜暂时不能一劳永逸。”按她的想法分几万两的家产给老三然后让他们搬出梨香院大家各过各的。可是魏楹说即便如此日后老三惹出什么事来还不是要他们出头替他承担。还不如把人拉在一起过,慢慢的让他失去继承家业的机会。如今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老三两口子身边除了有数的几个人都是长房的人,完全拿捏在他们手中。
估计二夫人现在也后悔了,长房完整的家业她肯定是想要的,毕竟祖产加上婆母的嫁妆接旨十七八万两呢。可是如今魏楹作为嫡长子独占了婆母的价值四万两的产业,又占去魏家分下来的祖产的三分之二,那么能落到魏植头上的也就只是四五万两了。为这几万两豁出个儿子对于赚钱手腕了得的二夫人是在是不值。要知道在她的如意算盘里,长房家产尽归魏植,而且头上没有父母没有兄嫂,人也住在二房,那就等于还是她的儿子。可如今,儿子成亲后就去了长房,儿子媳妇一起被人拿捏在了手里。
只是,虽然如今两方都希望魏植干脆回二房去吧,但宗法不允许还是只得如此。对此,唯一称快的大概也就只有魏枫和宋氏了。
二夫人听说是魏楹让人送来的东西,于是打开了红木镂空雕花的小匣子,里头用黄色的绸缎包着,看形状是一对镯子。她想起前些时日被魏植撒娇讨去的一